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烤得快。”他连忙说:“我帮你。”
然后她摸摸自己的光脚低声说:“呀,像冰凌一样呢。”
他便放下她的靴,两手去火上烤烤,然后握住她的脚,反复着。。。。。。想象着它曾在黑暗里做过多少事。
她好像很得意的样,然后轻轻捏捏他的手,说:“哎,咱弄那小雀咋办?你不去把它杀杀?”
他一时为自己的想象不好意思。不等他开口,她咯咯咯笑道:“桃丽还不知咱俩厮跟着出来呢,你可别说漏嘴,让她该骂我了;看恁俩多美,诳我在家哄孩子呢;咱今儿黑老做个小雀粉条白菜汤,让她喝喝,省得她不愿意。”
肖民这才笑道:“说不定她在家又逮的有呢,好,你俩等着,我黑老去。”
清芳笑道:“好;回去坐煤火台上再烤脚吧,这火也没啥热气儿了。”
回到家,肖民一直听着街上的动静。果然,天黑时马车就回来了。延吃过饭,他先去饲养园儿里。见老撸正牵着最后那匹驾辕骡子进饲养室。鞭把儿也拾掇好绳套要走哩。
他笑着说:“今儿个冷吧。”
鞭把儿一边走一边说:“可不是,早知道下雪就不去了;回去得弄碗姜汤喝喝。”
肖民就跑进饲养室,说老撸:“快回去吃饭吧,我来喂。”
老撸也给冻得青着脸,说:“那好,你把火扎开,烧旺烤着,我吃吃饭就来,要不是肚里饥,真该钻被窝里暖暖,这靴也快透了。”
说着就回去了。
肖民拿上竹篓去装篓草料,搬过来喂上牲口。扎开煤火正要烤火,又想起得去看看那些砖,又拍住小雀没。出来门天已黑了。好在白白的雪映得四处不恁黑。到棚下一看,只拍住了两个。
回来坐到煤火台上烤着火,心里不由就想自己的所为,想来想去,觉着自己有点不要脸了:一方面想和老撸成为忘年之交,一方面又想和他女儿有所发展;还要这么假装来帮忙,其实是要确定老撸不在家。
人能这样无耻吗?要是老撸知道了根底,他会咋样看呢,会不会惊讶。。。。。。
他忙又寻道理宽慰自己:和老撸的情义不是建在不敢让人知的事上吗?当然也可以和清芳有点不可让人知的情意了;再说,咱是一码归一码呀,不但没利用那些不为人知的事,还是真心实意在建立情感呢,这没啥愧疚的。。。。。。
正想着,一人一边说一边进来:“你真美,还能挣钱还不耽误挣分。。。。。。”
是老二,他一看是肖民坐在煤火台上,就说:“咦,老撸哩?”
肖民说:“回家吃饭了。”
他就趁默默去坐到煤火台另一边,小声说:“这黑老也没事干,和咱喷喷呗。”
肖民愣道:“喷啥?”
他就没脸打耻说:“喷喷女人嘛,叫咱也学学。”
肖民就故意嚷道:“你都在队里混了几年了,我还一年不到,我喷喷你学?得是你喷喷我学才对吧。”
老二窘着脸说:“咱中蛋。。。。。。连摸也没摸过谁,只怕你都和人家睡过了。”
肖民就警告他:“老二哎,你可别乱说奥,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
老二忙说:“我r,这不是说笑话,咱还恁外气?就咱俩嘛,不是只管撂嘛,我出去会敢胡说?要不咱是这吧,咱都说实话,哪说哪了,谁让第二个人知道是孩子,是孙子。”
肖民笑道:“你想说啥你说吧。”
老二嘿嘿嘿笑道:“我有啥说?”
肖民也不想理他,就说:“没啥说那就啥也别说了。”
老二好像还不甘心,意思着说:“那我说件事,你也得说件事,中不中?”
肖民就烦道:“你说不说都中。”
老二嘿嘿嘿的,迟默一会儿说:“你说那女人看着咋恁奇怪,一看就觉着能干点啥事样的,好像正好就和男人能对住窍,她咋长得那样,不知到底哪儿稀奇。”
肖民糊弄道:“不知道。”
老二追逼道:“你保险知道,说说怕啥,这不是拍闲话。”
肖民只管低着头烤火,不想接他的话。就怼抢他道:“拍闲话也得知道才说呀,不知道咋说?胡说?”
