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过午饭,坐在船舱里闲聊,说些趣闻轶事,倒也宾主相得,颇快活自在。
一番浅浅交谈,叶落落四人这才知道喻观轩夫妻俩此番前去汶渡城的原因。
喻观轩出身于一个很普通的书香门第,家里世代都是耕读传家,代代都有人前去科场求娶功名,也不知道士何种原因,他家代代这些赶考的人,都是失败而回,他们似乎也未把这些科场上的失意放在心上。
他家在这鹤唳渡一带很有些名气,世代都是鹤唳渡无数孩子们的启蒙老师,很受本土乡邻们尊重与敬爱。
家里的人对这一切都很满意,日子过的温饱即可,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心安就好。实有几分不完全看淡功名,但也不把功名看得很重的山林隐逸家庭味道。
这种情况直到到了喻观轩这一代,家里有兄弟三人,他是家中老大,他也秉承了家里淡泊名利的特性,早早的就去考了一场,运气不错的考了个秀才功名,但考取举人却是失败,他家历代取得的最好功名也就是秀才了。
一次考取举人失败后,喻观轩便从此再也没有考过第二场,日日只在家里读书种地,教授本地乡邻,过的很自在很不错。
某日与几个友人出门赏景,遇见了同在汶水上赏景的素心玄,当初两人只是远远的打量了对方几眼,一人见对方青衣纶巾,气质磊落潇洒,一人见对方清丽峨眉,气质美丽大方,都在心里对彼此赞叹了一声,就匆匆别过了。
几天后,喻观轩送别友人时,在鹤唳渡又巧遇素心玄,两人这次都是为送别而来,送别之人同作一船,彼此浅浅的交谈了几句,他见她温言细语,神态流转间扣人心弦,她见他慰语惜别,言谈间肝胆郑重,都在心里对彼此有了些好感。
又几天后,在鹤唳渡的集市上,两人再次遇见,当时素心玄正与自己的贴身丫鬟商量着买些首饰,喻观轩当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几步上前,也不说话,拿起一件自己自认为极好看的簪子,在素心玄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帮她插在了头上,鬼使神差的很认真的说了句你真美。
素心玄两人正在街上闲逛,就看见自己见过两面,说过几句话的喻观轩正慢慢走在自己不远处的对面,她一见之下,有些躲避脸红的,忙与丫鬟装作观看起身旁摊位上的首饰来,她对喻观轩实有几分好感,女儿家都是爱梦想的人儿,这是乍见到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悄悄躲躲了。
她原本想自己两人就这样很遗憾的躲过了,哪知道喻观轩接下来的动作,看的她不知所措,等她听见他那句你真美的话时,自己瞬间也沦陷了。
看着喻观轩灼灼目光里的赞美爱慕神情,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莫名心动,一言不发的将头上簪子取下,放在自己怀里,娇脸通红的娇嗔了他一眼,就逃跑似的回去了。
喻观轩看着她离去身影,怔怔出神,只觉得她娇颜是如此美丽,如此的吸引自己,等过了好一会,在摊主提醒他付钱的催促声中方才醒过神来,等他怅怅会完帐,才又想起她已接下了自己赠送的簪子的事来。
他心中惊喜交加,忍不住就在这大街上吼了一声,看的来往众人以为遇见了疯子。
其后的日子,两人时常装作在街上遇见的样子,偷偷私会一番。
如此匆匆一年有余,两人觉得这样的私会似乎也不能满足彼此想长相厮守的愿望,便商量起彼此嫁娶事情来,都有些想当然的幸福憧憬。
哪知道素心玄爹爹却将上门来说亲的媒婆给轰出去了,一开始他还很有礼貌的接待着,等一听那提亲人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耕读家庭时,便很不客气的将人给撵走了。
素家世代都是鹤唳渡一带有名的大富大贵之家,家中不时有人为官一方,虽然最高的官职已就做到知府一级。但在这小小的鹤唳渡一带也是顶天了的人家了,何况家中世代经商,成为了累世巨富。
他虽听过喻家的名声,平日里对他们也很尊重,但这是两件事情,这时见小家小户的喻家竟然要求娶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他如何会同意。
喻观轩对此一筹莫展,但素心玄却是个极有主见与主意的人,听了自己爹爹据婚的消息后,也不悲伤,而是好好的做了一桌子饭菜,将父母都请到自己房间,大大方方的将自己与喻观轩的事情一说,再敬了父母一杯酒,就静等答案。
他爹爹与娘亲看着小女儿手里的剪刀,望见她坚定淡然的眼神,心里都是哀叹一声,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只能无奈答应了。
两人的婚礼办的很热闹,素心玄的爹爹其实是个很大度的人,生怕两人婚后,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过的不好,陪嫁了许多的钱财与礼物,婚礼办的极好。对喻观轩这个女婿也很客气,两人慢慢了解之后,对这个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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