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竭力辩解，只要进了精神病院那种地方，身上就永远背负着精神病的字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避而远之。

那个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秦医生摘了眼镜，看着苏涵认真的模样不禁反问：“苏警官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苏涵语塞，低垂着眸子，半响才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是恋人？”

苏涵猛地抬起头，“当然不是。”

“那么，是好朋友？”

苏涵犹豫了下，“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不长，好朋友倒算不上，他跟我正在调查的一件案子有关，如果非要说出什么关系来，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秦医生，您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秦医生笑呵呵的摇了摇头，“非亲非故，你能时时刻刻照顾他吗？你是警察，他要是哪天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人，或者像昨晚一样伤了自己，你觉得你能怎么做？”

他会伤了别人吗？

苏涵不知道，她现在脑子有些乱，秦医生说得没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警官，像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尤其是像病人这种遗传性的，大多都是治不好的，就算治好了，那也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若是家人，那也无可厚非，可你还年轻，总不能照顾他一辈子。”

秦医生语重心长，他也是看苏涵和自己女儿一般大小，才想劝劝她。

苏涵陷入了沉默，眉间隆起的小山峰似定了型，心不在焉的打开了门，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怔愣。

“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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