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国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为什么不答应?”
“你的股份应该是留给我们晴珊的,你想想啊,晴珊这孩子从小就在我们眼前长大,平时对你那可是尊敬有加的,别的我不说,只说一件事,从小到大这孩子给你洗过多少回脚,只要你在家,她就肯定会给你弄洗脚水,你说像她这样的好孩子你不心疼啊?”
“心疼她就要把股份给她吗?”
“当然了,晴珊现在的公司正在上升期,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何家的股份给晴珊的公司?”
“晴珊的公司就不是何家的产业了?”孙惠美听着何建国的话怎么听怎么不顺。
“晴珊的公司是付家的吧!”何建国冷笑起来,这个女人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孙惠美一愣:“你说什么?”
何建国把手里的烟摁到烟灰缸里:“付意童,才是晴珊的父亲吧?”
孙惠美快疯了:“何建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何建国敛了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我知道不知道呢?”
孙惠美瘫坐到了地上:“你一直都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对,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的股份,除了剪烛,没人配得到。”
“那么我们晴珊……”孙惠美强撑着直起身子,想为何晴珊再争取一点利益。
何建国冷冷的一眼瞥过去,孙惠美便不敢再吱声,默默地窝了回去。
婚礼如期举行。
当天的各种热闹排场暂时不提,只说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这些人当中何晴珊是毫无疑问的焦点,本来就有着明星的光环,又加身边站了个新娘的前男友,所以她一出现,场面便有些失控,好在沈文涛早有安排,婚礼放在一个小岛上举行,但凡应邀前来的宾客都是有些头脸的,谁也不会像个没见识的狗仔一般,急吼吼地跑过去问那些令人尴尬的问题。
这天最忙的人只怕就是沈文涛与何剪烛了。
为了结婚当天的仪式,何剪烛从婚礼前三天就搬回了自己住处,因为蔷薇原本就住在何剪烛的房子里,所以她就成了当之无愧的伴娘团一员,另外一个位置自然是留给杜颖的,虽说何剪烛与杜颖从小就不怎么对付,可是长大后各自经历了一些事情,慢慢地也就近了起来。尤其是杜颖与赵新洛在一起后,两个人之间隔三差五的总要在微信上聊上几句。
所以何剪烛在回到自己住处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杜颖打电话,邀请她回来做自己的伴娘。
电话里杜颖的声音给何剪烛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但这种别扭与之前杜颖对何剪烛的态度比起来,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何剪烛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在电话挂掉之后,立刻就投入到了自己的忙乱之中,婚纱礼服件件要试,服装师跟着监工一般生怕她偷懒再耽误了自己的工作。蔷薇还拿着宾客名单一个个地要她确认,真是忙死了,忙死了。
好在蔷薇是一个很细致的人,自从确定了自己伴娘的身份后就包管了所有的提醒义务,什么婚礼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啊,结婚当天需要注意的各种小细节小忌讳啊等等,何剪烛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因为不在意她也懒得去跟蔷薇分辨,反正这些小事项也无关紧要,注意一下也没什么损失。
这几天来,许是忙得太很了,何剪烛的胃又隐隐有些不适,蔷薇便连她的饭食也全包了,一天三顿的稀粥和炖得稀烂的菜靡。临睡着还要提醒她按时吃药。
那些药是何剪烛在大药房里买的,蔷薇本来是催她去医院的,但是何剪烛想着一去医院,免不了会让沈文涛知道,她不想让他在管理公司和操持婚礼的同时这两件事情的同时再分心担心她的身体。何况还有杜颖以前从国外寄回来的药。
婚礼前一天晚上,一直缺席的伴娘杜颖终于到位了。
何剪烛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便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果然,杜颖进屋之后,脸上的表情一直绷得紧紧的丝毫不见松动。
蔷薇原本是在审查第二天要穿的几套礼服,招呼了杜颖几声,但见杜颖一直木着个脸,便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
蔷薇的门刚一关上,杜颖便发作了:“何剪烛,你真行啊你,我说我妈最近怎么一直闲在家里,合着你把鞋厂全都扒拉到自己碗里了啊。我倒是奇了怪了,那鞋厂一开始是田胜利的,是他白纸黑字地把鞋厂的所有权给了我妈,后来,鞋厂生意艰难,你给鞋厂穿针引线介绍客户,我妈不是已经分了股份给你了吗?那些股份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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