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她惊叫起来。
可她还来不及接下去说些什么,她的衣袖已经被培提尔用力地址开了,袖子被用力撸了上去,还扯掉了上面的边。埃尔莎愣愣地看着这一些,就连她都搞不清楚培提尔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她认为自己的方式已经足够愚蠢了,可培提尔看来比她更直接。
瑟琳娜吃痛地缩着自己的肩膀,她白嫩的手臂上有着星星点点密密的红斑,最要命的是每一个红斑中间都有一些发黑,这下不光是瑟琳娜就连同埃尔莎都惊叫起来。
“这是什么!”瑟琳娜的脸立刻变得全无血色。
培提尔脸上的微笑依然没有改变,“博金博克魔法商店可不适合像你这样的小女孩,而米切尔小姐显然是没有很好的了解药剂本身的性质。一切黑魔法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听过这句话吗?忘了告诉米切尔小姐,你美丽的手臂以至全身都将变成这副模样,七天,这是一个值得回味的数字。”
“不——”瑟琳娜是真的被吓到了,整个人从沙发上直接滑到了地毯上。
埃尔莎当然也很害怕,她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远远地避开瑟琳娜的身体,就像她得了多么可怕的传染病似的。
“是你!”她指着瑟琳娜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不是,不是!”她依然否认着摇头,可又将害怕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快速地撩起另一边的袖子,同样的红黑色斑点,似乎还越来越多。然后她不会说话了,而是粗重地喘着气,求救地爬向培提尔脚下,“求你……救……救我!”她用力地求救,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一般,漂亮的脸蛋扭曲在一起,“求你……求你……”
培提尔拿出了一瓶药瓶递给埃尔莎,他眼神里冷淡又嗜血的光是陌生的,他把那瓶药剂放进她的手心里,并且无情地挑了挑眉毛,他认为埃尔莎不至于笨到不能理会他的意思。
“帮帮我……西茜……埃尔莎!”瑟琳娜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看起来害怕极了,朝埃尔莎扑过来,并且胡乱地叫着她的名字。可埃尔莎惯性地躲到了培提尔身后,“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以往做的一切都对不起!救救我……”
“是你给西弗勒斯下了卑鄙的药剂!说!是不是!”埃尔莎突然就有了勇气似的跨出去一步,她不能确定瑟琳娜身上的斑点是否有毒或会不会传染,那些斑斑点点让她感觉恶心,那张漂亮的脸扭曲在一起时让她有着报复的快感,培提尔可以站在这里,她也可以。
“是……”瑟琳娜开始颤抖着承认,她惊叫着倒在地上喘气,就像手上与身上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理由是什么?”埃尔莎耐着性子问。
“……我……不想让……”她抬头害怕地看了一眼培提尔又看向埃尔莎,“我只是……想破坏……这样斯内普就不会……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埃尔莎,哦,不,西茜,求你了,巴布林小姐,求你了,救救我。格林格拉斯先生,求你求求我,我父亲是您的朋友,你们是朋友……”
埃尔莎从未看过那么卑微的瑟琳娜.米切尔,她总是高抬着头的,总是站在安姩.格林格拉斯身后出主意。原本她应该是聪明过人的,可这次干得真不漂亮。埃尔莎鄙视这样的人,她认为自己根本不应该更多的时间放在这个人身上。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瑟琳娜。”她冷笑了一声,将那瓶药剂拿在手里晃了晃,“这瓶药剂或许可以让你恢复原有的面貌,恢复原有的光洁皮肤。你想要吗?”
