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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若有所失的分离

“外星人认可有什么用?地球人认可才行呢?”

“走着瞧。”

“你不是说外星人要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吗?我还忘了问你,昨晚上你跟他提了吗?还是他没再说那个茬儿?”书青不放过任何空子,单刀直入地问到他的痛处。

“哎?”北斗寻思过来,自言自语道:“他忘了?还是他说着玩的?不会呀。”

“指靠别人是不行的,”书青直率地说,“指靠外星人恐怕就更不贴边了。”

“是他主动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再者了,我是那么不自谅的人吗?”北斗自豪地说。

悠闲的散步持续了相当一阵,东北方向初升的太阳又拔高了,金灿灿的曙光耀眼的闪烁,给人以激情和力量,他们二人停步欣赏了好一会儿,心中充满无上的畅想。谈恋爱时,他们从来不曾如此奢侈,闲情逸致地玩味大自然的恩赐,多数时候也就是到各自的家里聊聊,看电影和上街溜达的机会都不多,可谓既单调又枯燥,在街上走,一次也未敢拉过手,平平淡淡的,丝毫没有浪漫的色彩;结了婚以后,仍保持传统呆板的距离,书青始终不肯挎着丈夫的手臂行走,她害羞。从小养成的守旧心理,一直影响着她不愿越雷池一步,她觉得亲昵的动作是要避着人的,她忌讳“开放”是因为她认为那是不雅的。远离人群之后,她忘却了以往的矜持,而变得勇敢大方,甚至愿意主动靠近丈夫的身边,也会情不自禁地牵他的手。但在人众面前又退回到昔日的保守,稳重的性格占了上风。

他们估摸着出来有一会儿了,怕房东做好了饭再可哪找他们,那样就不好了,于是掉转头向回走。远远的,他们看到虎生向他们招手,北斗也抬手挥舞着,意思是他们正在回了。

“嫂子,你的面颊怎么那么红润呢?”北斗夫妇洗了把脸后到房东客厅吃饭,女房主还未坐稳就惊奇地问。

“我喝了太……”她的话被北斗截住了。他抢着说:“是你们的天然井水好,养颜呗。”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出去走了走?”房主说。

“早起习惯了,外面的空气老好了,呼吸起来特得劲儿,”北斗不加掩饰地说。

“说什么来的,对,这叫天然氧吧,你们早晨到户外散步,就相当于做有氧运动了,是吧。”女房主附和着说。

“生命在于运动嘛,”北斗意气昂扬地说。

“他可会惜命了,自爱得很呢,”书青略带讥讽地说。

“美好的日子还长着呢,享用不到就亏大了。”北斗撇了一下嘴说。

“这位大哥说得再实在不过了,今天的中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我们这一辈赶上了好时代,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我们的生活比蜜甜,”女房主说着说着,兴致勃勃地唱了一句。

轻唱的音符难以掩盖甜美的韵味,听了教人振奋、激动、感慨,其间更充溢着朴实农民的真切情感,这情感深深打动了城里人的心扉,也在心里欣喜地与他们分享着那可感知的快乐。女主人舒心的微笑感染了在场的人,屋里的气氛顿时活份起来。

虎生急急忙忙地吃完了饭,蹦蹦跳跳地上学去了。镇上的学校离得远,男孩得走三十里山路才能到地方。可欣在本村的小学上学,只消绕两道街就是了,用不上三两分钟。因为有学生上学的缘故,他家的早饭开的很早,北斗和书青还有点不大习惯呢。

书青和北斗打算好了,一会儿要到周围的山上转转。他们回到屋里换了运动装和跑鞋,正整装待发,不料房主一步迈了进来,一脸恐惧地说:“我一起早到地里送粪,遇到前屋的老豆,他说他昨天在地上干活累了,就在搭起的草窝棚里睡着了,怎知起来时天都黑了,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怪异的亮光从头上闪过,眨眼就不见了,问我看到没有,我说我没有。我来告诉你们,晚上呆在家里最好别出去了。”

北斗和书青面面相觑,愣怔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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