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皇甫擎旳只是因为他的才能,让他出征,为天泰效力,而他却在那里推三阻四。
不管他有何不得已的苦衷,他的心,终是有些变了。
还是阎星华看的通透啊!不仅阎承安该跟他学学,他也该跟他学学,满朝的文武百官,也有许多该向他学学。
“对了,伯父,本王一直忘了问你,戚峻如今在您那学的如何,不知这次出征,他可能帮上本王一些忙?”
皇甫擎睿重新坐回椅子上,抿口热茶,看着阎承安出声问道。
“艾,你还别说,这戚峻啊!可天生就是个将才。”
一说到戚峻,便见阎承安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将茶杯放到桌上,神采飞扬,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一般:
“他初到军中,我便发现了他的卓识材干。他没有读过兵书,也没有带兵打过仗,但他却有自己的一套思路。”
阎承安异常兴奋,手舞足蹈,恨不得将戚峻给夸到天上呢!
“年轻人,大多容易骄傲,可他不会,他有一颗好胜之心,也清楚自己的不足。到了军中以后,他就一直努力学习兵法布阵,向一些年长的将军讨教经验。这才没多久,军中很多人都已经佩服他了。”
他瞪着双眼,说的有声有色,唾沫星子那叫一个乱飞啊!皇甫擎睿笑看着他,这么多年,可都没见这位伯父这么激动过啊!
他急忙站起身来,稍稍退后,躲避这无妄之灾。
“嗨,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兵的,脾气那是相当的臭哇,又个个心高气傲,要让人服他,还不是一个两个,那可当真不容易啊!”
阎承安摆摆手,脸上皱纹皱成一团,那表情从他一个军人的脸上做出来,怎么看怎么别扭。可他却毫无察觉,依然神采飞扬,激动的说道:
“艾,那小子,我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本来哈,我是想封他个将军当当,可这太平日子,他又没有立过什么军功,我担心许多人会不服。”
他突然走到皇甫擎睿身边,一把扣住他的肩膀,一脸急切,让皇甫擎睿‘害怕’的连连后退:
“碍!这次…就这次,刚好就是个机会。你这个做主子的,可一定要好好带他,多听听他的见解,对你此次打仗一定有大帮助。”
“伯父放心,本王一定会重重用他的。”
皇甫擎睿苦笑着摇摇头,特意将重重两字咬的极重,他以前还没发现,原来这阎承安竟然这么豪爽,如此情绪化。碍,幸好他这是说完了,要不然他要吃多少吐沫星子啊!
“儿子可还是第一次听父亲如此夸人,哎,可惜不是我啊!”
阎星华站起身来,唉声叹气,一副酸溜溜的样子。
“找打!”
阎承安看着他那欠揍的样子,毫不客气,一巴掌便对着他的后脑勺甩了过去。
阎星华惊得连连后退,便听阎承安说道:
“你要是觉得为父太过夸他,那你这次与他一起出征,好好比一比,看为父所言是虚不是,哼!”
说完,他竟一甩衣袖,大次咧咧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摆起架子,生起闷气来,让皇甫擎睿与阎星华看的那是一愣一愣的。
这人老了,竟然越活越回去了?
“好了,好了,父亲,孩儿错了还不行吗?今后,我一定向那个什么戚峻,对,就戚峻好好学习学习,一定不让您丢脸,这总行了吧!”
阎星华两手伸出,做了个无奈的动作,而后弯下腰来,站在阎承安身旁,好言相劝。
皇甫擎睿转过身去,偷偷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中竟闪现过一丝落寞。他与父皇,从来都没有如此过吧!何止没有如此过,如今,他或许连父皇的容貌都模糊了吧!
皇甫擎睿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战役,自己又是统帅,经验是有,但却不是很足。
所以之后,他将阎承安与阎星华留在了福鑫斋中,用过晚膳,又向阎承安讨教了许多用兵之法,也与阎星华讨论了许多自己的见解。
直到天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他才恋恋不舍的将两人送走,而后一人趴在地图上,眼前浮现出那个秀丽的人影来,直到很晚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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