老二就又说:“你擎装啦;怕我出去说是不是?是这,咱说好,我先说件事,你再说件事,咱谁也不说谁。。。。。。嘿嘿嘿,今儿晌午睡了一会儿,起来也没地儿去,就在街上转,正好见贵。。。。。。不是不是。”
肖民故意说:“你吓我一跳,我还当你见鬼了。”
老二嘿嘿嘿一笑,说:“这不能说名。。。。。。见她拿着鞋底儿出来门,我就赶紧问,不冷呀;人家说,这不是想去谁家坐煤火台上,又有人说话又不耽误干活;我心说,咱不是闲着,不能和咱说说话;就说,咱生堆火,一会儿就该来人了。”
老二小下声说:“我草,你说穿着恁厚的棉袄,那两疙瘩还恁显,晃艳艳的,只怕比那火都暖和。。。。。。我就赶紧说,你等着,我去掐点柴禾;不是想着要用人家的柴禾,人家不愿意嘛,咱去掐点咱的柴禾,她就没啥说了。”
肖民直想笑,这家伙还怪精呢。
老二继续说:“掐来柴火,我想着搁在门外那不是太亮底儿?就搁她门里头点着,等拢起了火,就把大门关上,多少聚点热气。。。。。。”
肖民心说:关上大门是别的用意吧,这家伙关上大门就敢耍啥把戏?
老二偷声说:“我看她也欢喜喜的,心想着说些啥话不会恼吧;可咋说哩,一时想不起来咋说;正好她也想逗咱,问,老二,今年不过好儿?我就趁势说,过蛋,还没寻下哩,咋过?恁都不帮帮忙,给咱说个;人家就笑道,那也不是慌的事,遇上茬口才中呢,光急会中?
你猜我咋说?”
肖民说:“我咋知道,猜不出。”
老二嘿嘿嘿笑了一阵儿,说:“我想着毛捣毛捣她,就说,我说你说的怪轻巧,恁都有人睡,肯定不急。。。。。。你猜她咋说?嘿嘿嘿,她说,你不会去寻个相好?我一听,这话是不是有啥意思?就赶紧说,那咱俩好吧;谁知她咯咯咯一笑,你知道咋好哩?”
老二一时喜形于色,好像终于对上暗号了。他喘口粗气,接着说:“我咋不知道;她还在纳着鞋底儿,小声说,那你说说咋好哩;我一听有门儿,就往院里看看,没动静,心里一时把不住了,就过去对着她耳朵说,咱寻个地方,我给你做做看,看我知道不知道。”
肖民看他一眼,见他脸上潮红。可只一会儿,他就低下头嘟囔道:“谁知人家是逗咱哩;说,你知道个屁,爬一边去,离恁近干啥,我能听见;我看她不像恼呀,还带着笑呐;肯定是觉着这地方不对,怕谁看见;可咱这眼、耳朵也很尖哩,街上有人过,院里有啥动静会不知道?我就试着去摸了摸那两疙瘩,说,嫂子,你看咱急成这,不会帮帮咱?”
肖民哈哈哈笑起来。老二不解道:“你笑啥?”
肖民笑着说:“她帮你没?”
老二嘟哝道:“帮蛋!不过人家也没骂咱,还说,你以后学得好点儿,学得尊贵点儿,很快就能说下媳妇了;这是不是。。。。。。”
老二突然抿住嘴不说了。原来他觉得那女人其实是有那意思的,只不过好像不咋待见他。要他是她待见的人,看她那架势,一拨拉就卧的,说不定就会偷偷说个地点,能约定今儿晚去哪儿来真的了。这当然不能说,那肖民是很叫女人待见的。别让肖民听了,听出门道去钻了空子,可再没他的戏了。那不是下了锅面条,给人家端走了,白给别人作了一锅饭。
老二心说:这一段咱学得尊尊贵贵的,多在她身上下点功夫,瞅住机会再去试试。要真弄成事,那不美劈了。
他就忙转开话头,说:“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肖民装糊涂道:“该我说啥?”
老二张声嚷道:“你咋是这人,诳我说了,你不说了?不中不中。。。。。。”
正这时,老撸推门进来,问:“咋了?啥不中?”
肖民呵呵呵直笑:“你刚才说啥不中?”
老二红着脸,憋了一会儿才说:“他他他说叫我去跟车,我说说说不中。。。。。。”
老撸笑道:“那你可真是不中;坐到车上吧,冻得和猴球似的;想着下来跑跑,跑着又跟不上车;这靴也透了,棉袄也湿了。。。。。。你能受这症?”
肖民连忙下来说:“你快坐上去烤烤,我都烤热了。”
老撸就坐上去,脱掉一只靴,拿着在火上烤靴里面。
老二问:“下雪路上不滑?”
老撸说:“下雪不滑,等到化雪,路上冻成冰才滑呐;只怕好多天都去不了了;不过也没剩几家,年前能拉完。”
肖民心里作着事,忙说:“你赶紧烤烤睡吧,今儿个保准冻美了。”
老撸同意道:“可不是,回来时,冻得手脚都是木的;这吃吃饭,才暖过来劲了。”
肖民就趁势说:“那我走了。。。。。。”
老撸忙说:“回去赶紧盖被窝里睡吧,冷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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