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亭“以前,也有个男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最后还是抛弃了她~”
       放在嘴边的烟,顿顿,又深吸一口。
       宛亭“上大学的时候,我和晓尧是我们系里公认的花痴,还爱闹腾。她当时疯狂喜欢张学友,玄斌,各种各样的男星,帅哥。她特别喜欢听张学友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第一段。”
      宛亭清唱起来“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十七岁的风光明媚~”
      停下“好听吧,这是她幻想中爱情该有的样子…
      后来张学友来办演唱会,大四的一个学长排队帮她买演唱会的门票,结果普通票卖完了,我们呢会都穷,太贵的也买不起,晓尧哭的稀里哗啦。
      现在想想真傻,真的想完成她的心愿,就算两人的钱加起来,VIP门票怎么也能买到。
      然后学长带着她在体育馆外听完了演唱会,学长对他说,以后一定带她听场张学友的演唱会。
      晓尧就疯狂的爱上了学长,她花痴爱看漂亮男生,但学长长得很普通,她就是喜欢上了。
      她们刚确定恋爱关系,学长就毕业了,回了老家上班。他们谈起了异地恋。
      学长第一回来看她,她特别感动,一千四百公里的距离,她觉得喜欢他特别值。她们偷吃了禁果。
      晓尧怀孕了,她当时大三都还没读完,三个月的时候,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我的反对,费霖泽的反对,退学了。我们都不看好,她走的时候特别的犟,说以后你们肯定会觉得我做了明智的选择。然后去了一千四百公里的G城,找学长。
       那半年,我给她打电话,她都说他过的特别好。我知道她不好,因为她总是在电话里沉默,发呆。
      有一天她主动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和费霖泽去的时候,她已经生了得宝,病房里她虚弱的我觉得她都快不行了。她勉强的挤给我个微笑说,你看我儿子,我多幸福。
      她因为生孩子,神经压迫症,下半身不能动了。
她的学长一次都没来过医院,学长的父母来过一次,要抱走孩子,费霖泽拦了下来。晓尧不让我们告诉她妈妈。
       我托人打听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他们告诉我,学长家里不同意她们结婚,也不认晓尧。因为她们给自己的儿子找了个条件更好的,能帮助他事业发展的女人,而且她们已经谈了一年多了,马上就要结婚了。
       费霖泽把人狠狠的打了一顿,差点开除军籍。
       晓尧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走动,才好起来。
       有天晚上,她从医院不见了。
       后来我在医院对面的楼顶找到她。”
       宛亭紧紧嗓子“风特别大,天阴沉,滴答着小雨,楼顶黑乎乎的一片。我几乎都看不见她,我觉得她是玄在天上的。她看着下面。我当时觉得她一定会跳下去。
        我求她下来,她听不见一样,我也不敢过去,好一会她才转身,天太黑,我看不清她的脸。她说“我不跳,我不敢,我就是想看看死多恐怖,吓吓自己,我才敢好好活”
        她发了场高烧,从那以后她的嗓子阴雨天就痒疼。
       她跟我回来了,她不要任何人的帮助,带着孩子在外面租房子住,她一个人照顾孩子,在网上帮人刷订单,赚微薄的钱,住在脏乱的城中村,她不让她妈妈帮忙,她是愧疚。也不接受学长给的抚养费。
       你肯定没有过,呢样的体验,在银行排队一个小时,就是为了吧卡里不足一百的零钱取出来。
       后来是她爸爸给她寄了一笔钱。
       她才从城中村搬出来,首付了现在的这个小房子。
       她的甜点做的很好吃吧?”
       边恒的烟灰很长,想起被绑时她说过想过自己的死法…他回过神来,一截烟灰落在地上“嗯”
       “她以前不会的,除了方便面,速冻水饺都煮不好。她为了省钱,上网看书跟着食谱自己学的,她的右手手掌里现在还有道被烫的伤疤。
       她把自己过的跟超人一样,抱着孩子做饭,打扫卫生。
       这几年她一直把自己自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她除了我和费霖泽,她没有朋友。
       我知道,有一个她被她困在了那一夜的黑暗的楼顶徘徊清醒着,有一个她迷失困顿在光明的生活里。”
       沉默了很久。
       宛亭问他“告诉我,你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兴起,没考虑过以后。”
       边恒“…她的以后我都会陪伴。”
       宛亭站起来,走进了明亮的路灯下,踩着飞蛾的影子,路上几乎没了行人,突然转身“忘了告诉你,她在酒店见你的呢一次,我给她找的鸭,她是因为总是想起你,乱了心神。”
       宛亭走了,边恒笑了起来,又深锁眉头。
       他有过犹豫,他不在的半年里,他去找和各种与他品貌相当的女人约会,却总是在回到家想起她。
      他偶尔在夜里后悔当时没拦下她,抓住她,却又不去找她,他笃定自己是一时冲动,时间长了就会忘记。
       直到再遇见她,他才懂自己自欺欺人了多久,她的心意他都懂,他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直到听到有人追求她,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睿智健谈的男人,面对她总是会变的话很少,他喜欢两人在家里各忙各的交流。
       他的心久久锤疼着,他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站起来,朝家走去。
      留下一地烟蒂。
       放下杯子,他看看表,拿起钥匙,出门。
       楼下冷风钻进脖子里,他的步伐加快。
       敲门,良久她才走到门口,声音暗哑“谁呀?”
       他笑笑“我~”
       她开门,眯着眼“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有事么?”
        边恒抱住她“有急事?”
        半推开他“出什么事了么?”
        轻抚她的头发“大事,我想你了!”
        晓尧欲哭无泪“大哥,你能明天再逗我玩么!”
        他脱去衣服,打横抱起她,她急了“疯啦,得宝在~”
        抱着她躺在床上,抱紧她“睡觉~”
        晓尧咯咯的笑了起来“太烦人了你~”
        还粘人~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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