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拎起自己的皮包,对着一旁的二姐嘱咐了几句,然后就急匆匆的出了病房,打算直奔城西的武定侯胡同。
从东单牌楼附近,谢母上了电车,心事重重的谢母一直紧锁着眉头,坐在电车里,谢母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是越看越心烦,最后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在感受到电车拐了弯后,谢母才缓缓地睁开充满血丝的双眼,很快电车到了西安市场,谢母下了车后又找了一辆黄包车,告诉了要去的地址,便直奔武定侯胡同的钱光晋家。
谢母在武定侯胡同打听了一番,终于来到钱家,只见钱家红漆大门紧闭,谢母不得不上前用力的铜门环,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在家吗?……”
喊了几声后,一个灰布长衫的中年人开了门,很是不满的挤皱着浓眉,在看到眼前的风韵犹存的谢母一眼。略舒展了眉头,但仍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位夫人,不知你有何事?”
“听说钱大夫住在这里,我想请他救救——”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中年长衫男子不耐烦的打断道:“夫人,你说再多也没用,我们家的老爷已经不再看病了,你还是去找别的大夫吧!”
说完,中年男子就要关上大门。
谢母见要关上大门,急忙的从包里掏出几块大洋强塞到这位中年男子的手中,然后可怜的苦苦央求道:“这位大哥,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进去见见钱大夫吧!我女儿真的等着救命呢!”
收了钱的中年男子,看了眼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悄悄地把大洋收到衣兜里。然后立刻转换了态度,客客气气的对着谢母耐心解释道:“夫人啊!你不知道,每天都有人想要请我们老爷去看病,从来没见我们老爷去给谁看过病,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找一个别的大夫吧!”
谢母听到对方的话后,便对着中年男子央求道:“大哥,麻烦你转告钱大夫,就说是城南的谢鼎昌来找他。”
中年男子让谢母在门前等着,便关上了大门。
等了一会儿的谢母,焦急的在门前不停地来回踱步,忽然听见门开的声音,看到打开门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便急忙的上前问道:“怎么样啊?”
中年男子没有理会谢母的文化,转过身对着一个走出来的鹤发童颜的老者说道:“老爷,就是这位夫人找你!”
谢母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后,心中已经猜到出来的这位老者就应该是钱大夫,便恭敬地把来意开口说道:“钱大夫,求求你快diǎn跟我去救救我女儿。”
白发老者看着焦急的谢母,淡淡的笑道:“是你说谢鼎昌那个老家伙让你来找我的?”
白发老者迈过门槛,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母,然后皱着眉,有些奇怪的说道:“你来求我?那老家伙怎么没过来呢?”
听了这话的谢母,哪里知道什么日本刀啊!情急之下的谢母,也只好糊弄说:“钱大夫,我爹他年纪大了,过来不方便,我真的是谢家的儿媳妇。求求你去救救我女儿,我女儿等着您救命呢!”
白发老者狐疑的看了谢母一眼,冷笑道:“你该不会是假借他的名来骗我的吧?”
谢母伸出左手腕,露出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说道:“我是谢家的儿媳妇,我丈夫是谢应常。这个镯子便是当年谢老夫人从她手腕上脱下来给我的。”
钱光晋看到谢母手上的镯子后,不以为意的冷哼道:“就这个镯子能证明什么?”
听到钱光晋这样说,谢母只好张口哄骗道:“钱大夫,我女儿现在已经命在旦夕,真的等着救命呢!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跟我到谢府验明身份如何?”
钱光晋捋着胡子,思考了片刻,然后回头对着一旁的中年男子淡淡说道:“老任,你让富春把我的药箱拿过来,然后你再去把汽车也开过来。”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挺俊俏的年轻小姑娘,扎着一条粗长的大辫子,背上还背着一个木药箱。等老任将一辆黑色的汽车开了过来,于是一行人便上了汽车,钱光晋对着开车的老任说道:“老任,去西珠市口的谢家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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