“……我知道你会帮我的!”瑟琳娜惊喜起来,她快速地爬向埃尔莎。
可埃尔莎朝后退去,就像逗着一只有趣的宠物,“可我认为你现在更漂亮了。”
“不!”瑟琳娜惊恐起来,她死死地盯着埃尔莎的动作,她看起来快要把那瓶药直接洒出来了。而她顾不得许多似的冲过去就在埃尔莎倾倒药剂的地方抬着头张着嘴去接,不管那瓶带着浓重血腥的药剂有多难闻或多难以下肚,她只能选择相信。
埃尔莎冷冷地笑,她鄙夷又好笑地看着瑟琳娜的动作,她一定无法料想自己会变得那么狼狈,如果她清醒过来会怎么想这件事,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下一轮的报复呢?这样的想法让埃尔莎的冷笑冻在唇角,她低垂着眼睑冷冷地看着瑟琳娜,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要抽出自己的魔杖马上把她除掉,整整七年的屈辱,这个卑鄙的自诩贵族的女人用卑鄙的手段同样毁了她!
瑟琳娜的呛咳声把埃尔莎的思绪拉了回来,手中的药剂已经倒尽了,瑟琳娜.米切尔的脸上溅满了药剂。埃尔莎厌恶地将那只药瓶扔在了地上,她看着瑟琳娜急忙将那只瓶子拣了起来,又快速地倒向口中,好像正在确认瓶子里是否还有药剂一般。
奇迹,就发生在之后的一分钟或两分钟。坐在地上的瑟琳娜.米切尔轻轻地笑起来,她欣喜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斑点慢慢退去,确实狼狈,原本顺滑的头发蓬乱地披散着,脸上残留着腥红的药剂,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向边上的镜子前检查自己身上的皮肤,手不顾一切地扯着领子检查的斑点。
“我们可以走了。”培提尔在她耳边提醒。
埃尔莎转过头,她的眼珠子动了动,她这才发现这个房子里的仆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哪怕就算他们的主人这么惊恐的叫也谁都没有出现。
“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希望米切尔小姐能改过自新。”他朝瑟琳娜方向看了一眼,她现在没有心思回应任何人,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又恢复美貌的喜悦中。
从米切尔庄园走出来,天上下起了雪,冷风灌进了埃尔莎的脖子让她缩了缩脖子并紧了紧斗蓬的领子,“她们完全不必把我当成敌人,她们的拥有与任何条件都胜过我。你的侄女或许还认为瑟琳娜是她唯一的知心好友,你猜这件事安姩有没有参与?”她在冷风里快步往前走,并不是生气,而是无法不让自己提及安姩.格林格拉斯,她是培提尔的侄女,安姩和她互相厌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希望你不会认为安姩和米切尔是同流合污的。”培提尔在她身后走着,埃尔莎的脚步飞快还带着情绪,可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脚步。
“如果是呢?”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隔着风雪瞪视着他。
培提尔同样看着她,他慢慢地走近,脸上没有笑容,“我的哥哥像对待最珍贵的珠宝一样珍视她,她只是被宠坏了。”
“你相信她?”她问。
“是的。”他回答,“一个人的习性很难改变,虽然,你们互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接受谁,但我需要尊重这个姓氏。”
埃尔莎不自然地低下头,她搞不明白培提尔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完全没必要和她说这些,“你觉得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她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毫不指望。”他在她身后回答,“但米切尔一定会倒戈,你了解她的做事方式,这是一个充满着野心的女孩,需要想个办法。或许,下一次她会想出更周密的计划或者是其他让人无法防备的事来。”
埃尔莎站住了脚步,“那就永远别让自己总是处在防备的状态中。”她轻声说,然后转过身。那种眼神中冷冷的神情让培提尔小小地皱了皱眉头。可在她发现了他来不及马上掩盖的小动作后,她露出了笑容,“瑟琳娜是真的中了黑魔法吗?”
“聪明的小姑娘。”培提尔的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看来我的动作百密总有一疏,可关键在于我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您会帮助我的,先生,是吗?”她的笑容变得天真烂漫起来,“您说过,死人是最安全的。”
“很多人都是这样,看到的永远比能做到的更多。”培提尔不露声色地看着她。
“再见,先生。”她没必要在这里耗下去,可她也没等培提尔回答就转身走进了风雪里,风很大,吹着她的斗蓬呼呼直响。
培提尔站在那里看着风雪中的身影慢慢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已经不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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