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会儿，肖民小声问：“拉着吧？”
芬香悄声说：“再迟一会儿，省得他又看见了。”
肖民能听出那是芬香的父亲，差不多是队里一号的老头。这样的老头显然是看不惯男女一室，叽叽呱呱说话的。
可这样在黑暗里，反倒让肖民心里不安生起来。如果说灯光能给人带来明亮的话，黑暗带给人的就是阴暗了。他们原本对脸坐着，脚交错在膝盖处。在灯光里，即便是一*被子盖着，也界限分明似的；可黑暗却模糊了这种界限，要交融在一起。
她俩在那头交头接耳，声音很低，连他都听不到。他能感觉到桃丽的腿这时已不再那么紧张，很自然的挨着他的腿。她偶尔还会无意的曲下腿，将膝盖压他小腿上。只是很快就又伸开了。
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尽管这个大龄姑娘找不到一个和她过日子的如意郎君，可她那犹如熟透的桃子一样的身体，正在隐隐的散发着一股热热的暖气，往他身体里渗着，渗得他心里好像要冒烟了。
他心说：这不应该算下流，或许应该算*吧；再说桃李已承诺过，他们可以有所亲近的。
想着就忍不住悄悄往下退了退，慢慢将手装作无意的放她脚上。
桃丽先是打个颤，却没动。他就听见芬香悄声笑桃丽：“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桃丽连忙压声说：“不是不是。。。。。。这样坐瞌睡了。。。。。。”
芬香就说她：“那你往下褪褪睡吧，睡会儿再走。”
桃丽轻声说：“我就这样靠着。。。。。。”慢慢动动身，往下褪了一点。
她往下褪，腿就曲起来慢慢移。肖民也想趁机再往下移点，一动，不小心就把脚伸到了她两腿中间。他本要赶紧移出去的。不料她一紧张夹住了腿。
立刻一股热乎乎的感觉，让他的脚一下就麻痹了。他觉出身上有个东西腾地跳了起来，赶紧闭住气不敢动。
桃丽视乎已感到不妥，慢慢松开腿不敢动了。可肖民的腿在她腿下，让她的腿没处放了。她只得就那样曲着一条腿，把被子顶得高高的。
她疑心这样芬香会看出来。尽管屋里黑黑的，还没黑到啥也看不见。她自己就能看见被子高高鼓着。
她心说：是不是自己有点差池，把他的脚移过去不就得了？可那种热烘烘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好像是一种很神秘的体验。她就悄悄把自己的脚挪了一下，慢慢伸开，让被子平复下去。没想到脚伸之处，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呀哎，她连忙搐了一下。
她悄悄看看芬香。芬香也已和她一样，半靠在*头的板箱上，闭着眼。
她就想：或许肖民已睡着，不是说男人一躺下就睡着吗。
她偷偷试着再伸伸那只脚。下面是软软的一疙瘩，上面是一根硬硬的东西。这就是人家说的：一根棍挑俩杏？
这时候，她直觉得身上一阵恐慌，像要瘫了。心说：反正芬香也看不出来，就这样吧。
肖民这时候也心里惶惶的，有了要死的感觉。他心里骂自己：真有点下流。随即又给自己辩护道：可我真没想要咋着她，只是觉得很想这样，忍不住呀；这样不应该算越界，还在友情里面吧？
他心里念叨：既是她没厌恶，说明这是可以接受的；年轻人在一起，这样不算过分吧？
他为自己找个理由：不管她咋样认为，我是把她当朋友的，当然芬香也是朋友。
是朋友，身体上接触接触怕啥呢。
他悄悄把右手放在芬香的脚上。芬香穿着厚厚的袜子，脚趾在袜子里悄悄动着，像是在和他的手调皮。桃丽也穿着厚厚的袜子，却用脚底挨着他的那处，好像不知那是啥。偶尔还轻轻蹭两下。
他慌慌的想：其实如果停留在这状况上，还算正常。。。。。。可他忍不住想再进一步。就悄悄伸伸脚，紧紧贴住桃丽那暖哄哄的一片。而这只左手，慢慢伸下去，放桃丽的脚上，往自己那上面按了按。
桃丽只是象征性的用脚轻轻晃了晃，却没打算抽走，继而贴了上去，还用脚趾去触了触。好像还趁势悄悄的分了分腿。
为了掩饰这小动作，她悄声和芬香说着话。昏暗的屋里，弥漫着一种暖暖的气息。可肖民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至少他自己是在偷偷地作着事：他很轻柔的抚摸着她俩的脚，甚至有了再往下一点，好抚摸她俩腿的企图。
突然的，桃丽压声说：“啥时候了？”
芬香小声说：“还早吧。”
桃丽支吾道：“肖民只怕都睡了一觉，该回去了吧？”她轻轻蹬蹬肖民那地方：“睡着了？咱该回去了，拉开灯吧。”
肖民就坐起来拉开灯，揉揉眼说：“该走了？那走。”
桃丽就压着声笑他：“你也不知是来说话的还是睡的。”
肖民装着说：“暖呵呵的，瞌睡了。”
桃丽就乜斜着他笑道：“就是老美，俩人给你暖被窝。”
芬香也笑道：“咱俩只顾说，没理人家。”
桃丽说肖民：“咱走吧？让芬香快睡吧。”
芬香连忙下*，说：“没事来耍吧，说说笑笑的怪自在。”
桃丽也笑道：“真是真是，以后天天来，只要你不嫌麻烦。”
肖民和桃丽出来，本是一人向东一人向西。肖民问她：“我给你送回去吧？”
桃丽忙说：“你回吧，我不怕。”她其实是怕给谁看到她在夜里和肖民厮跟着，传到她爹耳朵里，惹来聒骂。
回到家里，她像做贼一样，赶紧搭上门溜回自己屋里，悄悄睡下。心里惶惶的问自己：咋和他那样？没廉耻的。
可又忍不住一点点去回忆，回忆得身上轰轰热，竟好像被子那头仍然睡着一个青年。她不由悄声说：你来这头睡吧。自己吃了一惊，脸上烘的发烧。连忙用被子捂住头。
这样视乎就没人知道她的心声了，她悄声嘟囔：其实，就算有意，那也是闹着耍，没啥大不了的。她甚至怀疑芬香也这样和肖民耍过，有可能比这还出一格呢。
这样一怀疑，她就不觉着恁丑了：芬香的爹妈早就放出话要给女儿寻个铁饭碗的女婿；她虽然不算十分美，也算有模有样；比桃丽要多一点娇艳；再说芬香也不可能和肖民搞对象，两人差着几岁呢；那她桃丽连个像样点的人家都配不上的老闺女，又为谁留矜持呢？
而且，那种玩耍，让心里那么舒服，那么心动，心心念念的，为何要刻意去拒绝呢？
她在心里说：管它，谁知道将来过到哪一步，现在去考虑它，岂不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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