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周挂着无数小灯笼,古乐悠悠扬扬的。一上岛,便有穿着古装的“员外”、“侍女”、“家仆”上来,迎接游人进入环碧庄。庄里搭着台子,演着折子戏,游人在台边台下随意而坐,嗑着瓜子,喝着茶儿,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似的。
他俩对正在演出的越剧不太听得懂,便牵着手儿走到了湖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阿明,你身上有股酸胖胖4的味道。”也许挨坐得太近了,阿娟闻到了气子。
“哦,日里头汗出多了,特别是打电话跑来跑去的,衬衫都湿透了——汗酸臭!汗酸臭!”阿明解释。
“你抲鱼会游泳的,下去游给我看看。”
“阿娟,你不说,我一看到湖水,心就痒了!”
阿明除了那次捞油票,好长时间不下西湖了,这是伴他成长的湖水,确实是心痒难熬煞了,再说酸胖胖的气子也有失性趣,于是脫了衣裤,穿着牛头裤静悄悄入了湖里。他担心岛上有人来管,不敢哗啦哗啦游开去,只是在附近扎猛子。
那岸边的水深刚好到头颈边儿。也许阿娟看他玩得很泻意,眼热死了,脫了鞋儿,摊开帕儿,撩起裙儿,坐在岸石上,两只脚儿伸进了水里头。
“阿明,好凉快!舒服死了!”阿娟边摇摆着脚儿,边道。
在这炎夏里,有湖水相伴,自然凉爽,而夜景又是那么地美,更是令人惬意。
“阿明,过来,我想你给我泼水。”那湖水离岸有半尺来高,阿娟想玩水,手儿难踫到水,便晃荡着双腿,叫阿明道。
阿明于是移了近去,掬起水来泼在她的大腿上。
那腿儿在月光下太美了,白皙而亮洁,而摆动起来,更是勾魂摄魄。记得小时候在井边倒看阿娟的腿缝儿,至今犹在眼前——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啊!
阿明不看她的大腿缝儿,血液也已经沸腾起来了,而一联想到在城河里与刘三姐的那一幕,勃勃然更是神魂颠倒了。
“阿明,山路走累了,腿儿酸死了,帮我揉捏揉捏。”阿娟脚儿一会儿放在阿明胸口,一会儿搁在阿明肩头,嗲兮兮道。
这种能美美地欣赏秀腿的机会,阿明正巴不得5哩。只是那腿儿实在太诱人,他又没有好端端抚摸过女人的大腿,迟疑了一下。
“阿明,怕啥难为情,疙瘩又没人,我愿意的。”
阿明这下坚定了信心,于是掬起水来,洒在她的双腿上,然后忽轻忽重、忽重忽轻地从小脚膀揉捏到大脚膀。
“酸!舒服!阿明,膝盖骨,小腿,好酸好酸,重一点!重一点!”
“阿明,你真会揉,真会捏,舒服死了!”
“阿明,再揉!再捏!啊!啊!舒服!”
“。。。。。。”
阿娟像绵羊似的不停地哼哼,而每一声哼,哼得阿明魂灵儿都一阵阵荡漾开了。
揉捏了有一会儿,游人过来了,他俩不好意思再嬉耍了,便起身回到了椅子上。
阿明没法儿,只能赤卵穿长裤,阿娟吱吱地笑他。
“阿娟,是你叫我下去游的,总不见得赤卵去游呀!”他看着她如桃花般可爱的笑脸,忍不住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阿娟双手忽然箍住了他的脖颈,双眼放出了异彩:“就是笑你!就是笑你!”
阿明被阿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吃了一大惊,就像蛐蛐儿被草儿衅着了牙儿,看着她火辣辣的眸子和微开的樱唇,那丝丝卷发又撩动着他的根根神经,这下想搪也搪不牢了,浑身如同火烧起来,也痴痴地凝视着她。
**,所有的距离就那么唇上**辣的、疯狂的一印,都化为乌有了。
“阿明,轻一点,轻一点。”
阿娟推着阿明的手臂,似乎不肯让他摸捏左乳。
“阿娟,怎么啦?”
“痛!”
“痛?”
“是的,有点痛。”
“怎么会痛呢?”
“阿明,我也不晓得怎么会痛的。”
“你平常痛不痛的?”
“平常又没人摸它,急个套会痛呢?只是有时在汏浴时,摸上去,隐隐交6有点儿痛。”
阿娟那样说,阿明搞不懂所以然,以为她身体不适,也不好强弄,便紧抱着她,边乱头摸,边吻个不停。
“阿明,和你说件实事。你知道我老公经常出差的,是不是?”
“是的。”
“那时我们还住在你家隔壁。他每次出差回来,都说累了,人不舒服,反正找各种借口避着我做那事儿。有一次,他出差回来,神色不大对头,睡到床上后屁股老是对着我,我想和他说说话,他懊恼态固地也不多说。第二天,我意外地发现他牛头裤上有异样的迹渍,在我再三追问下,他不得不说了。你知道他得了什个病吗?”
“我不知道。”
“他居然在外头搞野鸡,得了性病!”
“性病?那要死人的!”
“嗯!他出差回来,总是软不郎当像蚕宝宝似的,他解释说可能肾不好,我叫他去看毛病,他说忙,又不去看。这次我才明白,原来他在外头都放光了,回到家来装死。”
“什个套的!阿娟!”
“我与他就很少做那事了,他要做,我也只是尽尽义务而已。没好感了,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阿明,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正如你所说的还很旺盛,这日子确实毛难过,有时晚上寂寞了,边喝酒,边流眼泪水。”
“真没想到会介套的。”
“阿明,我跟你说了,你会不会再觉得那个时光我骚了?”
【注释】
1赦出:杭州话,意想不到出来之意。
2半儿八截:杭州话,不全部之意。
3死样搭介:杭州话,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介读“嘎”。
4酸胖胖:杭州话,即酸味。
5巴不得:杭州话,迫切希望之意。
6隐隐交:杭州话,隐隐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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