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煮了饭菜给孩子们,郝建军和郝丽华都只吃了一点点就不吃了。
等到厂里的同事都走了,焦全芳过来劝郝庆红夫妻多少吃点东西,马玉平说:“我一想起建兵的样子,我的胸口就堵得慌,哪里咽得下去。”
焦全芳:“玉平,我这人不会说话,不过饭还是要吃,你还有三个孩子呢,为他们想想吧。”
焦氏端来两碗稀饭,一碗放在郝庆红面前,一碗端到床前,焦全芳接过碗筷,往马玉平嘴里扒饭,马玉平又想起小儿子,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跌落碗里。
焦氏劝郝庆红,把筷子塞到他手上,他也是难以下咽。
马玉平收拾了郝建兵的所有衣物他用过的床单被子,包括他的书包和书本,郝庆红在医院请了两个人,把郝建兵和马玉平收拾的他的东西,葬在了市郊一处山上。
马玉平在家里躺了三天,郝庆红带她去看小儿子葬的地方。
马玉平懵懵懂懂的跟郝庆红来到山上,坐在小小的土堆前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眼泪直流,翻来覆去的忏悔说:“建兵,我没有照顾好你,应该早点送你去医院,是妈妈不好。”
郝庆红坐在一旁陪马玉平,听她一遍又一遍愧疚的念叨:“建兵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受了亏待,我饿着肚子他也吃不饱,又生在冬天,是四个孩子中最轻的,下来就挨冻又没有足够的奶水,大了给他做点好吃的吧,他又堵着出不来,肚子痛拉肚子搞习惯了,我就按平常的方法处理,没去重视,都是我害了他啊。”
郝庆红:“不能全怪你,我也麻痹大意了。”
马玉平:“在进医院的时候,建兵喊了一声妈妈就闭上眼睛了,那是他最后的声音,现在想想那一刻他就走了,想起他那可怜无助的样子,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郝庆红:“我也一样啊。”
马玉平:“你去问过医生没有,我们建兵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什么肚子疼就要了他的命啊。”
郝庆红:“医生说没有具体的检查,只推断是急性肠穿孔或感染到什么细菌。”
马玉平:“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生怪病的不是我呢?”
郝庆红劝道:“建兵生来就跟另外三个孩子不一样,也许他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现在他去了天堂,希望他不要有病痛,好好的上学,读他喜欢读的书。”
马玉平按着胸口,哽咽地:“建兵,你是爸爸妈妈的乖孩子,妈妈心里会痛一辈子。”
马玉平哭昏过去,郝庆红背她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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