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也笑着说:“都挺好的。”
新姐说:“不过,你干这个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吗?”
李悠然摇摇头:“能找个工作就不错了。”
新姐又说:“不过你踏实又能干,就像这金子一样到哪都能发光。”
李悠然不好意思的笑笑:“哪有。”
新姐说:“好吧,不打扰你了,我该走了。”
“再见新姐,你慢走。”
李悠然已经适应了新的工作而且感到很满意,对每一对前来挑选首饰的情侣们,她在内心都会祝福他们“白头到老”,那些珠宝闪烁着熠熠光辉,希望它们能去见证一个一个和爱有关的故事。
看看自己空空的手指,从前摘下的戒指,不知将来谁会重新给它戴上呢?
徐谦、刘心送徐母回家,徐谦的胳膊已经拆了石膏,但是还不能开车,只能由司机驾车。他们先把徐母送回去安顿好,然后徐谦又陪刘心来到会馆。这几天徐谦下班就回去和刘心在一起,他希望发现些蛛丝马迹但是他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她到底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谦并没有告诉李悠然他回来的事,他怕刘心看得紧没有和她碰面的机会,只是在前一天的通话中告诉她,这个周末不回去了。
店长及一干人等列队两旁欢迎刘心。“刘总!徐先生!”大家一齐鞠躬行礼。
刘心昂首挺胸,但是这回她却随和得多。她简单讲了几句话:“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这些年你们一直支持着我帮助着我,才能有会馆的今天,才能有我的今天,这都得归功于大家共同的努力和付出,所以我决定为每人送上一份红包!到财务领取就可以了。”
“噢——”“谢谢刘总。”
人群发出欢呼声。
刘心慢慢地走在会馆里,每一间房间,她在回忆它们的过去,从一间出租房慢慢发展起来的艰辛,她也在缅怀过去,这里再过不久就不是自己的了。
徐谦默默地跟在刘心身后,他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
最后他们来到刘心的办公室。
徐谦扶刘心坐下来,给她按着肩膀:“你看上去很累,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刘心示意徐谦坐到身边,她靠在他的身上:“这里的回忆太多太有成就感了,但是一直以来我却没有好好平衡事业和家庭的天枰,才会疏忽了你、冷落了你。”
徐谦拍拍刘心的肩膀,说:“我说过你真的不必这样做,你是非要让我有负罪感吗,好吧,我承认你做到了,我的心里很内疚,可是,我们还在一起过日子不是挺好吗?”
“可是我要的不仅是‘过日子’,日子谁都可以过,可是心不在家里,家会冷的!”
徐谦无语。
刘心出神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能让你长久在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哪怕只有你的人,最起码我知道你不是在别处。”
刚才对刘心的动容顷刻间又消失不见了,徐谦站起来,轻轻活动受伤的胳膊:“好吧,就算你要转让会馆,我想也可以从长计议,多考察几个客户,不一定非得是张金啊?”
“你知道这家会馆是我多少年的心血,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怎么能把‘孩子’随便托付给什么人就算了呢,当然要找个最信任的了,张金就是啊。”
徐谦说:“你们以前是好朋友不错,可是你们中间毕竟有近10年没相处了,人心是会变的!你对她的印象和看法完全停留在10年前,你了解现在的她吗?”
“你好像对张金有偏见似的。我们这些年虽然不见面但会经常打电话,她的什么事情也都会告诉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啊。”
“会馆五百万的转让费你我都知道简直等于白送,张金能领情吗?说不定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我只是担心你被张金蒙蔽了心智,我瞧着她绝非善类!”
刘心只当没听见似的。
晚饭后,刘心提议去逛街,徐谦只好陪伴。两人来到百货公司,刘心径直朝一个首饰专柜走去。
李悠然正在为别的顾客试戴,全然没发现趾高气昂的刘心,和错愕的徐谦。
导购小姐过来招呼刘心:“请问有什么需要?”
刘心用下巴指了指李悠然:“让她过来吧。”
导购小姐把李悠然替换过来。
悠然看到他们也吃了一惊,徐谦你不是说周末不回来吗,原来是要陪太太。她和徐谦有短暂的眼神交流,可以看到彼此的一丝慌乱。
“欢迎光临!”李悠然对刘心行礼,“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想选戒指。”
“好的,这边请。”悠然把刘心引到一边。
徐谦看着她,说好的有事情要告诉我,怎么这件事没给我说呢,如果我知道,至少可以避免这样的碰面,免得都这么尴尬。
“对戒吧。”刘心说,“哎,老公,过来!”
徐谦硬着头皮过来。
“请问是纪念日吗,有什么寓意需求吗?”
“对,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了。”
“好的,您稍等。”
徐谦靠近刘心说:“搞什么,买什么戒指非要在这买吗?”
刘心说:“不想让她难堪就别开口!”
这边悠然选好了一对,走过来:“女士,您看一下这对,是今年的最新款,铂金镶钻光彩夺目,正适合您的气质,而且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刘心说,“好名字。”她伸出手,悠然帮她戴上。
刘心仔细欣赏着:“老公你看好看吗?”
“好看!”徐谦敷衍道。
“把男款给先生试试。”刘心说。
李悠然与徐谦对视着,彼此都是有千言万语的。徐谦伸出左手,悠然轻轻地、轻轻地握住他的指尖,那是他受伤的手,已经都好了吗,还不能负重对不对,还会隐隐作痛吗?
徐谦看着李悠然,她的脸色苍白,她的手指冰凉手心却有汗,而且在轻轻地发抖,她肯定难受极了对吗?我又何尝不是呢。
悠然曾经把戒指戴到杨若磊的手上,她却没有想到要为徐谦戴上一枚戒指,于他又怎能只视为普通的顾客呢?她小心翼翼地让戒指滑进他的无名指,大概也就这一回吧。
但是才戴进一半,一旁的刘心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一把甩开李悠然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悠然在一旁只觉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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