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将军,这是我们大王的命令,你务必做到。他,决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言毕,那人匆匆而去。帐内,袁世弘踱来踱去,心焦不安。“这可如何是好?左相营帐戒备森严,我怎能得手?”
“在杀别人之前,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突然,冰冷的刀刃触到他的脖颈,一股凉意从脖间传至全身。“你是……左……左相!”他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更是吓得不轻。“耳力不错,正是本相。”一身黑服的妘雪舞卓然而立,如同鬼魅般的话传入袁世弘耳中,面色惨白。“左相……左相大人听我说,蛮族扣押我的夫人儿子,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妘雪舞闻言,轻道,“蛮族已败,你要如何呢?”她怎么也想不到,蛮族气数已尽,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一旦他们得手,自己突然而亡,墨麒军队势必大乱,到时候蛮族再趁机而入,那形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你都为蛮族做了什么?”“我……我……”袁世弘吞吞吐吐,说不清楚。脖间剑刃的冰冷传入,他慌忙道,“我在树林里找到了麻痹草,下到了将士们的酒里,还……还将左相大人偷袭嘉陵关西门的事透露给蛮族,我错了!求左相大人饶命!”妘雪舞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袁世弘,缓缓收回了剑。“你与蛮族的私信呢?若你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妘雪舞道。袁世弘平复了心情,哆哆嗦嗦地走到榻前,颤抖着拿出盒子里的东西。“左相大人,都在这里了。”妘雪舞瞥了一眼那盒子,打开,满意地笑了笑。
“袁将军,这东西本相替你保管着,你尽可放心。”“……”他能放得了心吗!但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收回剑,大步走出……
“放!”一声大吼,将妘雪舞从回忆中拉回,这老家伙还真狠!妘雪舞收回手中的东西,纵身一跃,躲过一支支利箭,黑色的风衣飞舞,脚踏着一支支箭羽,凌空……
“放!射死她!”袁世弘见状,大惊,气急败坏地命令众人对着妘雪舞射箭。妘雪舞纵身一跃,踏在城楼之上,手中的剑飞舞,一具具尸体倒下。但万箭齐发,哪怕是作为弑王之王的她,也略显吃力,又是一阵箭雨,凌厉的箭从耳边呼啸而过,妘雪舞蹙眉,冷目望着城楼之上的袁世弘,她不能这么下去,只有控制了袁世弘,才有脱身的可能。思及此,妘雪舞跃上马背,借着箭羽腾空而起,直冲城楼而来……
黑色的风衣翩然落下,一袭青衣跃上城楼,冷目扫视着众人。雁翎剑在雨中飞舞,一具具尸体倒下。妘雪舞握紧手中的剑,斩尽面前的一个个士兵,直冲袁世弘而来。黑发在空中飘散,如同地狱深处的修罗……一剑封喉,不留余地……
而城楼上的士兵见袁世弘身亡,纷纷向妘雪舞拔剑相向,凌厉的剑气横飞,妘雪舞身形一转,避开了他们剑。血,氤氲在苍凉的空气中,守城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霎时,鲜血染透了整个城楼,溶于冰凉的雨水,终是血染城墙,只留一人傲然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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