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喜欢热闹,哪来这么多强词夺理。”</p>
她知道华桐一定不肯带自己去了,甩开她的手,皱着眉头泄气地说,“我就知道,除了六哥,你们都是一路的。”</p>
看着她这样难过,华桐倒不知该怎么办,忽然灵机一动,“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你看见这些。”</p>
“什么法子?”</p>
“那就得看你机不机灵。”</p>
她在文回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她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而后爽快地答应了。</p>
这里是皇城的西正门,守卫森严,她们扮成內监的样子,出示令牌,顺顺利利地上了城楼。冬季寒风烈烈,还未下雪的日子,风已经像刀口一般,刮得人的脸颊生疼。</p>
夜幕渐渐降临,万家灯火渐渐闪耀在这皇城之中。远处一簇簇的灯亮了起来,如同一阵火苗,从这里烧到了那里,掩埋在这沉沉的夜色当中。</p>
“怎么样?”</p>
在城楼上俯瞰,有一种倨傲之势。但风来得极为猛烈,文回冻得发抖,却依旧开心地点点头。</p>
月光皎洁,洒在皇城的阴暗处,与那些灯火辉煌的酒肆茶楼交相辉映。</p>
“可以了吧?”</p>
文回的手早就冻得发僵,颤颤巍巍地下了城楼。华桐满足不了她的自由,但这万家灯火的辉煌场景,已经安抚了她。</p>
她们本来高高兴兴地回来,却发现寝宫里异常的安静。</p>
“月儿,你们都跑哪里去了?”</p>
华桐边走进来边喊,脚步在踏进门槛的时候瞬间僵住,只见眼前跪着一排宫女,而坐在炕上,面色森冷地看着她的人,正是南宫信。</p>
文回脚步匆匆也进来,一看见南宫信顿时错愕,来不及刹住脚,就向华桐撞了上去。华桐将她扶住,两个人尴尬地低着头。</p>
文回平常胡闹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胆子大到敢偷他的令牌。</p>
她们本来打算偷了再悄悄放回去,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发现了。他坐在炕上一言不发,但眼神清冷得可以直接将人冻死。</p>
“三哥。”他没有反应,文回又叫了一句。</p>
华桐跪了下去,“三皇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p>
文回见华桐跪下去,她看见他又是很生气的样子,也跟着跪了下去。</p>
她们来回不过两个时辰,应该没有跑出宫外去。不过她们这身是什么打扮,堂堂一个公主,成什么体统。</p>
“干什么去?”</p>
他的声音很轻,但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火,只怕会在顷刻间爆发。</p>
“我们去了西正门的城楼。”</p>
“做什么?”</p>
“看万家灯火。”</p>
一问一答非常简洁,但他问的速度很快,处处给人带来压迫感。</p>
“你们就为了看这个偷我的令牌,还穿成这样?”</p>
“三哥你不信就算了。”她不由地打了个喷嚏,外面寒冷,一进来就暖烘烘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热了。</p>
见他不知道悔改,他一下子从炕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文回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还敢嘴硬。”</p>
他的目光极为凌厉,脸色是那样的冰冷。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她有多大的影响。</p>
“三皇子,都是奴婢的错,请三皇子责罚。”</p>
华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他的神色变得更加凌厉,“当然都是你的错,我是让你来教她的,不是让你来害她的。从明日开始,我不准你再出现在这里。”</p>
文回一听就不高兴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三哥,你的令牌是我偷的,也是我求华桐姐姐陪我去的,我都已经向你认错了,我们安然无恙地回来,你为什么还要迁怒华桐姐姐。”</p>
南宫信注视着文回,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又向她走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说,“这次安然无恙,下次呢?我要你明白,你犯了错,就得让你身边的人陪你一起受罪。”</p>
他的声音虽低,但一字一句却说得分明。他每次都这样,都用活生生的例子来教她,让她感到无尽的难过。</p>
他向华桐伸出了手,华桐将那令牌缓缓地放到了他的手上,却一直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他的脸肯定寒若冰霜,比外面的风还要锋利几分。</p>
他紧紧地握住手上的那枚令牌,大步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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