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这些天自己明明那么小心,夹竹桃从未靠近过,其他宫里的女人送来的东西也通通没用过堆积在小仓库里,就连平日里喝的水,她都要亲力亲为接的流动水,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下人煮沸的,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
千婳硬撑着自己的身体,再抬头看向眼前额床榻时,痛得已经出现了重影。
“该死……”剧烈而又熟悉的痛感在千婳脑海里来回穿梭,愈是疼痛,就愈是清晰。
她记得,这痛感,在后东山脉的时候也有过。
千婳依稀记得,当时她在后东山脉的树林间逃命时,身后一名黑衣人对着自己扔出了一标闪电枪,然后……
他诡异地笑了。
当时千婳还奇怪,自己明明躲开了他的攻击,只不过微微擦到脚边,他竟然会笑!
现在想来,在那之后不久,自己便犹如中毒般全身疼痛,就跟……
就跟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
这毒……看来是个慢性毒,而且是有周期性的,平日里根本看不出端倪。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熬过这疼痛的时间,自己便又能像正常人一般了。
到时候,可以利用这毒发的周期,找出这毒药的品种和解药。
“唔!”千婳痛得满头大汗,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无力地摊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似乎对于缓解身体的痛感并没有太大作用,可若是就这样睡上一夜,也必定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
不行,现在正值深秋,她现在又怀有身孕,若是在这冰冷的地上晕倒,深更半夜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很可能……
“你放心,你老娘……会让你活着见到你老爹的……”勉强扯出一抹倔强的笑,千婳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瘦小的身体颤颤巍巍地起身,脚步艰难地向前迈去。
平日里近在咫尺的床榻,此刻好似隔了万水千山,脚下更像是多了无数尖刺,每走一步,都痛至心骨。
千婳,你要忍住,只要这些都扛过去了……他会来救你的!
千婳紧咬着下唇,当身体终于接触到那酥软温暖的床榻时,身子终于再也忍不住近乎撕裂的痛感,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软软地陷进了床榻之中。
当千婳再次醒来时,模糊的视线窗外,已是晕晕黄昏。
“嘤嘤嘤……”帐幔之外,几名小宫女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着,再看周围,两名太医来回踱步,看起来焦躁不堪。
这场面,似曾相识啊……
就像是,自己得了重病快要死了,太医诊不好病,小宫女们以为主子要死了,纷纷跪地哭泣。
“太医大人,我们娘娘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不省人事了呢?呜呜呜呜……”笑话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好不容易找到个好主子,可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主子竟然就要挂了!能不哭嘛?
“哎,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娘娘面露痛苦,体冒虚汗,身子微颤,不省人事,可偏偏脉象上除了喜脉和体虚再无其他症状,恐怕……恐怕是个前无古人的不治之症啊!”王太医一个劲地摇头,毫无办法。
“你可别乱说!娘娘福比天高,定有解决之法!”陈太医虽同样面露难色,但一听王太医这不治之症一说,立马打断。
“那你说说,怎么个解决之法?”老子还就不信了,咱俩医术半斤八两,老子都束手无策,你个陈太医能有什么能耐?
“别吵了……”看着这王太医和陈太医一见面就吵架,犹如两只斗鸡,千婳一听,便觉得心烦。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你……”
“别吵了!”
“娘娘,娘娘您醒了!”一旁的小画先是一愣,立马从地上窜起来,来不及擦干脸颊上的眼泪一把扑了过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啊?真是吓坏奴婢了!”
“婳嫔娘娘您醒了!”陈太医与王太医见况,立马住嘴,互相瞪了一眼之后,行了礼。
陈太医眼疾手快,急忙上前隔着一层薄布把起千婳的脉搏。
奇怪,竟然跟之前的脉象一样,而且这体虚之感,竟比之前少了不少!
陈太医向王太医投去一个眼神,王太医立马意会,快步走向屋外。
“快,把大补的人参汤端上来。”王太医一招呼,心中虽疑虑千婳为何忽然醒来,但也不敢多问。
这婳嫔娘娘的病,可真是奇怪,明明看起来痛苦不已,甚至近乎失去知觉,可现在醒来了,竟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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