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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第248章 想挽留

牧羽菱觉得自己就是那条浮在大海上的一孟扁舟,所有的一切只能任由他掌控。

大脑早已罢工,一片空白。

狭小的空间里,她听见他渐渐紊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为什么心还会跳动?

那道她自以为坚强如铁的堡垒突然倒塌,扬起大片大片的灰尘,迷了人的眼,再也望不见其他。

他的手在她娇软的身子上滑动,从胸口到小腹,从后背到臀部,急切而有力。

他像是一头失控了的猛兽,急切的殷切的拉扯着她的衣服。

不知何时,衬衫扣子已经被他扯落,胸前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气中。

微微的凉意让牧羽菱瞬间恢复清明。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牧羽菱的臂膀挥舞过后,历子瑜的脸上多了五条指痕。

她不停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想把大片的惷光庶住,眼神中却是一脸的厌恶之情。

“历子瑜,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历子瑜微愕。

巨大的失落感写在他脸上。

脏…

曾经,他也是这么对待牧羽菱的。

那一天的凌晨,他不但给了她一个耳光,还说了“脏…”

从头到尾,牧羽菱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呢?

他曾经和挽歌有过鱼水之欢。

如果说历太太脏,那他比历太太脏得多。

他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牧羽菱,嘴唇颤抖。

“羽菱,对不起…”

“对不起…”

牧羽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泪簌簌就落下来。

不就是一个吻吗?

你怎么那么不争气!

早就说好,哪怕是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不会再为历子瑜心动一下下。

可是,就在刚才,就在历子瑜吻她的时候,她竟然心又一次跳了起来。

什么心如止水,什么都忘了吧,不要再记得,全当成是陌生人就好,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遇上了历子瑜,她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男人,把她当什么?

她不是他的宠物,不能随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掌心里火、辣、辣的痛觉得还在,还在提示着她,刚才她做的对。

她不是不怕。

因为太了解历子瑜的脾气,所以,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打他一个耳光,也许,他回打她十个。

如果他非要打回来,她也做不得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往后退。

历子瑜只觉得心里一疼。

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那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让她这般害怕自己吗?

当初在那间废弃的作坊里,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

如今,她打了回去,是不是心里会舒服一点?

对他的恨也就少一点?

不不不!

羽菱说的很清楚,她不恨他。

因为她没有爱过,所以也不会有恨。

如果,她对他连恨都没有了,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羽菱,我宁愿你是恨我的。

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如果你想飞,我宁可折断了你的翅膀,也要把你捆在我身边。

你只能是我的。

只能是历太太。

羽菱,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冰冷的心再回暖过来?

虽然被打了一个耳光,历子瑜却一点也不生气。

这是他欠历太太的。

只要她高兴,再多打几个都没问题。

下一秒,牧羽菱带着痛意的手落在微凉的手里,有细微的凉气在掌心上方活动。

历子瑜握着那只打过他脸颊的手,正在小心翼翼的吹着。

“手疼吗?”

疯了!

历子瑜一定是疯了。

他一定是被她那一巴掌打傻了。

依着历子瑜平时的性格,早就加倍讨回来了,怎么可能还问她疼不疼?

下一秒,她的眼眸内落入一又如墨一般闪亮的星眸。

“羽菱,那天晚上的事,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而我却误会了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你…”

说着,他缓缓举起牧羽菱的另一只手,落在另外半边脸颊上。

“羽菱,我知道你怨我,恨我,那一巴掌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

“现在,我把选择权交到你手上。”

“如果你恨我,那么,请你狠狠打我一巴掌,报一箭之仇。”

“打完之后,你还是我老婆…”

他的眼里写满真诚,认真的望着她的眼,那么热切,那么诚恳。

牧羽菱愣在那里。

冷漠的,无情的,蛮不讲理的,野蛮的历子瑜她统统都见过,独独,不曾见过这般的历子瑜。

心上一道裂痕骤然划开,生生把一颗完整的心切出一条缝来。

虽然历子瑜说了那晚不是她的错,巴掌也打过了,可并不代表他们之间还可以回到从前。

回不去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人世偬倥,时光荏苒,他和她之间隔着的又岂是千山万水。

她怔住。

垂眸,敛住情绪,把心头那股冲动压抑下去,随后,一点点又重新抬起眼,正视他。

“历子瑜,请问有什么方法可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历子瑜愣神。

整个人僵在那里,握着她的手,突然冰冷。

他可以接受任何她提出来的要求,不管是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就是不要这样的和他撇清关系。

她早已住进了他的心底,一旦离开,那半缕阳光也就随着她一起消失了。

其实,潜移默化中,牧羽菱已然驻进了他的心底,甚至是驻进了他的生命里,只不过,他到现在才发觉而已。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话,那么灿若夏花的笑脸,他的心,为什么撕扯的厉害?

“羽菱,不要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呢喃,又像是小声的哀求。

现在的他,早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留在他脸上的,是一派颓废和悲伤。1d1xy。

趁他不留神的空当,牧羽菱抽回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看向他,“历子瑜,我不想再见到你,有生之年,我宁可自己瞎了,残废了,也不想再看你一眼…”

历子瑜一张俊脸立时变作惨白。

如丧考妣。

她竟然这样讨厌他…

他空有一身力气,却半点也不敢用在她身上。

他的悲伤,他的挽留,她统统看不见。

她要的,是两清。

他不要和她两清,他不要这样就放开她。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狭小的车厢里,他突然就伸手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一点也肯松开。

“羽菱,再给我一次机会…”

“就一次机会,让我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好不好?”

