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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鼠们抬着封忆走在前面,我紧跟其后。又经过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旁站立着两排瞪着血红眼珠的‘人’,我看到无数的血红眼珠像要从眼眶中瞪出,很想用手把它们挤回去。
耳边听到有人在唱歌,唱的声音很糊也很杂,不过调还是挺好听的。我站着听了一会儿。鼠们似乎没听到一般,继续快速地往前走着,它们把尾巴抬起,脚爪放轻。所以四周只听到轻轻地脚步声,应该是我自己发出的。
前面的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的脚碰到了不明物体,我取出夜明珠照亮了黑暗,可是不照还好,一照我自己的魂快飞了,我看到面前是一具棺材,一个穿着艳丽服装,皮肤凹陷干枯的女子坐在棺材盖子上,脚时不时晃着,嘴里一动一动地,那歌声就是她的杰作。此时我与她面对面站着。夜明珠照着她的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珠在转动。我吓得差点快死了!
我看着那具女尸,她的眼珠看着我,对我诡异地笑着,两手成爪向我伸来。我怕她向我扑过来,往后退着退着,结果后面竟然不是平路我一脚踏空摔了下去,我惨叫着却无处可依托,我叫着封忆的名字才想起他还晕迷不醒。
犹如过了一个世纪般地下坠,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我认命地闭上双眼。当停止*时,发现自己挂在一根突出的树干上。我睁开双眼,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肉不疼的,脑袋也发胀昏沉沉的。感觉有液体流出,用手摸了一下粘乎乎的在鼻翼旁闻了闻,才发现自己流血了,好疼!把裙子撕下一条凭感觉把伤处包扎好。还好这树干离地面不高,努力地把腿伸长够着地面了。
脚下的泥土松软软的,就如悬崖底部的地面一样,我到处摸着想找到出去的路,可是石壁上湿哒哒的长了很多青苔,手只要一用力就滑下去了,我扯开嗓子大喊:“有人吗?救命!”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山谷的回音。
我又冷又饿又怕,蹲在角落里。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想睡了。我听到有人走在湿地的声音,扑哧扑哧地轻响,我不敢出声,怕是僵尸或是怪物。我很顺手地摸了摸腰间,可是却没摸到玉儿,我才想起封忆跟我说过:‘现在我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谁也离不开谁。’原来是这么回事,没了依靠,我觉得生还没了希望------。
我迷迷糊糊半睡半清醒间,感觉有人在慢慢靠近我,我把《金刚经》抱在胸前给自己壮胆。一片佛光中我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他轻声跟我说:“我来带你离开这儿,你先把经书收起来好吗?”我警惕地说:“你是谁?”那人说:“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答应一件事。”
我犹豫着,他说:“我虽是鬼,可是也是个有节操的鬼,不会对女孩子无礼的。”他看着我继续说着:“我就是你之前看到从石棺中爬出的人,可是我出去后又回来了,看你不怕经文,觉得你一定有过人之处,我看到你摔下来,所以我想跟你谈条件,如果你答应带我出去,我就带你离开这儿,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可以,但我还要附加一个条件,就是我的同伴晕了,你要把他救醒,否则一切免谈!”我打赌,这人是实在想出去得慌了。
那人小声嘀咕着:“女人就是麻烦!好吧,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一切都是为了自由。”他伸出手说:“你抓住我的手,别又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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