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又呆在了教习室里。埃尔莎没有去问昨天早餐时她的大胆想法导致埃尔维斯并不好看的神情后发生了什么,就算有什么,她也不想去关心。这个世界,她的命运,不是她说“no”就可以改变的,她已经了解到了这一点。
正像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所说的,这里不是霍格沃茨,不是一场游戏,也就没有童话。谁会管你多少岁,十四岁又如何。她要做的就是加紧学习,然后快点回到霍格沃茨把自己缩起来,她甚至想到过那个八楼的,那个奇丑无比的石头怪兽后的办公室里那个老头。
不,不,不!她不想像个可怜虫一样跑到邓布利多面前去哭诉,邓布利多校长,快点保护我吧!她不要这么做!
“先生,我有个问题。”培提尔正在讲述着关于大脑封闭术的用处,埃尔莎却直接打断了他。
“当然可以提问,埃尔莎。”培提尔亲切地看着她,他在等着她的提问。
“杀人是什么感觉?”她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唐突,培提尔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定格了几秒钟,斯内普的目光也锁在了她的脸上,就像在责怪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说说你的第一次,先生。”她又说,毫不在乎她所制造的尴尬。
培提尔挑了挑眉毛,并且点了点头,他就像是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语句会更容易让他们理解,他摊了摊双手,说道,“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奇妙,因为,这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我的眼前只是亮起了一道绿光,于是,那个人就死了,就像睡着了一般,只是没有了呼吸。”
“你杀的第一个人是巫师还是麻瓜?”埃尔莎紧追着问。
“巫师。”
“他没有还手吗?我是说,既然他是巫师。”
培提尔的眼神中带着回忆,他笑了笑,“没有。”
“为什么?”
“埃尔莎——”斯内普阻止道。
“为什么?”她不想放弃。
“选择生存的条件,实力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培提尔看着埃尔莎,又将目光分给斯内普,“我不得不说,你提了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也是我们课程的一部分。”
“实力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可我们那么卖力的学习……”
“这是一个道理,埃尔莎。”培提尔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他轻笑起来,“实力和运气往往都是一小部分,但不表示不需要。我让你们对我发射各种咒语,可你们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但是我有这个自信能接下来,因为我几乎都能看透你们的心思。真正的战斗是出其不易,你的对手,永远都不知道你的下一步棋是什么,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被你杀死。”
“这就像是无声咒?六年级开始我们可以开始学习无声咒了。”
“是的,可那也只是一部分,这个圣诞节,我想我们可以开始提前学习无声咒了。安姩可是吵着要让我教她无声咒。”说到自己的侄女,培提尔笑起来。
说到圣诞节,埃尔莎不说话了。
“你干嘛要问他关于那些事。”在培提尔离开片刻的时间里,斯内普轻皱着眉头问。
“什么?”她正在回忆关于刚才说的大脑封闭术的要素,那是一种抵御外界精神渗透的魔法艺术,它可以封闭大脑以对抗魔法入侵和影响,与其对立的魔法是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是禁术,西弗勒斯!”她兴奋地叫道,天知道这个暑假他们要接触多少禁术。
“埃尔莎——”斯内普无语地看着她,他看了一眼天板。基本上他已经放弃了刚才的问题,眼前的女孩彻底变得不太正常了,她的大脑正因为某些让他同样疯狂的事而发生巨变,只能这么解释。
“我只是想要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巫师都会杀人。”埃尔莎突然就接上了斯内普的问题,她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他是黑巫师,培提尔是个黑巫师,埃尔维斯也是,你知道的。”
“你的问题看上去很有深意,可原来并不高明。”斯内普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她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其实他真的该这么直接明了的说出来的。
“但起码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埃尔莎将手边的羊皮纸往边上一推,“西弗勒斯,圣诞节我要去家里看看。”
“你不怕那些麻瓜了吗?”
“他们只是麻瓜而已,我有必要怕吗?”她撅了撅嘴,“埃尔维斯不会不放行。”
“呵——”斯内普无奈地轻笑,“你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离开霍格沃茨也不代表你可以把学到的东西学以至用。再说,这与罗齐尔先生有什么相干?”
“闭嘴!西弗勒斯。”
“我刚才说的话,两位都听进去了吗?”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房间里,斯内普和埃尔莎立刻停止了交谈。
“那么现在就开始,怎么样?谁先来?”他问。
很自然地,埃尔莎退到了斯内普身后。
“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关于大脑封闭术摄神取念代表着什么。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怎么做到说谎而不被发现呢。让我们来试一试。”他专注地看着斯内普,“一旦让人分享了记忆那是一件痛苦的事,你要做的就是争脱我,就像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一般,现在,我们开始——legilimens!”
培提尔盯着斯内普的眼睛,他正在摄神取念,他快速的钻入了斯内普的脑海中。
埃尔莎呆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专注表情,斯内普看似正在抵抗,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被切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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