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姑奶奶一路走好，凤辇已经在殿门候着了。奴才还要伺候皇后娘娘，就先告退了。”海林说完，甩了下手中的拂尘，扭着身子离开了。

“走吧。”

苏溪见势不妙，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一人一边，扶着苏言出了宫。

凤辇上依旧是苏言和苏栗两人，苏言闭着眼，无力躺在车上，脸色忽红忽白，额上冒着细汗，睁着眼，似乎在游离。

良久，她的状态才好了一些，苏栗扶她坐起，喂了一杯水，才听到她的声音。

“吓到你了？”她轻笑着，眉宇间却难掩落寞和凄凉。

“以后皇后要你进宫的话，或者是老爷子要你进他的院子，能推就推了，实在不能推脱的，就离开……离开苏府吧。”

“离开？”苏栗闻言，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苏言坦然的看着她似乎知晓之前的她的那些行为，都是假象。

“嗯，你的世界不应该是这里，你的生活更不应该是这般落魄。栗儿，你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的，是我害了你……”苏言美目中盛满了泪水，愧疚的说道。

“当初我就该带着你在身边，不该把你带回苏府，是我毁了你，是苏府毁了你……”

她的声音满是歉疚，苏栗默默无言，将她扶正，倚靠车壁便没有搭理她的话。

马车内只剩下苏言抽抽噎噎的声音，苏栗听着烦躁，但是忍着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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