“你还想瞒着三爷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你是三爷人。”文墨对着李玄一阵指责,希望能听到李玄说出实话。
李玄被骂得糊涂,一把将人拖进屋子。又拿出陈年老酒给倒上,双手奉上美酒。
文墨满脸阴沉地接过杯子,仰头喝下一口,喉咙里气总算顺畅一点。不过,看到李玄紧盯着自己目光,火气又上来了。放下杯子,他再次用质问口气问道:“李玄,你别想用酒来糊弄我。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娘娘怀有身孕之事?”
“什么?怎么可能?我白天给她把脉时候,并没发现喜脉。”李玄惊讶不已,实很难相信听到。
“这是雷掌柜刚才亲口说,你别告慰我你并不知道,我就不信碰到雷灿你医术会低廉那么多?”文墨话咄咄逼人,却是清晰明了。
“雷掌柜这样高手面前,李玄真是自叹不如。可,若娘娘真有了身孕,为何早为她把脉却没探到多余脉象?”李玄也觉得纳闷,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到底又是什么时候出了漏洞?
文墨看李玄这般懊恼,知道他并没说谎,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向自己说谎。握着杯子,晃动着手中酒,郁闷地仰头喝下。
“三爷什么意思?”李玄回过神,期待地看向文墨。不过,看文墨这眼神,倒是也猜到了几分。
唉……
命啊!
谁让慕容雪是慕容狂女儿,谁让慕容雪杀了三爷爱女子。作孽,真是作孽了。而,这样罪孽,显然会落自己身上。
“些动手吧!三爷不希望节外生枝,另外你去告诉雷灿,王府事情让他好少管。”文墨把这一重担落李玄身上,对于雷灿身份,三爷也都怀疑,只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罢了。
李玄满脸无奈地喝着杯子里酒,算算时辰,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良叔今早就出了城,要明天才能回府,他希望等到良叔回来商量商量。只是,她担心慕容雪刚刚中过毒,既然有了身孕,孩子也未必能留下。
“你同情慕容雪了?”文墨看出李玄心思。
“慕容雪虽然生性冷漠,嫁进王府之后却从未对下人用过私刑,也从未对任何一位姑娘做过什么?哪怕知道有人对她不利,她也不曾出过手。忍着,让着,只想过过平静生活。像她这样可怜女子,受到慕容狂威逼残害不说,又成了这场纷争牺牲品,如今坏了子嗣,又面临着失去痛苦,你说这样女子不值得同情吗?”李玄越说越激动,就像为一个很好朋友做辩护。只是,这恩怨太深王府里,这样朋友不能名正言顺。
文墨咬了咬唇,李玄说这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身为三爷人,他又能做些什么?
沉默,两个大男人喝起了闷酒,谁都没再开口提及慕容雪名字。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喝到醉了就躺了地上。
……
太阳出来了,灿烂阳光,暖暖地照院子里。下人们忙碌着为院子里花修枝剪叶,把昨儿小锦吩咐要花搬进院子。
此时,小锦早已起身,她不敢去打扰主子,吩咐下人们动作都轻点,又吩咐灵儿给主子熬制些补品,等主子起身可以服用。
屋子里,慕容雪早就醒了。躺床上睁开眼睛,看着鸾帐上鸳鸯戏水,摸着那还未凸显肚子,她心像刀割那般疼痛。
孩子,可怜孩子,为何这么时候会出现?
三爷不会留下他,肯定不会留下他,她该怎么办?带着孩子逃离吗?还是冷漠地放弃还未出生生命?
咚咚咚!咚咚咚!
“主子,主子您起身了吗?李大夫来看您了。”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小锦声音。
门外,李玄焦急地出现院子里。昨晚把文墨灌醉,如今文墨还未清醒,她赶忙过来看个究竟。
李玄?
慕容雪愣了一下,缓缓地坐起身下了床,穿了件外套上前打开了房门。
李玄用怪异眼神打量着慕容雪,发现慕容雪脸色不太对劲,不管礼数地上前抓住她手。
“李大夫里面请!”小锦担心地瞄了一眼门外,主子没同意之前,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主子怀有身孕之事。
李玄意识自己失礼,拱手给慕容雪行了个大礼。慕容雪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子,椅子上坐下之后,让小锦奉了茶,又到门口看守着。
许久,李玄忍不住先开了口:“文墨说娘娘有了身孕?这可是真?”
“难道李大夫没把出来?”慕容雪狐疑地看着李玄,看李玄这表情真是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呼……
李玄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朝慕容雪伸出手。慕容雪放心地把手放桌上,任凭他把了脉搏。
怎么会这样?
他根本就把不出喜脉,慕容雪脉搏也很正常,怎么雷灿就说她有喜了,难道还有别意思?
“李大夫还没把出来?”慕容雪也觉得奇怪了,李玄医术可不低,没理由雷灿能把出来,他就把不到。
嗯!
李玄老实地点点头,很是奇怪地说道:“李玄无能,还是没能把出娘娘喜脉。”
“你意思是说那个雷掌柜说了谎?”小锦看上去比慕容雪看上去加着急,一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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