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那一场决赛,神子与魔君爆发惊天大战,真神胆颤,鬼魔皆惧,打到最后,两人都红了眼。甚至裁判去阻止,都阻止不了。”
“江湖代有奇才出。上一届,飞仙虚道空和凰九天决战,虚道空飞仙剑化出千千万万,凰九天的掌中世界吞纳虚空,连一座小山都被二人给轰平了。奈何,凰九天还是输了虚道空一招。”
小酒肆旁边,一个邋遢老人正絮絮叨叨说着当年自己曾看到过的一场又一场群英会决战,身边还围着几个黄髫小儿,津津有味听着这位老爷爷一遍又一遍讲着当年的故事。
“老爷爷,魔君当年战败后,去了江湖,那上一次凰九天战败之后,又去了哪儿?”一个挂着鼻涕的小孩子问道,对于他们普通人来说,江湖太远了,遥不可及,也只能从这位老爷爷这里听说。
“他呀......”邋遢老人举首遥望了一眼即将展开晋级赛的百丈坪,缓缓说道:“他又回来了。”
“啊!”一众小孩儿惊声大叫,战败之将归来,这完全吸引起了孩子们的注意。
“老板,结账!”本来一脸希冀等着老爷爷继续说故事的一众孩童,被这么一声虎吼打断,皆是鼓着小脸,气冲冲看着那几人。
老人也不起身,随意说道:“随便放几个钱在桌上就是了。”
秋日午后的日光,温暖倾人,老人揉了揉自己年轻时曾在群英会中受过伤的膝盖,浑浊的眸子平平淡淡。
“老人家,请问,江湖在哪儿?”几人走出酒肆,一个白衣男子轻声问道,腰中的长剑,在秋日的暖阳下,发出淡淡光辉。
老人愕然,看着这位丰神如玉的年轻剑客,又扫视了他身边的其余几人,背负大剑的汉子,背负大刀的沉默男子,光头的和尚,蹦蹦跳跳的怪异男子,都是面相不俗之辈。
“我站的地方,就是江湖。”白衣剑客自语。
“哈哈哈,江湖啊江湖,我们几兄弟,就来闯一闯。”老人久久不语,白衣剑客大笑而去,其余几人皆是含笑,一起走向晋级赛的场地——百丈坪。
大笑乘风去,长剑耀秋日。老人看到白衣剑客离去的身影,忽而有些缅怀,自己当年,何尝不希望成为一个负剑游天下的剑客。
剑客老矣,剑客老矣。可是,江湖没有老,江湖一直都很年轻。
*****
百丈坪上,人群熙攘。
这一届群英会,参与的江湖弟子格外多,哪怕是在初赛中不小心死去了百多人,这一次,还是有两百多号人通过初赛。但更多的还是在外围观战的江湖老人,不管是通过初赛,还是没有通过初赛的门派,很多人都围聚过来,一观这番混战。
经过裁判组的商议,再组织一场场单打,耗时又费力,很不切实际,所以,轩辕豪情一发,决定让这两百多号选手大打一场混战,最后只选出二十个选手,进行决赛。
但是,最不同以往的还是,裁判组的所有裁判,也将加入其中混战,把自己境界压低,只要有人和任何一个裁判打平,甚至是击败,都直接晋级。要知道,这些裁判都是江湖宿老,战斗经验丰富,年轻弟子是格外希望能从实战中得到老前辈的指教。可是江湖之上,除了那些有大门派大势力的年轻弟子,很难很难遇到一个愿意压低境界和自己平等一战的老前辈。
所以,通过初赛的两百多号年轻人,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和这些江湖宿老痛战一场。
“儿子,加油!给我把龟孙子好好揍一顿!”一个中年汉子指着裁判组一个佝腰驼背的裁判,给自己一脸憨厚的儿子说着。
“爹,龟大叔人可好了,小时候还让我骑他背上,我不能打他呀。”
“龟孙子就是乌龟一头,让人骑很自然,臭小子,老子叫你打,你就打!”
“我打不过呀。”
“打不过就说‘我爹的龟孙子要打我爹的儿子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中年汉子露出狡黠的笑容,眯着眼看着远处那位“龟孙子”。他们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老朋友,他当然不是叫自己儿子去打他,而是希望老朋友能手下留情,放自己儿子过关。
“好嘞。”王戢长身站起,身体一个舒展,骨骼噼啪作响。他身型高壮无比,几近十二尺身高,膀大腰圆,浑身凸起的肌肉犹如一块块坚硬的岩石一般。
王戢,群英会初赛携十二枚玉简归来!
“哇!大哥,你看,那小子好高大呀!”不远处的李啸天看着王戢长身站起来,有些楞了,他自己就是那种身形高壮之人,没想到居然还有比他高一个头的人。难不了要感慨了。
“他是长白山王贲的孙子。”陈明宇看着王戢,平淡说道。他一向在关外行走,对这些人事反倒知晓得比李啸天他们多一些。
“王贲是谁?”李啸天摸摸头,问道。
“江湖第一大力神!”不戒叹道,接着说道:“传言王贲能力举九千斤,年轻时就徒手撕裂过暴熊猛虎,我那个只长力气不长脑子的少林师叔,专修少林的大金刚神力,可是,与王贲遇上,也活生生被掰断了手腕。”
“这么猛!?”李啸天汗颜,他经常夸耀自己天生神力,能力举千斤,可是,和王贲这些人比起来,好像,差的不是那么一丝半点呀。
不戒反着白眼看了一眼李啸天,李啸天没事就喜欢找不戒角力,让不戒颇感无奈。
“这个王戢更猛。三岁的时候,就能倒拖蛮牛而行,七岁的时候,举起千斤大鼎。如今,他十九岁了......”陈明宇话不说完,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今王戢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了,要是知道真实情况,恐怕李啸天和不戒这两个自诩神力天生的家伙,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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