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烟松了口气:“淑妃慢走,本宫就不留各位了,”
叶缳心上一颤,总觉得今日玉寒烟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送走四人,玉寒烟似是逃离了一场酷刑,她靠在椅背上刚刚放松了一下腰板,却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妇人的声音厉声道:“娘娘如今贵为四妃之首,以后要注意言行仪表,要坐有坐姿,站有站姿。”
玉寒烟闻言,立刻坐得板正板正,挂上一个无奈的干笑,看着典尚仪和秦嬷嬷向她行礼。
其实,再见典尚仪和秦嬷嬷,玉寒烟有些尴尬。那天早上的混乱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里,玉寒烟脸上一红,却见典尚仪恭敬地对她盈盈而笑,而秦嬷嬷却睁着眉头,不满地打量着玉寒烟。
玉寒烟似乎能感觉到秦嬷嬷的想法,她在想着怎样才能将她*成一等一的淑女吧!
想到这里,玉寒烟没来由打了一个冷战。
入夜,帝宫紫宸宫,帝君的寝殿无极殿里,一身月白色便服的龙瑾轩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肩膀,终于站起身来。
邵墉眼疾手快地为帝君捧上热茶,再呈上帝君每日必喝的莲子羹,随即又端上来一只纯金的圆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五只精致小巧的玉牒牌。
这是宫中妃嫔侍寝用的玉牒牌,玉寒烟初登妃位,是以刻着她名字的玉牒牌被摆在了第一个。
龙瑾轩皱皱眉,有些不悦地瞪着邵墉,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个奴才就是一刻都见不得他清闲是吗?
邵墉接收到帝君大不悦的眼神,忙垂下头将金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道:“陛下,贵妃娘娘刚刚册封,陛下和娘娘就算是做戏给人看,陛下也得去未央殿,这戏做得才像啊。”
玉寒烟自请为妃的那日,邵墉就在御书房里侍奉。他是帝君的心腹,他必须在二人这微妙的关系之中,做好替二人掩饰真相的角色。
邵墉的话提醒了龙瑾轩,事已至此,他和玉寒烟必须将戏唱下去。
龙瑾轩默了默,伸手翻了玉寒烟的玉牒牌,抬步向未央殿而去。
帝君的威压突然消失,邵墉送了一口气,操起略有些苍老的尖细嗓音喊道:“陛下摆驾棠梨宫。”
龙瑾轩来到未央殿的时候,玉寒烟正坐在窗边的烛光之下,一边读书,一边吃那盘色泽诱人的玫瑰花糕。
玉寒烟正看得入神,是以并未听到宫人在门外禀报的声音。龙瑾轩见她兴致正好,挥了挥手,在屋里伺候的几个宫人也悄无声息地跪在地上没有出声。
龙瑾轩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打断了玉寒烟的注意力。
玉寒烟抬头,见是龙瑾轩正露出难得的笑容看她,先是一愣,随即眸中欣喜乍现,她刚想跳起来像从前一般大叫一声“瑾轩哥哥”扑过去。
可她瞟见地上的一众宫人,立刻换上了一副端庄淑女的模样,优雅地起身,恭敬地朝龙瑾轩盈盈一拜,道:“臣妾参见陛下。皇帝陛下长乐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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