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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沁笙

喝完姜汤整个人都好多了,眼睛有点乏眼前模模糊糊的。只听见中年男子压着声音说到;“嫣儿,和二叔去后院看看师兄们练的怎么样了。”“嫣儿不要去,嫣儿想和小哥哥玩”小女孩低着头撒娇的说道。男子见小女孩不肯走,于是蹲下身子,无奈的说道:“小哥哥现在要休息,等小哥哥休息好了二叔带着你来看小哥哥好吗”看着二叔不像是骗人的表情,再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孩,不情愿的点点头,跟着男子走了,听见门被带上,我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酉时,头不像之前那样昏昏沉沉。看见床边的柜子上放了一件白色的大衣,褐色的棉裤一双黑布鞋。看着这些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眼眶突然红了,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却压了回去,抬头望着顶阁,像似没事了一样,迅速拿起这些对于非常奢侈的我一件一件的穿着。穿戴好之后看见柜子铜镜里陌生的我,眼眶再次红了,甩甩头大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看见周围的一切我开始打量着,面前是个小花园,院子中央有个池塘,溏内是逼真的假山,鱼儿欢快的穿梭在假山里面。周围种植许多不知名的花草,院子右边的角落,有一颗成年的柳,高俊挺拔。旁边一条用石子不均匀铺垫的小路,我延着这条小路走了一会,隐隐听见前方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我怀着好奇朝着有声音的地方走去,声音越来越近。只看见前方搭建一个一米高十来平米的楼台,楼台为首的是一个和今天画上看见的女子一样身着华丽的装饰,嘴里唱着轻快的戏腔曲。四周有人敲打着锣、镲、钵、鼓。我神游般的找了一个角落,听着曲如痴如醉的发呆,在我快要沉醉在曲子里时,突然肩膀被人拍打了一下,虽然很用力,但却一点也不疼,顿时让我回了神。回头看见一张纯真无邪的脸打量着我,我没有情绪的回望着她,我们俩就这样四目相对。“嫣儿,不准欺负小哥哥,你这么顽皮,我叫你二师兄把你关进小黑屋里去”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我俩之间的四目相望。听见男子的话小女孩像似很害怕又很委屈的哽咽到“二,二叔,我没有,没有欺负他,我只是看见他一个人在这里想和他玩”。说完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偷偷瞟着男子,深怕自己被关进小黑屋。“伯伯,嫣儿她没有欺负我”我本不想解释,但看着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才无奈解释到。听见我为她解释求情,小女孩对我露齿一笑,但又怕惹男子生气马上又把头低着,时不时瞟一眼男子的表情。男子看着小女孩的小动作,表情也松懈了一些,嘴上说道:“以后不准欺负小哥哥知道吗?”小女孩眼睛泛红小声嘀咕着;“小哥哥都说了没有,我……”。男子听见她嘀咕的话语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对着我问道:“喜欢这里吗?”我回头看了看楼台:“嗯,喜欢。”男子有着耐心慢慢说着:“既然喜欢不如留在我这学习这门手艺吧”。小女孩听见男子让我留下,高兴的叫着:“好诶~好诶,以后就有小哥哥陪我玩了!”看着她洋溢的笑容,我低下头想着,‘也罢,反正我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如留下来学点什么,也总比流浪街头自生自灭的好’。想完一切,我抬头目光定定的盯着男子,然后跪在男子面前诚恳道:“如果伯伯不嫌弃,请收我为徒。”我连忙附和着磕了三下头。我并没有抬头,等着男子的回答。只听见头顶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哈哈~好,老夫看你乖顺听话,也很是钟意于你,既然你我都有此意,好好好,老夫就收你为徒”。听见男子答应收我为徒,我心里激动万分,连忙再磕头道谢:“谢谢师傅,谢谢师傅!”“好了,快起来吧,你身子骨弱风寒刚好,要是因为为师让你一直跪在地上,让风寒加重,为师可会责怪自己的。”满脸关怀的把我扶起来。小女孩好像想到什么,眼睛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问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呆滞了几秒,语气疏离低着头说道:“我,我没有名字。”男子看着我,怜惜的眼神里也透着无奈:“既然以后跟着我,那为师给你起个名儿可好?”听见师傅给我起名字,我突然抬头望着他。师傅看见我的表情,低低谈了一口气,背过身,目光盯着前方像似透过一切看着什么。过了一会转过身幽深的说道:“以后学艺就会和我院中乐器打交道,你得把他们视如宝,永记心间,那就起名儿为沁笙吧!笙儿?可以喜欢?”我眼睛瞬间雾湿了,以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叫什么都没有,现在有个一个可以疼爱自己的师傅,以后或者会有更多朋友,此时心情无法用言语道断。我连忙激动的说道:“笙儿甚是喜欢,谢师傅赐名,笙儿一定不负师傅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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