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教授其实并不是一个纯血的狂热爱好者,他是一个收集狂,收集一切珍贵的东西,比如说珍稀到几乎绝版的魔药材料,当然,还有人。这是一个听上去有些无法理解的事,之所以说他喜欢收集人,那是因为在他的办公桌柜子上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名人照片。都是他教过的得意门生,他创办了‘鼻涕虫俱乐部’,但是能在他书架上摆上照片的,就一定是异常优秀或者大有作为的人。据埃尔莎所知,莉莉就十分得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喜欢……
晚餐后,埃尔莎跟随着人群往地下室走,在楼道口的拐弯处,他们遇到了正饭后散完步回来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一些学生与他打招呼后进入了石门,而埃尔莎则是跟了上去。
“教授,请等一下。”她一脸真诚地睁大着眼睛看着斯拉格霍恩,她知道身后的埃文和斯内普几乎是同时的停下了脚步,他们正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背仿佛是有知觉般烫起来。
“有什么事吗?罗齐尔小姐。”斯拉格霍恩问道,他停下了脚步。
“兰顿,教授,还是兰顿。”她不厌其烦的更正。
“那么,好吧,兰顿小姐,有什么事吗?”他又问。
埃尔莎腼腆地笑了笑,“我想我需要道歉,教授。”
“道歉?为什么,孩子?”
“因为我让您失望了,或许失望这个词并不恰当,正确的是我让您的期待落了空。”
“教授!抱歉教授!”埃文的声音在她们身后传来,他急步走了过来,并对着她笑了笑,“埃尔莎,我有东西要给你,瞧瞧,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宽容,他不会生你的气的。教授也很忙,没有时间……”
“埃文,我又没想要干什么。”她无辜道。
“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关于魔药上的问题可以来问我,我很愿意回答,还有西弗勒斯,嗯?他的魔药是一流的。”埃文瞪大着眼睛想要阻止埃尔莎愚蠢的行为。
埃尔莎笑起来,她冲着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瞧瞧,教授,看我的哥哥多么紧张我的学习。”
“是啊,这样看来罗齐尔先生很关心你。不过,还有别的事吗?”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有些摸不到头脑,在他还没有感觉到被自己的学生耍了之前转过身,“我想,没有别的事,就回休息室吧,孩子们。”他冲着边上的斯内普和蔼地笑了笑,想要离去。
“当然,教授,晚安,教授。”埃文急忙说。
“教授,我还没有说完。”埃尔莎不甘心地提高了嗓门,她可不想留下任何余地再被打断,“我只是想告诉您,我非常的遗憾,因为我上学期的魔药考试得了个e。”
“啊,一个e,确实是个e,不错。”斯拉格霍恩的表情就像在回忆一般,他小声的嘟囔着。
“当然,教授。”她睁大了眼睛,按下埃文的手,“您或许不明白,我的魔药课一直不是非常理想,能得一个e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里程碑,很抱歉我的形容有些夸大。但是,这确实很不容易,要面对一个并不是非常喜欢的课目,我很少得到e,而哪怕是偶而得到e也被误认为是作弊,这让人很伤心也很恼火,我相信您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现在看来,我终于是没有举错手,教授。我很愚笨,用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才搞懂了治疗疔疮的药水和伸缩剂,但是也打破了您的期待。我的话说完了,晚安,教授。”
然后,她真的转回了头,她才不管斯拉格霍恩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管埃文.罗齐尔如同被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的难看脸色,甚至不想管斯内普奇怪的生动表情。反正,她的心里无比舒服。
“你一定是疯了!”在进入休息室后,埃文冲着她吼。
“观察力不错。”她点了点头。
“我会告诉父亲你今天的所做所为,他会告诉你正确的是什么。”埃文是咬着牙说的。
“父爱吗?我等了十三年,埃文,一定很感动。”她不以为然。
埃文气冲冲地往男生宿舍冲过去,在休息室里能听到他重重的脚步声,以及那一声响亮的关门声。换成以往,他一定会在休息室耗到宵禁才回去睡觉。
“我也认为你变得疯狂了,怎么办?”斯内普斜视着她。
“好极了。”她笑了。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
“你的刺激刚刚好,西弗勒斯,这种感觉棒极了!优等生是无法体会到的。”
“你的魔药成绩又要回到从前了?”
