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你可认得她?”上官清瑞有气无力地问道。
岑晟月冰眸瞪了翠铃一眼,朝她冷哼一声,冰冽道:“是!”
他一记冷眼,瞪得翠铃整个身子都跟着瑟缩了起来。脸色也更加难看,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太子见状,故意问翠铃道:“那你说,你一直服侍的王妃,可是月王身边这个?”
翠铃怯怯抬起头,眸子在怜惜身上停顿了一下,终于垂下眸去摇了摇头。
太子那一直装作紧张兮兮的脸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朝上官清瑞邀功似地道:“父皇您看,儿臣和香儿说得没错吧,就是那个云小优冒充了怜惜!您一定要治她的欺君大罪!”
“嗯。”上官清瑞轻轻嗯了一声,颇为无奈道,“真亏朕当初庞信她,还赐了那么多东西给她!她不知好好利用,更不知感沐皇恩。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真是该……”
未来得及说最后一个字,他的眸子落在怜惜身上,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怜惜正思虑着上官清瑞的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还未待细细思索,便见他望着自己晕了过去。
“父皇!”她惊叫着奔向龙榻边,抱住他的身子梨花带雨模样。
太子却是勾唇冷冷一笑,仰头扬着声宣布道:“父皇刚刚说了,云小优该杀,本太子便遵父皇之命,将云小优收押天牢,择日处斩。”
“皇上没有说云小优该杀,太子不要妄自揣测!”岑晟月冰眸凛凛,似将万把冰刀投向上官煜身上。
上官煜只作浑然不知,阴险着脸勾着唇角轻笑:“皇上也没说云小优不该杀。”
落下一句无理的话,便带着贺香沉大摇大摆离开。
月王冰眸阴寒已极,看着上官煜搂着贺香尘的肩离开,目光紧紧锁住那一双人,恨不得将二人凌迟万遍!
而贺香沉自是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冰冽眼光,却只是扬唇一笑,翩然而去。
“来人,传太医!”望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怜惜,岑晟月终是不屑地别了脸,向一旁呆站着的小太监命令道。
小太监被那突如其来的冷意吓了一跳,终于应了一声,疾跑着去宣太医了。
熔王府。
云小优左等右等,在府里转了九九八十一圈,已经把上官熔转得头发晕时,终于见到了怜惜和月王归来。
“情况怎么样?没露陷吧!”她一脸焦色地拦在二人面前询问。
而上官熔则是静静看着二人的脸色,便觉得情形不对。
看怜惜那梨花带雨,泪痕未干的眸子,还有月王虽冰却透着黯沉的脸,心道一定出事了。
果然,怜惜一下抱住了云小优,边流泪边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答应和你替换,也不至于有今天的事情。”
“究竟出了什么事?”上官熔一下便阴沉了脸色。
“太子判优儿择日处斩。”月王冰眸望向上官熔,沉沉道。
上官熔眼中一震,心知有事,却不想事态这样严重。
“太子,又是太子!”云小优有片刻的惊异,但是想到云府满门都险些被他灭了,她区区一条人命他怎么不能取?
“本王绝不让优儿受委屈!这就带她回赵国。”岑晟月冰眸凛凛,说罢就要扯起了云小优的手。
“好!大师兄,我跟你走!”云小优微笑着看向月王,眼中满是坚定。
如今父母安然无恙,她只要能活下来,杀了太子那是早晚的事。
她要留着这条命练好师父传授过的所有剑法,到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见他二人说走便要走,上官熔却是淡淡一叹:“要走也不是现在,只怕太子的人早已埋伏在熔王府之外了。”
岑晟月微微一顿,冷然道:“你莫不要优儿在此坐以待毙?”
上官熔却是得意勾唇:“想要出府去,办法多得是。”
上官熔的微微自满招来云小优一记冷眼,某人自觉得收起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尾巴,在她面前,他从来都只能夹着尾巴,仅管如今他已是她一家的救命恩人。
上官熔带着他们一众人在王府绕了半圈后终于走到了地方。
这是禁苑之后的一片湖泊,池中完全凋尽的莲叶偶尔还留着几杆枯茎。
岸边杂草丛生,也没有设围栏,俨然是一派任其自生自灭的模样。
怜惜观察了许久,终道:“我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里呢。”
想来,这里每到夏天必是莲叶亭亭,莲花连天的美景。
上官熔微微一笑,不让人注意那是必须的。
“你不是说有办法出府吗?这里通外面吗?连条船都没有,怎么出去?”
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上官熔,只见他粉唇微合,一副要吹口哨的样子。
果然,自他口中响起一阵怪异的曲调,却是让人闻所未闻。
片刻之后,水中哗啦一声,出白冒出一只庞然大物。
怜惜吓了一跳,脸色都跟着白一下。
云小优却是诧异地盯着那忽然冒出水面的大东西,眨巴着眸子揣测它的用途。
或者,它根本就没什么用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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