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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了大半天,村落早已没了踪影。三人路上并无话可谈,只是抿着嘴,乘风一路往东而去。约莫申时,三人终于进入第一座城池“璞城”的地界。
秦皓铭这才放缓马速,领着莫聂慢步往城内走去。
此时正赶上城里每日下午两个时辰的集市时间,两侧商店林立小摊遍布,人流往来,一派热闹景象,繁华程度不亚于一座中型城池。
“哎呀,好热闹……”莫聂眼睛放光,逐一欣赏着这片热闹,刚想发表感慨就杯秦皓铭无情地打断。
秦皓铭回身冷冷说:“小心脚下。”
“是,师父。”莫聂缩缩脖子不敢多言。
切,真会摆谱,韩玲音心想,这秦皓铭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莫聂说不了话。
三人又默默行了一会儿,人流几乎贴着马腿边来来往往,各种吆喝和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放眼望去全是人,密密麻麻一直绵延到街道转角。
两匹马走得举步艰难,最后终于失去耐心,驻步于“远迎客栈”店前。望一眼看不见尽头的人海,秦皓铭决定就在这里歇脚,不必再往前走了。
“就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继续启程。”秦皓铭下马,顺便将韩玲音一并从马上扯下来。然后淡定地将缰绳交给店门口恭候多时的伙计,回身看一眼莫聂说:“这马行一日便乏了,明天未必能缓回来,待会你去找找有没有贩马的铺子,再买两匹来。”
“知道了,师父。”莫聂爽快地答应,跟着秦皓铭进入厅堂。
三人要了三间客房,见天色有些晚了,也不想再去别处觅食,于是干脆在店里解决一餐。三人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些家常饭菜,听这外头熙熙攘攘得人流,各怀心事。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莫聂发现韩玲音虽然坐着,身体去却总是左右摆动,显得极为难受。
就说不该骑马,这一路颠簸得,屁股酸痛啊!韩玲音心里叫苦,嘴上却不能服软,硬着头皮干笑几声,以示自己没事。可是,坐着又不能不动,不动一边屁股承受不住。于是,她就悄悄挪动一下,结果,还是牵动了各处神经,酸痛难耐,默默忍受着心灵和柔体双重折磨。
“伙计,”秦皓铭突然叫住走过身边的伙计,然后轻轻嘱咐几句,伙计点点头,立刻去办。
韩玲音等伙计走开,无奈说:“其实我去京城也起不了什么大用处,不如……”
秦皓铭看一眼韩玲音,眼神里写满冷漠,他挑挑眉,薄唇轻启,不冷不热说:“在下也不想带着姑娘这样没有生活经验的人到处走,的确是够累赘的。只是我们要做的事,有一部分必须姑娘出面方可,在下也实属无奈,才勉为其难带着你。”
韩玲琳警惕地看一眼秦皓铭,只有姑娘去才行?有危险。
秦皓铭喝一口消食茶,继续轻描淡写说:“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你去了就知道了。”整个对话过程,他懒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韩玲琳刚想发作,伙计就拿着一只锦绣垫子过来,恭恭敬递到她面前:“店里凳子硬姑娘请用这个垫着,刚买,全新的。”
“给我的?”韩玲琳有点不相信。
“这位爷吩咐得,请慢用。”伙计放下垫子离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韩玲琳一边别扭地放好垫子坐上去,一边极不情愿地说:“谢谢啊。”
秦皓铭却不领情,没接她的话。
韩玲琳撇撇嘴,你不接最好,你万一真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继续咧。
三个人再次陷入沉默,各自吃着饭,想着心事。
半个时辰以后,韩玲琳回客房休息,秦皓铭不知所踪,莫聂去买马。
窗外夕阳西斜,霞光把天空染成火红色,煞是好看。韩玲音依窗而坐,静静看着,享受难得的心灵平静。忽然,手臂隐隐传来刺痛之感,她探手按了按右臂上方,酸辣刺痛更胜几日之前,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被成睿海伤的地方彻底发作了。
“好大的臂力。”韩玲音自言自语道,一边从包袱里取出一只瓶子,取了两颗服下。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手臂刺痛感减弱,渐渐消隐下去,不适感顿消。
收好瓶子,她依旧依靠着窗棱发呆。韩玲音的思绪很乱,没有重点,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场景,突然,她下意识摸了摸右手腕上那只蓝色景泰蓝的镯子,眉头禁不住拧到了一起。心底一股无名之火燃燃升起,连呼吸也变得不那么平静,眼中竟然浮出一丝杀机。
几声清脆地敲门声瞬间打断韩玲音的思绪,紧接着秦皓铭的声音从门缝里挤入客房:“能否进来?”
韩玲音收起眼神,有些无奈和失落,重重叹口气,去开门,抬头,正对上秦皓铭冷冰冰的眼神,她用同样冰冷的口气问:“什么事?”
秦皓铭看了她一眼,察觉到一丝奇怪的戾气,他不动神色走进房里说:“为了明天的事,和你商量一番。”
韩玲音还未从刚才的记忆中拔出,她口气有点冷硬地说:“你讲,我照办就是了。”
“明天你可能会受伤。”秦皓铭突然说受伤,似乎还是逃避不了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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