牧羽菱被他抱的死死的,挣也挣不开,推又推不动,一张俏脸已然成了绯红色。

她犹豫的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历子瑜,如果想我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她一句话,他颓废的脸突然散发出光芒来,就像是这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视线急不可待的落在她身上。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突然扬起希望的脸落在牧羽菱的眼睛里。

这样的历子瑜,让她不敢正视。

那放低身段的模样,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许是她说的话让他高兴的原因,他没有再箍着她,而是放开了她,安静的坐在她身旁。

车子平稳的在大道上行驶着,两旁高大的乔木不停的向后退去,这个季节晕染了秋天的萧瑟,连带着天都清凉了许多。

蓝色的天,像蓝丝绒一样美丽,透着股子清冷。

一如她现在的心。

牧羽菱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现在历子瑜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确实有些让人同情。

但她不是废品收购站,也没有义务对她的前夫再保留些什么。

车窗外,很好的阳光投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一半阴影,一半阳光,那双带血的眸子却让她心疼。

昨天夜里,季盛东送他去医院的时候,她就站在窗台前,很不幸的,她目睹了这一切。

看到那个男人倒在雨地里时,她的心,竟然又一次没出息的痛了。

也许这就是爱。

爱一个人,便是恨不彻底,痛不彻底,就是离不开,弃不掉,舍不得。

就是咬牙切齿,伤透五脏六腑,却还是执着的等着那个人,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历子瑜于她而言,就是那个人。

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却又偏生的恨着,纠结着,不知道把他放在心上哪一个位置的那个人。

如今时光可以倒流,再回到三年前,她依然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嫁给这个男人。

哪怕仅仅是他身后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只要这样默默的远远的望着他,就已经足够。

六年来,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可是他的世界里呢?

装下了太多的人,独独,却没有装下她。

敛去那一抹哀伤,她平静的和他对视着,“历子瑜,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但我的条件是,你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一颗满是希翼悬在半空中的心突然间就碎裂开来,仿佛被密匝匝的子弹穿膛而过,又密又急的子弹打在心口上,到处是血淋淋的痛。

他痛到不敢呼吸,如灰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牧羽菱,你这叫什么条件?!”

“说给我机会,又不让我看见你…”

“这机会等于没给…”清不清可并。

“这对我不公平…”

历子瑜从来不知道,在牧羽菱的面前,他竟然会这样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她有一丁点儿的不高兴。

他的隐忍和怜惜成了他最无力最苍白的武器。

果然,在牧羽菱面前,他开始溃不成军。

一拳重重打在她身旁的真皮座垫上,饶是这真皮座垫质量好,也被他打出一个大窟窿来。

这一拳打下去用了多大的力气,可见一斑。

牧羽菱被他的拳头吓得一震,随即又明白过来。

看这男人刚才的架势,她还以为他会吃了自己呢。

不成想,那一拳,间是打在了她身后的座垫上。

看着这张素雅的脸,历子瑜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

他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她。

如果按照她刚才说的,不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

心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痛神经,明明只是一句话,却可以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羽菱,你不能这么对我…”

“求你…”

历子瑜眼底的那抹哀伤和失落没有逃开牧羽菱的眼,她一直以为,这个高傲的男人是不会低头的,却不想,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的情愫在脑海里盘旋。

她仍然是在意他的。

或许是爱他爱的太久了,长期以来的奴性在作祟,看着那男人好看的眉眼皱起来,她的心也跟着莫名一紧。

“牧羽菱,你如果不让我见你,我就从这车上跳下去!”

历子瑜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打开了车门。

前面一直充当司机的王三五吓了一大跳,急忙踩下刹车。

“老大,您怎么能这样?”

这段时间以来,自打没了嫂子,老大就没正常过。

如今嫂子回来了,老大还是这么的不正常,要怎么办才好?

历子瑜却把自己的配枪拿了出来,顶在王三五的头上,“给我继续开,再开快一点!”

王三五试图劝说他,“老大…”

“这是命令!”

王三五剩下的话,全部淹没在历子瑜这句话里。

老大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大自寻死路,他只好把求救的视线对向后视镜里的牧羽菱。

“嫂子,您到是说句话啊…”

牧羽菱却沉默了。

她能说什么?

说这男人可以像以前一样,任意的欺负她?

又或者可以跟从前一样,任意的践踏她?

牧羽菱说不出来。

失了神的瞳孔望着历子瑜,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会这样做。

价值不菲的豪车一扇门被打开,再往前走,就是一座高架桥。

桥底下,是翻涌的江水。

这男人疯了!

王三五没办法,只得照做。

历子瑜的视线又一次落在牧羽菱身上。

“羽菱,是不是还要我消失在你眼前?”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选择,那我宁可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车门大开,风呼呼的吹进来,吹乱牧羽菱的头发,发梢打在脸颊上,带着让人眼眶发疼的痛楚。

历子瑜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其实,他的生死,与她何干?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紧张?

生怕这个男人就这样跳下去。

她有些迟疑的望着这个男人,虽说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可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这种事,他还是不会做的吧?

说实话,她有些不太敢相信历子瑜会跳下去,有一大半的心态是看戏。

当她看到历子瑜真正准备好跳下去的时候,想挽留,已经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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