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一息,众人惊讶不已,要是往常这么大的火烧在身上,早已是体无完肤,焦头烂额了,可老鸨子依然站在地上,身上竟然衣无破损,毫发无伤,甚为奇怪。
她见这小圣法力无边,真的害怕了起来。紧行几步来到小圣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不住地哀求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这瞎老婆子一时见钱眼开,鬼迷心窍,冒犯了仙圣,望乞恕罪!”
说话时两眼还不时地偷看一眼小圣,见他俊脸如霜,仍然默不作声。眼珠一转,突然想起春红来了,于是把身子一转,跪向春红的一面,连磕几个头后,拿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哀求道:“春红啊!妈妈不是人,对不住你,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一年来我这张破嘴你还不知道吗?啥话都说,说过就拉倒,还不如好人放个屁。你走吧!赎身的钱我也不要了,只求你向你小弟为我求个情,就让我再活个几年,我寻思着,以后做点善事、积点德、在下世不少受点罪。就这点意思,春红!你就帮帮我吧!”
说话间,拿膝盖当脚使,跪行几步,抱住春红的大腿,哭得是泣不成声。
春红来到小圣的面前,轻声说道:“小弟,我不知你是什么仙、什么圣,我只知道你我今生有缘,如若不嫌,我依然称你为弟弟。既然是我弟弟,就听姐姐一句话吧!熟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她一大把年纪了,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也怪可怜的了,你就饶他一次吧!”
小圣本不想杀人,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又见姐姐上前为她求情,也就借着台阶而下,来个顺水人情。
把脸一板,忿忿地说道:“你聚众卖身,横行霸道,天理难容!我本应把你打下地狱,让你尝尝地狱酷刑之苦。但看在我姐姐为你求情得份上,就饶你不死!不过以后你要从良为善,不得为利害人,逼良为娼!如果再有此事,我决不轻饶。”
老鸨子连声答道:“是!是!是!仙圣的话我永远记在心里,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由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围观的人,觉得很丢面子,把手一摆,大声喝道:“丫头们回房,伙计们干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老鸨子来到春红的身前,拉过她的手,很亲切地叫道:“春红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老婆子在舍不得也留不住啊!哎!走就走吧,你看看楼上有什么东西,该收拾的就收拾吧,一会儿,我给你雇辆马车,送送你们。”
春红欠身施了一礼,道:“多谢妈妈啦!”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
老鸨子又来到小圣的身前,尴尬的一笑道:“这位大仙!今天都怪我这瞎老婆子不好,什么是你就担待一点吧。”
小圣道:“事已过去,不必再说了。请你把她的卖身契拿给我们。”
老鸨子连声答道:“哎!哎!我这就给你们拿去。”
这时,伙计提着一个大皮箱子,和春红走了下来。她望了小弟一眼,欣然一笑,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小圣道:“还有卖身契约还没给我们呢。”
工夫不大,老鸨子由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黄表纸,交到小圣的手里。
小圣把纸张展开,仔细地看了看,果然姐姐是从苗匪手中花二百两银子买的,大字几行,还有多人的手印,历历在目。
小圣由怀中掏出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清光一闪,瞬间变成一个皮箱子,箱盖自动打开,银辉闪烁,探头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小圣道:“我姐姐当年身遭不幸,也承蒙你老人家收留,不然性命难保,这里有纹银三百两,以作答谢。这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你要好自为知。”
老鸨子见神仙做事自在一个“礼”字,很为敬佩,想起自己,贪得无厌、自私自利,最终却落得这种难看的下场。回想起来真是后悔不跌,不免有心灵深处发出一声感叹:神凡之间就是天壤之别。”
小圣把卖身契递给了春红,她手捧着卖身契,不禁泪流,呆呆地站在那里,想起那段不幸的遭遇;想起酒泉下的父母;想起被一个个男人欺辱的情形,对多数人的疑惧,对少数人的眷念,悲愤、恼怒一起涌上心头。
突然间,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声,银牙紧咬,“喀喀”几把,把那卖身契扯得粉碎,高高的抛向空中。
大声叫道:“春红!你已经死了!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我叫梁紫叶!我叫梁紫叶!”喊罢,便蹲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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