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颜城搬着小凳子满院子撒腿跑，一如四五岁不谙世事的孩童。

“那时候吃下那堕胎药为什么没把他们流掉，难道是假冒伪劣药品？偏偏生下来后一个是傻子一个是丫头，送给人也没人要……”

颜慕珍站在老家的屋檐下，美丽如动画片里的蛇精，“咝咝”地吐着蛇信子。

那个时候，颜暖就站在她的身后，可惜，她怨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颜城，所以没注意到躲在廊柱后面瘦小的颜暖。

事实上，颜慕珍最后还是把他们送人了，还当做一份大礼送给了那个人。

……

“暖暖！”

“嗯？”

颜暖一扭头，就发现颜城一脸委屈地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自己。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剥好的菱角。

颜暖“啊”地张开嘴，颜城立即眉开眼笑，把菱角塞进了她嘴里。

“城城剥得菱角真好吃！”

“真的吗？那城城再给暖暖剥……”

“哎哟喂，我的大少爷，你都打翻两盘了，别再折腾我老太婆了。”

这些年，颜暖忙于工作，负责照顾颜城的是颜暖请来的保姆徐婶，矮矮胖胖的身材，圆脸，一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很和善。

“可是……可是暖暖还没吃饱，会肚子饿的。”颜城抱着盘子不放手。

颜暖往颜城身边挪了挪，撩起他额前过长的刘海，望着那双纯净美丽的桃花眼，“今天，我们不吃菱角，暖暖带城城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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