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耶律明听得两人吵闹,心中烦闷。见得柳瑟眼泪落下更是心烦。
柳瑟说得声泪俱下,更奇得是,泪眼汪汪的柳瑟仿若梨花带雨,模样是那般乖巧,格外惹人怜惜。
慕晴疑惑,这柳瑟哭还能哭得这么好看?
耶律明瞥了眼泪若断线珍珠般的柳瑟,心里倒不是起了怜惜,他想起柳瑟在寻芳阁给他带来的欢愉,这女子虽娇小,法子却是多,竟叫他有些想念!
“别哭了!”耶律明沉声道,转而吩咐身后人开锁,“我便如了你的心愿,让你好好侍候我一番!”
一出地牢,柳瑟嘴脸一变,委屈温顺全无,颇是趾高气扬对慕晴道,“你好生留在地牢罢!若是我心情好,还会回来瞧瞧你!希望那时,我瞧见的不是冻得浑身发紫的你才好!”
慕晴昂着脑袋,冷哼,“我才不与你这般姿色寻常之人计较!”
柳瑟跟了耶律明离开,灯光也从地牢消失,地牢变得又黑暗又冰冷,仅仅靠着天窗外积雪折射的白光照明。
而这丝丝光,连铁栏都照不到。
慕晴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她不懂武艺,在寻芳阁饮酒之时又在屋内,身上衣服穿得单薄,一如此地牢她便被寒意层层裹起,冻的肌骨冰寒,方才完全是在耶律明面前强撑着!
慕晴双臂一展,抱上自己的双膝,她只能期望柳瑟在外能通风报信给阿姐,好早日获救了。
梅园,书房。
卯时,东方未明,大雪已至,院中小道积了厚厚一层雪,怀信踩着积雪快步走向书房,发出清脆“吱嘎”声。
一入书房,怀信便向苏延禀道,“公子,人在何处已查清。”
苏延似是未曾听见,一双黑眸在两封书信之间来回扫视,直到怀信再禀了一遍,苏延方抬首,“怀信,这两封信,你说我该传哪封?”
怀信眼都未抬,便答道,“怀信听候公子吩咐。”
若他抬眼,怀信便会无比感谢自己方才所言,因为苏延眉头蹙着,俊颜之上是无比忧愁。
苏延在忧愁慕晴。
耶律明是何人,既然抓了慕晴,必然是不会让慕晴好过的。
可孟玉不曾传回北漠消息,必然是尚未成功。
论理,此刻他不动耶律明为妙,可是若不动耶律明,慕晴又险矣。
苏延心里长长一叹,慕晴如何他不曾关心,可他枕畔之人关心得紧,若慕晴再发生些什么,苏延清楚地知道,慕叶可不会光嘴上说说的气恼这般简单了。
“罢了。”
苏延低低一叹,左手成拳,将手上信封捏入手心,递出右手之信封,“将此信传出去,此事交由俊彦来办,你从旁协助,务必滴水不漏!不得有丝毫差池!”
怀信跟随苏延多年,苏延从来只吩咐他们办事,不管何事皆由他们四人一人负责一事,更不曾说过“滴水不漏”此类话,这回苏延不光说了,还说得严肃万分,怀信心知必为大事,双手接过信封,躬身领命,“是!怀信遵命!”
“去罢。”
苏延收手,同时展开左手,手里尽是信封化成的粉末儿。
擦净了双手,苏延又在书房呆了片刻,等到天色渐白,苏延自书房回到卧房。
苏延掀了床幔坐在床侧,轻声唤醒了慕叶,“阿璟,该起了。”
慕叶睡得迷糊,翻过身朝苏延靠着,脑袋自枕上挪下,靠在了苏延腿侧,声音含糊在喉间,“你回来了?”
苏延应了慕叶,却是不得慕叶回应,只得缓慢呼吸声。
苏延一叹,抬手以手背覆上慕叶的脸颊,“我有事与你说,事关慕晴。”
慕叶即刻醒了,凤目无比澈亮,整个人自床上坐下,精神万分,“晴儿怎么了?”
本书来自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