“唉,如果你能不那么聪明多好,西弗勒斯。”埃尔莎轻轻拍了拍手,她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不过如果你再次因为心情不好把我晾到一边的话,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其他奇怪的事。谁说得准呢--”她没再理会斯内普,说完就往自己的宿舍楼道走去,那是一个螺旋形向上的楼梯,反正不管还是往上或往下都差别不大,因为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黑湖下,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把窗户打开吹吹风什么的。幸好壁炉里的火永远似乎都是点燃的,起码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不会担心他们的被子会霉变,它们依然香喷喷的。
这段时间里,埃尔莎变得有些奇怪,她变得易怒,而且总是不那么耐心,就好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包似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进行着变化,因为胸部,胸部总是又胀又疼,在她不小心碰触到时总是让人心烦意乱的疼痛……
斯内普也在变化,他变得更高了,哪怕只是一个晚上不见,第二天埃尔莎也能发现他又长高了。这样的仰视让她讨厌。雪莉终于又开始和埃尔莎说话,不过只限于说话,在看到埃文.罗齐尔出现时她就会板着脸走开。不过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她的那个哥哥用这么不漂亮的行为自认为是的做了一件非常白痴的事情。
“别和我说志向,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我们五年级o.w.ls考试之后再说吧。”埃尔莎正埋首在麻瓜研究课的论文中,“不过,巫师确实该学学麻瓜的文化到是真的。”
“你的言论不太符合斯莱特林学院的宗旨。”克莱儿小声的轻笑。
“我只是实话实说,18世纪中叶英国麻瓜已经发明了蒸汽机,可是看看我们的城堡里,就连电灯都没有。当然当然,你一定要说我白读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是不是?我只是这么一说,魔法部也只是模仿着改装了一部分麻瓜用品,比如说电梯什么的。”
“天呐,瞧瞧,我们的魔法史高材生颇有牢骚。”雪莉拿着羽毛笔,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这么说来麻瓜研究的论文是不是也要一踏糊涂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好吧,在雪莉还没有完完全全消气前,还是消停点,她的朋友可真的不算多,斯莱特林的她不想多接触,也不想刻意讨好谁,格兰芬多的……说实话,更不想,她不想被孤立。再怎么样,斯莱特林学院对拉文克劳并不是完全的排斥,克莱儿是混血,雪莉是纯血,被排斥的条件不成立。
“雪莉,别再刺激她,在我们的寝室时如果也有两个人在每天临睡前和我们念叨自己的厄运,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会难以忍受的。”克莱儿说。
“唉——”埃尔莎叹了口气,“或许就像是夏莉说的,我一定是被什么未知的厄运给缠住了。”
与埃尔莎同寝室的夏莉每天临睡前必做的事,那就是拿着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念叨,一脸正经的和琪维一起分析一天发生的事。时而欢呼,认为预兆是多么的精准和神秘,就连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坏都能被联系到了预言里。她们都选择了占卜学,于是,从她们开始学习占卜课的第一堂课起,临睡前,埃尔莎总需要接受她们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厄运。而且还会被告知,别小看占卜的能量。
“天——”雪莉卷起了嘴唇,看了一眼天板问,“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说出来,然后忘掉它。”
“她们现在开始学习如何用茶叶看到周围人的情况,说实话挺无聊的,我看不懂到底如何去相像那些图案。这需要绝对强大的想像力。”
“真无聊。”雪莉对占卜学哧之以鼻。
“不过——”埃尔莎没心没肺地笑,她看向平斯夫人所有的位子,她们的交谈很轻,目前来说很安全,“我告诉她们,我也会占卜。”
“嗯?”雪莉来了兴趣,克莱儿也停下了手中的笔颇有兴趣地看着她。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让她们摊开了双手,里斯夫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她会对我说我的生命线很长,有很多圈圈说明波折之类的。于是,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看了夏莉的手掌心,我告诉她,她会有很多波折。”
“她信了吗?”雪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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