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野脚跟下意识停住，粘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她回头，眼瞳里映衬的，只有顾阳，此时，他站在教室中间，与她，不过三尺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条又宽又长的海。

顾阳曾经清澈温润的眼眸，如今布满愤怒与嘲讽，看的她胸口一阵发紧，仅剩的美好在昨天破碎成舟。

顾阳不再属于自己，别人碰过的，她嫌脏。

莫野笑了一笑，“怎么？有事吗？”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淡漠疏离。

顾阳一步步走过来，修长的身躯套着白色卫衣，青春满溢纯白无暇。他走到她身旁，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又气又急，清澈的眼眸甚至流转泪光，他说。

“小野，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莫野笑容灿烂，摒气问，“你信吗？”

“我……”顾阳停住了，松了手。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莫野，林夕曾拿着证据告诉他，莫野风流成性，她对他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莫野摇头，鼻子发酸，“你不信的，你不信我，从我三年前说喜欢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信过我……”

她和顾阳相识是在高中，他们是同班同学是同桌。莫野生性淡漠，不理睬别人别人也不理睬她，靠着自己孤僻的读完高中，高三这年，学习成绩优异的顾阳，被班主任选为语文课代表，莫野不爱写作业，顾阳每次都向她要作业，一来二往就熟络了，莫野不写作业的时候，顾阳就会逼她写，遇到不懂的题目时，他会仔仔细细为她讲解。

全世界，只有顾阳会与她讲话，他便成了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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