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我一眼,好一阵沉默,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死尸的名字,香炉边正在念咒的狐妖妹子却接口说道:“这恶人就是你们这里苏大县长的老爹。”
我大吃一惊,失口问道:“什么?”
男子对我的惊讶也许在意料之中,所以看我吃惊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点点头说我丫头说的不错,五十年前,带兵闯入我苗寨害我族人性命的就是苏大县长的老爹苏海山。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将我震的欲仙欲死的,这下子真相不用我问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苏小漾是苏明然大县长的千金,是这个香炉中正在被炼尸的苏海山的孙女,如今爷爷已死,她这孙女被安仙下蛊也在情理之中了。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只是我仍然不愿相信这是真的,苏小漾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她的爷爷怎么可能那么坏?
所以我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说说不定你们搞错了也有可能的,毕竟已经过了五十年,所谓的真相,估计早就随着知情人被埋在黄土之下了。
男子双眉挑起,冷眼看着我说小兄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对他摇摇头说你总的拿出点证据来,否则你的一面之词又怎么能让人信服?
男子冷哼一声,不满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我说自己看。
我伸手接过,原来是一张发黄破旧不堪的书信。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流逝,纸张已经霉烂的似乎一碰就会化成灰烬。
我小心的摊开,眉头忽然皱起。
信上字体竟然是用毛笔写的小楷,而且信的阅读方式与现在完全不一样,信上字体是从上往下写的,而且阅读方式竟然是从右往左。
我脑子急转,这是多少年前的书信格式了?
奈何自己历史学的着实不好,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断定,这封信十分久远。
信上字不多,寥寥数语加起来不过三句话而已:南疆苗寨井水剧毒已下,不出三日当可灭顶。
落款人是天南一品侯苏海山,左下角时间已经模糊不清,只可以依稀看清前边三个数字是一九六……
我把书信还给男子,长叹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
男子将书信装进口袋里,冷眼望着我说这下子相信了吗?
我深深叹息说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不过,你们就算有再大的仇恨,可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下蛊,难道真的不会后悔吗?
安仙忽然睁开眼,冷笑着接道:“呵,那蝴蝶蛊是我下的,怎么,看人家女孩子长的好看,想英雄救美吗?”
我忍不住指着她大声怒喝道:“被你下蛊毒的女孩子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冤有头债有主,她爷爷造的孽,你们找他爷爷就是,就算你们现在当着我的面炼化她爷爷尸体我也不会有任何阻栏的,因为这是他活着时候做的恶,这苦果就该有他自己来尝,可是你竟然忍心对苏小漾那么善良的女孩下手,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幸好我风尘也不是无用之辈,仗着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已经帮她拔出了蛊毒,哼哼,虽然我女朋友现在没事了,不过,你对她的所做所为,我不会就此罢休。”
安仙俏脸一冷,冷哼说那你想怎样?
我长吸口气说我也不想怎么着你,只要你在我女友面前对她说声对不起,只要她原谅你,我自然无话可说。
安仙忽然妩媚一笑说吆,这么简单就行了?要不要我亲自到你女朋友家里端茶倒水负荆请罪啊?
我挑眉望她:“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一直没有言语的男子忽然开口说话了,他问我你姓风?风传生是你什么人?
我说风传生是我爷爷。
男子一直冷绷的脸竟然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他说哈哈,真想不到风老爷子是你爷爷,那我们还真是大水冲破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我皱眉:“此话怎讲?”
男子说数年前你爷爷曾经来过我苗寨找我父亲切磋技艺,结果俩人斗法三天三夜,最终你爷爷略胜一筹,而我父亲又敬你爷爷光明磊落是条汉子,俩人不打不相识,那次之后也算成了一个朋友,怎么,你爷爷,没有和你说过这段往事?
我摇头说这个倒不曾听过,不过,你也别在这套近乎,一码归一码,我女朋友的事情你怎么着也要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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