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云轩,在桂林一地,乃是与临江楼齐名的一座酒楼,其名取意“客似云来”之意。
然而,在今天的客云轩二楼,却只有一桌人在吃饭。
一个壮如山丘的汉子,浓眉短发,背后别着一把短斧,正捧着一坛客云轩特有的“醉翁酒”大喝,意态甚酣;侧手边一个男子,眉似飞剑,目似朗星,背负一把长刀,也正在大快朵颐;他旁边是一个妖艳女子,肢柔腰软,眉目含情,笑嘻嘻看着正在大吃的两个男子;最后一个女子,眉清目秀,三千青丝有点淡淡的冰蓝之色,此时正怔怔手托着香腮,看着窗外面的景色。
只有这四人,就占了客云轩一层楼么?
当然不是。还有一人。
另有一人,站在客云轩高高的楼顶飞檐上,迎风独立,淡青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舞动,银白的长发随风飞舞,面色淡漠,好似世间所有的事都不能引起他心底一丝波澜。他手中提着一壶酒,举壶一倒,莹白的“醉翁酒”化作一条珍珠白露般的小溪,流起他口中。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喝了一口“醉翁酒”,他有点施施然的感慨,悠悠吟了这么一句诗。
“呼呼呼......”蓦地,重云遮日,天地顿时一暗,阴寒的狂风呼呼吹了起来,树木乱颤,残叶乱飞。
银发男子放下酒壶,凝神朝天南剑庄那个方向看了看。
“天生异象,有凶器现世。”不知何时,在客云轩二楼吃饭的四人也来到了银发男子的身边,背负长刀的男子看到这般景象,神色很是严肃。
“好像是天南剑庄。”那个妖艳的女子说道。
“呼呼呼.....”远处,无量的精光清气冲天弥散开来,驱逐着重云,安息着狂风,霎时间,便云消风停,天地归于寂静。
“高手!”一直波澜不惊的银发男子神色微微一变,语气惊叹。
其余四人也皆是心头大惊,能感受到那个高手的气势。
“水姐,今晚去天南剑庄的计划,还照样进行么?”妖艳的女子侧着头,试探着向那女子问到。
其余几人也关心这个问题,都侧头看向被叫轻语姐这个女子。
水轻语点了点头,神色坚毅,说道:“今晚计划照旧!”她远眺了一番天
南剑庄那方向,“我们一定要拿回赤金令!”
*****
与此同时,在桂林城外一座荒山上,乱树丛生,杂草遍布。在那山顶,万兽剑王正闭着眼,盘膝打坐,修炼内功。
当天南剑庄出现异象时,万兽剑王猛然睁开了双眼,眼神凶戾,两道血红的光芒从眼睛喷薄而出。
片刻之后,异象消失,漫天清气弥散天穹。
“天南剑庄,终于有一个值得我出手的人了。”
声如闷雷,从荒山上滚过。说完这句话,万兽剑王又慢慢闭上了双眼,陷入静默之境,好像一直蛰伏下来的猛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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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山,离桂林不足百里,其山色彩艳,或朱或赤,或粉或黛,恍若九天玄女落下的彩色霓裳。山势连绵,流岚如浪,怪峰耸立万千,远远观之,恍若一束束灿烂的云霞。
栖霞山的丹峰顶,仙鹤盘旋舞动,云气升腾翻卷,彩霞流溢漫涌,恍若人间仙境。在峰顶之上,长有一颗苍绿的老松,盘根错节,树冠横陈,在老松下,一个锦衣中年人负手傲立。
当他看到天南剑庄一系列异象变化时,脸色几变,最后,悠悠叹道:“唉,小薇这个傻孩子呀,此次,难免会得罪天南剑庄啊。”
良久之后,他看了看漫天流云,叹道:“要变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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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暗涌,各界势力纷纷将目光都对准了天南剑庄,而此时的天南剑庄,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陈天均领着陈乾元三人进入庄中,只见剑庄败落十八年,原本的练武场已经是草木丛生,荒芜一片。看到此情此景,陈乾元心中不免有些黯然,不料自己的家中已经衰败至此。
进入屋内,一个妇人正在屋里来回踱步,神色惊慌。那妇人有五十来岁,布衣荆钗,容貌端正,料来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奈何,那妇人双目光彩暗淡,恍然无神。
“芝茹,我回来了。”陈天均看到妻子神色惊慌,连忙大步迎上去,握住了妻子的手,细细安慰她。
苏芝茹听到丈夫的声音,顺着丈夫的手臂而去,仔仔细细在陈天均脸上摸索,看他有没伤痕,口中还在问道:“均哥,你,你没事吧,我听到外面的人,叫喊得好凶啊。我好担心你呀。”苏芝茹很是担心陈天均,说到慌张处,她更是流出了眼泪。
“没事的,没事的。”陈天均一手握住苏芝茹的手,一手轻拍苏芝茹的肩膀,示意其宽心。“芝茹,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孩子,今天还真多谢他们帮了我。”陈天均握着苏芝茹的手,领着她走到了陈乾元三人面前。
“嘻嘻,肯定有不戒这个小和尚吧。”苏芝茹听到自己丈夫没事,又有年轻人来拜访这个十几年未有人来拜访的剑庄,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激动,仿佛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年轻活泼的姑娘。
“啪啪。”苏芝茹先是来到不戒和尚面前,离得很近,眯着眼,使劲看了看,才在他锃亮的光头上拍了两记,说道:“不戒呀,你头又亮了。”
“嘿嘿。”不戒已经来剑庄好几天了,也很是喜欢这个带人和蔼的陈伯母。
苏芝茹来到李啸天面前,觉得眼前光线暗淡了许多,抬头望了望,又偏头向陈天均说道:“均哥,这个孩子好高啊,我看不清他的脸。”又仰头对李啸天说:“好孩子,可以让伯母摸一下你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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