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剪烛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
陈叔站在后面一直看着她进了电梯才转身坐回车里给沈文涛打了一个电话。
人都说到了一个熟悉的环境中未免会有些伤感,或者暏物思人什么的,这些何剪烛统统都没有。
家还是以前的样子,她熟门熟路地打开空调,然后把床上的那些东西一古脑扯下来从从窗口扔下去,接着从柜子里又抱出一床新的铺好。
这才去卫生间里用凉水洗漱了一把,出来后,直接窝进床里,倒头就睡。
许是思虑太重的原因,躺了许久也不曾睡着,倒是脑袋开始一阵阵地发疼。
直起身子,把空调的温度又调低了一档,重新倒下。
头疼得更厉害了。
那种疼丝丝缕缕的,避无可避。迷蒙当中,她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妈妈总会温柔地帮她按摩着,一脸担忧地哄她:“不怕不怕,妈妈按按,很快就好了……”
她学着妈妈的样子,把手放在太阳穴两侧揉了揉,那疼非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
“妈妈——”何剪烛猛的坐起来,嚎啕大哭:“妈妈……”
她捂着脸,整个人缩在床头,肩膀抽搐。
直到哭得累极了的时候,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里,是一片一望无尽的草原,妈妈就在前面不远处逆光站着,白色的裙子随风舞动,她像生前一样向她笑着:“剪烛,今天在学校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发生吗,快来告诉妈妈!”
何剪烛开心地跑过去,眼看着离妈妈越来越近了,旁边的草丛中忽然窜出一头猛兽,不管不顾地将她扑倒在地,紧接着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咬向她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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