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夸过小院的门,海棠花在过道上开的非常红火,因为是晌午,院里非常清净,依依刚要往正屋走去,突然侧院穿来轻微的呻吟声。
对这个声音依依一点也不陌生,在她周岁前,可没少听娘亲哼哼,他们都以为自己小,亲热也不太避讳自己。
只是亲爹刚在众人面前立威还不出三天,自己就背地里偷腥了吗?依依不顾惜玉拽她的下摆,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往窗户那溜去,到了窗户前轻轻的推开了一个小缝,然后惊讶的攥紧了手。
娘亲平躺在小榻上衣衫不整,白花花的大腿高高抬起,大腿中间跪着一个男人,浓黑的眉毛,桃花眼,那个不是钟德又能是谁呢?他的嘴唇上亮晶晶的还拉了一丝银线。
一时间只让韩依依敢到恶心无比。
钟德就是一个下人,一个伺候老太爷的下人,而且比柳娘子老上好几岁,娘亲她就这么饥渴,让这么一个老男人碰自己吗?这让三位爹爹情何以堪?
依依不顾身后绊倒了一把摇椅发出清脆的咣当声,一直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身后紧紧的跟着惜玉。
依依坐在自己的小榻上迟迟回不过味来,惜玉就乖巧的坐在桌子前的小凳子上陪她。
“惜玉,你娘除了你的爹爹外,还有别的男人嘛?”
“没有,不过我娘有十几个爹爹了,最小的爹爹比她小十五岁。”
“小这么多?就算小这么多,那也是明媒正娶的男人啊,这算什么呢?”依依郁闷的扯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
“我们家里穷,养不起小侍,我听我爹说,他干粗活的那个大户里的夫人,光小侍就有七八个呢!”
“那是大户,我们家又不是!”
从那天起,依依有意无意的就和娘亲疏远了,只要钟德在场时,她总要找茬让他难堪,比如装作不小心把茶啊,饭啊洒他身上,比如把他们那个院里下人们过冬的棉衣都剪个小口子,比如偷偷的指示惜玉在他的门前放一盆水,让他出门就一脚踩进去,等等,花样层出不穷。
这天,依依又将钟德捎给他老爹的棉衣用水泼湿,柳娘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发飙了。
她先是将韩依依叫来,不顾身边钟德的劝阻,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依依当然是不服气了,但韩依依作为柳家唯一的大小姐,是万万不曾受过体罚的,柳娘子也怕因为钟德把依依罚狠了,家里那几位护女心切的男人们知道,恐怕对钟德更不好了,她只能又屏退钟德将依依拉到小榻前,心平气和的谈话。
“依依,我知道你不喜欢钟叔,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你不该处处刁难他啊!”
“是钟德,还钟叔,他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娘亲你稀罕,我可不稀罕。”
“你,嗨!”柳娘子又将火气压了压,“依依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钟德从七岁开始就被你太爷爷们买来伺候我了,他那会比你的惜玉大不了多少,但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处处维护我了。
我小时候很调皮,比你调皮的多,总惹祸,大人们舍不得罚我就会罚钟德,我记得有一次我偷了你大太爷爷的玉箫去捅金鱼玩,那支萧可是你大太爷爷的宝贝啊,每天都要用上好的绢布擦上几次。
当你大太爷爷发现萧不见时,那支萧上已经都是鱼鳞和鱼食了,他大发雷霆,将整缸的鱼都推翻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当时早就吓的瑟瑟发抖,躲在钟德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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