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娘正要套话。这个死凤凰!
陆小拿着酒瓶走来,先是随意看了几眼,最后对上官雪儿,戏谑笑笑:“小表姐,你好。”
“哟,小表弟,我不好。”
上官雪儿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忧郁,甜甜的笑容变得勉强。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太好。
陆小凤道:“为什么?”
满楼道:“她说她的姐姐上官飞燕被人杀了,尸体就埋在园里。”
陆小凤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难道还会有人杀她?”
“这虽是我的家,但也有外人——譬如你,你的朋友——满楼,楚将军。”
“你认为我们会杀人?”陆小凤好笑地问道。
上官雪儿道:“每个人都有可能杀人,甚至是老王爷,包括倒霉表姐。”
这话听得好熟悉,哪位名侦探说过?
楚云陌笑道:“如此说来,你同样有嫌疑了。”
上官雪儿撅嘴。
陆小凤道:“你想多了,十二岁的孩子不应该想这么多。”
上官雪儿看了他一眼,慢慢道:“谁说我十二岁?”
“你表姐说的。”
“她说你就信。”
满楼道:“不管她说得话可信不可信,你看起来绝对不像二十岁的。”
陆小凤道:“对。”
上官雪儿手指向楚云陌:“楚将军还说他见过三年长一岁的人,你们信不信?”
楚云陌挑眉,火咋烧她身上来了。陆小凤的桃运果然无人能敌,十二岁的孩子都能“勾引”到手。
满楼温和的笑着。陆小凤迟疑:“这个嘛……”
上官雪儿拉住楚云陌的手,道:“看,他们只相信那个女人的话,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楚云陌哭笑不得。
满楼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上官雪儿注视着陆小凤,看了很久,忽然叹气道:“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作聪明,该信的你不信,不该信的你反而信了。”说完,她松开握住楚云陌的手,身影一闪,消失在丛里。
楚云陌凝视上官雪儿消失的方向,握了握掌心。突然,她拾起一个小石子朝园的某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去。
“啊——”一个人影跌落出来。
楚云陌把玩着小石子,嘴角含笑:“上官姑娘,偷窥的可过瘾?”
上官丹凤揉着膝盖,愤恨不已。
陆小凤的眼中带了不一样的神采。
上官丹凤慢慢起身,柔声解释:“楚将军说笑了。我是来带三位公子去客房的,只是方才找不到人。”
满楼点头:“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去歇息吧。”
夜色如水。
上官丹凤和陆小凤走在前头低声交谈。不知说了什么好事,陆小凤的眼神恢复了和酒宴上一样的神采。
楚云陌走在后头,讽刺地轻笑。
满楼与楚云陌肩并肩,四下望着被黑夜掩盖着颜色的朵。听见楚云陌的笑声愣了一下,并未说话,继续前进。有时候,偏见需要自己去解除,旁人说反而会加重后果。如楚云陌对陆小凤,陆小凤对楚云陌。
上官丹凤的眼角一直注意他们两人。楚云陌,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默念这个名字。他和在百楼楼里的人一样讨厌,无视她的美貌,践踏她的自尊,损伤她的面子。这个仇她记下了。上官丹凤轻笑,突然想起无论怎样,在最后的计划里楚云陌终归是要死的。如此安慰自己,她的眼睛越发柔和,闪着晶晶亮光,望着陆小凤的眼神如水般缱绻。
陆小凤估计不知道是不是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笑得比青楼魁还诱人风骚。
走过弯桥,过了园,来到一方院中。
“三位公子,客房简陋。请恕我怠慢不周。
三间房间是连在一起的。
楚云陌不等其余几人径直选了一间。
上官丹凤的笑挂不住了,袖子底下的手握得紧紧,尖锐的指甲刺得掌心发白。
满楼笑道:“天色晚了,云陌想是累了。我们也尽早休息吧。”他选了中间的一间。
陆小凤笑着告别,同满楼一同进屋。
客房很大,但除了一床一几,几张陈旧的椅子外,几乎已完全没有别的陈设。
满楼坐了下来,他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总能感觉到椅子在哪里。
陆小凤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从来没有坐空过?”
满楼微笑道:“你希望我坐空?”
陆小凤也笑了,道:“我只希望你坐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女人身上。”
满楼道:“这种经验你比我丰富。”
陆小凤淡淡道:“这种经验你若也跟我一样多,也许就不会上当了!”
满楼道:“上谁的当?”
陆小凤道:“你已忘了上官飞燕?”
满楼笑了笑,道:“我没有上当,我自己愿意来的。”
陆小凤很惊讶,道:“你自己愿意来的?为什么?”
满楼道:“也许因为我最近过的日子太平凡,也很想找一两件危险而有趣的事来做做!”
陆小凤冷冷道:“也许你只不过是被一个很会说谎的漂亮女人骗了!”
满楼笑道:“她的确是个很会说谎的女孩子。”
陆小凤低声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认识那个将军?”
满楼道:“你是说云陌。”
“听说他打仗很厉害,把东瀛打得逼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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