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干嘛呢你，大清早吃炮仗了，上我们家发什么疯”赵母说着就要拿扫帚打她。“呦，这就心疼你女儿了，她不是没摔到吗，你看看我家小川被你家龚美，柞美，美美打成啥样子了，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在你家不走了”李翠花把赵小川从她身后拉出来，扯着他坐在了院子里嚷嚷开了。

赵母也大吃一惊，虽然她知道，龚美她们没吃亏，但也没想到赵小川伤得那么重，脸蛋上没有一点好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左半边脸还肿着，估计赵小川回去后李翠花给他抹了点紫水，所以看着才更渗人。赵母眼睛一转，也坐在地上哭嚷开来“我不活了，我辛辛苦苦苦这么些年为了谁啊，你们可倒好竟然给我打架，还把人家打得像猪头似的，我不活了啊”赵母哭着头就要往地上撞，天美忙拦着，

“娘，别生气了，你要心里不得劲，就罚她们近中午不许吃饭不就好了吗，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啊”“是啊，是啊，她婶子，你就别气了，估计龚美姐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您就赔偿点医药费得了，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中不”李翠花看赵母寻死觅活的，翻着白眼说道，就知道你们不想掏着医药费，今天不把你们老赵家剥一成皮，我还就赖着不走了。李翠花恶狠狠地想。

赵母一听，也不哭了，想要钱没门，也没看看你家赵小川说的什么话，还想让我掏钱，死了这条心吧，昨夜里赵父就把龚美几个打架的原因告诉赵母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赵母趾高气昂的喊道，“你要不想让你家男人做的好事被宣扬得人尽皆知，你就一直赖在这吧”赵母凑到李翠花耳旁轻轻的说，李翠花一听眼神闪烁，俩只手不自觉的拽紧身上的衣衫。“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李翠花硬着头皮说道。

“是吗，听不懂？那好，石店镇，孤儿…”赵母刚说了几个词就被李翠花捂住了嘴，喘着粗气，捂着赵母嘴的手不住地发颤，紧张到“别说了，别说了，求你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话毕，也不等赵母答应，拉着赵小川夺门而出，神色匆忙。赵母也有点愧疚，本不想说出来的，谁让她一直咄咄逼人呢，我本想把她逼走的。赵父瞥见了赵母的神色，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了，回去吧，咱一会儿要下地呢”用眼神示意了下赵母孩子们都在看着呢。赵母缓缓神挥挥手“干嘛呢，都去玩吧”走到门口把看热闹的人们撵走，就和赵父一起下地了，天美最终也没跟去，看着娘状态不太好，还是让爹好好开解下娘吧。

星期天一大早，赵母就送天美去学校，走到村口天美停下脚步“娘，我走了，您回吧，别送了”“好，娘看你走，自从你去镇里上学，娘就没送过你几次”天美也很不舍，一步几回头，最终还是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赵母的视线内。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方朗烨骑着自行车停在赵天美的面前，凌冽的寒风吹乱了天美额前的刘海，凌乱了天美的视线，只觉即使穿着灰不溜秋的大棉袄，腿上套着一条同色的棉裤，脚蹬着大头鞋，显得臃肿肥胖，但天美就觉得方朗烨英俊非凡恍惚之间好像见到方老师对他笑了。“赵天美，干嘛呢，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走神呢”方朗烨竟幼稚的伸出手在天美眼前摆了摆手。

“哦，方老师，给，谢谢您上星期借我衣服穿，我已经洗干净了”天美红着脸把衣服递给了方朗烨，方朗烨低头看了一下，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袋子里，伸手接过。“快回教室吧，天怪冷的，我下午可会去收作业的，好好学习”等天美和方朗烨走后，对面小店里一双阴狠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美离去的背影，隐藏在黑暗中散发着噬骨的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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