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凯里拉着我往酒店方向跑,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感到手一凉有东西塞了来,我心底一滞,转头看清楚了那人是费南迪,我一慌,急忙握住了手里的东西。
手里东西又滑又硬,我感觉那是块玉。
我脚步有些慌乱。
他这是干什么?
这时费南迪已经跑远,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喊了梅林,偷偷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她手里,她像是知情似的,拿了没有出声,跟着华跑前面去。
一回到房间,我顾不上身上的湿,扯了梅林进厕所,并关上了门。
梅林把握在手里的玉挂件交给我,我一眼看那龙形玉挂件,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抬头瞪眼向梅林。
梅林扯了毛巾擦脸上的雨水,道:“我只知道南哥要送你东西,其他我一概不知,这块玉看起来有点价值吧?样儿那么好。”
我侧头深呼一口气,道:“何止有点价值?你知道吗?这是老坑玻璃种,是翡翠玉中种类最好的,是珍品。这块玉质地纯净,细腻,无裂纹,整体感觉就像玻璃一样清澈透明,而又飘绿较多,达到满绿色的全翠且绿色绿得正,这价值起码二三百万rmb。”
“啊?”梅林把毛巾挂脖子上,伸手来拿我手里的玉龙瞪眼细看,惊道:“我的乖乖,真的很透明,像玻璃一样,这东西真价两三百万?太吓人了吧?就那小一块玉,好的顶多不就几十万?说白了也就是石头。”
“你懂个毛。”我伸手轻敲她脑袋,道:“这珍品玻璃种只有拍卖才能到手,市场是根本就没有。你事先也知道他要送的是这个?”
费毒舌到底想干什么?
给我那么贵重的东西,他发神经啊?
梅林抿抿唇,道:“我只知道他要送东西给你,并不知是什么,他是不是见凯哥给你送了车,他也来凑热闹?他出手那么大方,难道比凯哥还有钱?”
“现,他这是现。”我抚抚额道:“你也认为那辆车是凯哥送的?”
“差不多吧,不过你别纠结是谁送了,小雪和凯哥有什么区别?他们是一家人。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估计拒收是有点儿难,他可不像凯哥那么斯文有礼。”
我重重呼气,道:“你也觉得那毒舌横蛮不讲理?”
“早觉得了,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一向是冷冷酷酷的,粉他的人说他酷,不粉他的人说他拽。现在从你的事儿上看,就更觉得他横蛮不讲理了,有点儿莫名其妙,如果说对你有意思,可又和羽华佳搞成那样子,要说没意思,又总在你和凯哥之间捣乱,这又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你。真让人看不明白了。”梅林道。
“他这是耍弄人玩儿,你没发现吗?他就是个玩劣之人,毒舌。”我鼓鼓嘴,气呼呼道。
梅林耸耸肩,举了手里那玉龙,道:“那这个你怎么处理?收下?”
“啧啧,真是土豪啊。”她复又加了一句。
“铁定不收。”我靠到洗手台上,向她看去,笑道:“你帮忙退货?”
“哎呀,你想我死呀?我可干不了?华准得跟我翻脸?他说了让我不要掺和到你和南哥之间的事,我也答应了。在你和南哥这事儿上,华没拿任何一件事为难我,平时有关你的事,人家可是一句都没问我,没有让我为难,我、我这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为难呢?”梅林伸手扯扯我头发,央求似的向我眨眼。
我撇一撇嘴,“我只说一句,你就回我三句。好啦,我自己想办法退吧。”
我自然不能让她为难,她都打定心思要嫁华了,怎好让她和华之间心生了别扭呢?
这时我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
我向梅林看去。
“曹操来了。”她笑。
我呼呼气,抚抚额,拧眉伸手拿了手机。
是华的信息,“东西要是不收,我就发微博。”
我瞬感无语加火大,把手机递向梅林,恼道:“是曹操的狗头军师。”
梅林接过手机,看了笑道:“我都说这拒收行不通。”
我咬咬唇,道:“他就知道用这一招来逼我。”
“这是最有效的,你看,你这不乖乖弃械投降了?”梅林:“人家把你的死穴掐得死死的,除非你敢面对那轰炸机似的绯闻,不过横竖都是南哥得益。我这么看啊,你受逼于他,他在你这儿霸占着位置,不管你和凯哥怎么谈恋爱,他的存在感是有了。如果你不甘这样受逼于人,他那边发出微博,你不单要面对绯闻,而且变成了南哥的女人,这南哥和凯哥的硝烟气息是肯定升级的了,到时那个乱呀,不亚于世界大战。你呀,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得了,只得见一步走一步,主动权不在你手上,也不是凯哥手里,而是在南哥那儿。”
“我知道。”我气馁道。
这我何偿不知?
正因为是这样,我才一直只得受制于华那样百出的逼迫,而华也十分精明,早早与梅林约法三章,不让梅林掺和进来,这都是人精呀。
梅林看着手里的玉龙,轻声道:“其中细想,南哥似乎是用心良苦呢。”
“苦什么苦?是我苦。”我伸手伸手扯过那玉龙,恼道:“我就把它砸了,看他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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