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韩哥的同事到婚姻登记所去办事。人家还问,你们单位有个叫韩梅的,你认识不认识?然后就把我们的事重复一遍。结果,在你韩哥的工作单位,我们有两个孩子的事,也被到处传颂。
你韩哥到厂生活部门去办事。那里有位老革命同志,是位主持正义的好干部。他一见到你韩哥,就严肃地批评到:
“韩梅,我过去对你的印象很好。你的工作能力也很强。为什么在个人婚姻问题上那么不慎重?小小年纪就有了两个孩子,而且都参加工作了。太不符合国家政策了。”
他的话还没讲完,旁边的工作人员都笑弯了腰。这位老同志回头问到:
“我在批评韩梅,你们笑什么?”
“贾主任,你想一想。你是参加革命最早的红小鬼,那时也有15岁吧?”
“是,我是15岁参加革命。”
“贾主任,按你这个年龄推算,韩梅现在的年龄应该有多大?他现在刚三十岁,他能有那么大的两个孩子吗?”
“他不是说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参加工作了吗?”
“是啊,他是拿自己小两口开涮,逗着同志们开心,你这个老革命也受他的骗,上他的当?”
这位老同志一听,哈哈大笑:
“韩梅啊韩梅,你果然是个好样的。你要是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年代,我一定会把你调到我的部队,让你当战地宣传员。那样,我连队的战斗士气会更高。”
尹媛绘声绘色的描述,把这对异姓好兄弟,两个小弟妹逗得大笑不止……
忽然门被推开了,桃花带着她十岁的儿子马炳彪走了进来:
“我知道三位哥嫂一定会相聚,所以就急忙赶了过来。”
野猫和山鹰的四个孩子立即高声说到:
“桃花姑姑好,彪哥哥好。”
那桃花还没有接上腔,她的儿子先说上了话:
“舅舅妗妗们好,弟弟妹妹们好。”
显然,他们都不是一般的熟悉。
“桃花,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
韩梅急忙问她。
“我早就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只要你韩哥带着嫂夫人回来,就赶快给我捎个信儿。我要与三位哥嫂会上一面。”
两个小弟妹笑着问到:
“小妹,怎么不带着漂亮的好老公?该不是被别人给抢走了吧?”
桃花笑着回答说到:
“别说抢,就是白送给人家都没人敢要。他现在出远门了,他一直想和几位哥嫂见上一面。”
“韩嫂子……”
桃花抱住了尹媛刚开口,她的话就被两个小弟妹给打断了:
“叫银环嫂子。”
桃花双手抱着尹媛左看右看,笑着说到:
“你是嫁到咱们村的洋媳妇,真是个银环嫂子,将来有了孩子,不是个大帅哥就是个漂亮妮。”
两个小弟妹一听,急忙笑着插话:
“你这话说晚了,银环嫂子他们早有孩子了,而且是一男一女两个,都已经参加工作了。”
这最后一句话还故意拉着长腔。他们一看桃花发愣,就急忙又进行简要介绍。桃花也被逗得大笑不止。
“银环嫂子,你已经看到韩哥幽默的一面。你知道不知道韩哥有多少才能?你知道不知道韩哥会唱戏?他那豫剧唱腔特别棒。”
桃花的话,也让韩梅想起了家乡的秧歌戏。随着时间的推移,丝弦、坠子、豫剧等剧种,也先后进入家乡秧歌戏的戏班子,最受欢迎的当属豫剧。特别是他们这一代人,都迷上了豫剧。儿时的他们,只要听说周围村里在唱豫剧,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他们就会合伙去看戏。《花木兰从军》、《穆桂英挂帅》、《断桥》、《考红》、《朝阳沟》……他们几乎能全部唱下来,虽说称不上多专业,但绝对称得上有板有眼有韵味。在地里挖野菜,就是他们放开喉咙的时候。你在这里唱了上句,他在那里就接了下腔,一本戏就这样开了头……
听了桃花的话,尹媛睁大吃惊的丹凤眼:
“你韩哥会唱戏?你们是在合着伙骗我吧?单位的同事说他连个歌儿都没唱过。他还能会唱戏?你们几个从小在一块儿长大的,连这么大点儿小事儿,也联起手来欺骗我这个外来户,是不是?”
“不是不是。”
桃花一边摇着头,一边笑着回忆到:
“那是我们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是个月黑头,我们四个,还有其他的小伙伴,一块儿坐在老槐树下。我们一时心血来潮,自己唱了一台豫剧《穆桂英挂帅》。韩哥是主角,大唱段都是他,我们都唱配角。那一天晚上,我们都开心透了。忽然有人插话了:有你们这一群孩子在,看来,我这个戏班子要由秧歌改唱豫剧了。听声音,我们才知道那是家乡戏班子的主办人苏合。”
“桃花,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你还唱了一段豫剧西厢记里的《考红》:
“樵楼上打四梆,霜露寒又凉……”
野猫模仿着女腔,轻声唱到。
山鹰一听就笑了。野猫,你不是还唱了一段《朝阳沟》吗?
“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
“山鹰哥,你也唱了一段花木兰里刘大哥讲话里太偏。”
桃花笑着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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