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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杀机重重3(完)

明戈说:“已经找到你了,为什么还不开枪?”

楼安世拿手电往那边照了照,似乎是制服?他愣了。

明戈拉过他的手腕,“别看了,走吧。”

两人终于从一个下水道口爬到地面上时,楼安世很想直接晕过去,但明戈比他速度更快,他朝楼安世笑了一下,便利索地仰面倒下了。

借着路灯,楼安世看到他全身是血,他踉跄一下,跪坐到地上,捧起他的头,抱到怀里,“喂,你别死……”有车路过,他忙挥手,“停一下!”

汽车减速,车主突然看到明戈身旁有枪,连忙又加速,嗖地便消失了。

楼安世暴怒,抓起枪便冲汽车离开的方向连开了数枪。

楼安世醒来时,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但他知道其实说话的人就在他身旁,他昏昏沉沉地想:又怎么了?

旁边的说话声消失了,然后有人问他:“你醒了?感觉怎样?”

“头疼……”楼安世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突然觉得很恶心,一歪头,吐了。

旁边的人连忙拿了个盆过来。

吐完后,楼安世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楼安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很宽敞的房间里,不过这不是他自己的房间,他偏头看向床边,肖侃正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缩在一把椅子上睡觉。

楼诺一推门进来时,叹了口气,然后才发现楼安世醒了,他脚步一缓,然后快步走到床边,“醒了?”

楼安世收回看着天花板发呆的眼神,“疼。”

“只是一些外伤。”楼诺一冷静地说。

楼安世扁了扁嘴,“头很疼。”

楼诺一面无表情地说:“我头更疼。”

楼安世扯了扯嘴角,“好吧……其他人呢?”

“江柏失踪了。明戈在养伤。”

“失踪了?”

“嗯,从地下水道里搬出了二十来具尸体,里面没有他。”楼诺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楼安世皱眉,“问我还不如去问明戈,他醒了吗?”

“醒了,他想见你,我没同意。你想见他?”

楼安世沉默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不,我想分手。”他小心伸展了一□体,疼得皱紧了眉头。

“……”楼诺一低头看着他。

“和谁分手?明戈?”肖侃醒了,睁开了一双红眼睛看着楼安世。

楼安世点头,“是啊,如果你想和人分手,就带他去下水道约一次会吧。”

楼诺一说:“挑这个时间分手,你是觉得你受伤了,他不忍心揍你;还是他重伤在身,没法揍你?”

楼安世嘴角一弯,“不,你在这里,还有谁敢揍我?”

“我倒是想亲自动手。”楼诺一疲惫地看着他,“徐子行想见你,他会带免责协议过来让你签。”

免责协议的作用相当于吐真剂,有些人认为只要赦免了某人可能犯下的罪行,在没有了威胁、不需要再自我保护的情况下,那人就会说真话。

不过楼安世能得到一份免责协议主要是因为他的精神状况,最权威的机构能为他证明,在过度刺激之下,他会失去理智并做出一些无法自控的行为。他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谁,如果是在被绑架或者追杀期间如果发生了某些死亡事件,即使拿不到免费协议,他家的律师也可以成功帮他辩护成自卫。

楼安世问:“我为什么需要签免责协议?”

楼诺一答道:“一位叫刑扬的警官的证词表明,你对一些人开过枪,不过,别担心,他的证词是保密的,不会被公开。”

楼安世想了想,“是不是有下去救援的警察死了,他说是我杀了他们?你信他?”

楼诺一说:“还有很多人看到你在公路上乱开枪。”

这样事倒是真的。楼安世说:“我是问你,你相信刑扬?”

楼诺一说:“重点不在于我怎样,而在于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会是安全的,永远。”

“你信他。”楼安世笑了笑,“我累了。”

“好好休息。”楼诺一转身走了。

肖侃看看关上的房门,“你哥是不是生气了?”

“明明是我生气了。”楼安世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肖侃说,“我觉得明戈人其实不错。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只有些皮外伤,想想就知道他肯定一直在保护你。”

楼安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的推论真是正确得不得了,你的理智和逻辑被你丢垃圾箱里了吧……警方那边对这整件事的看法是什么?”

肖侃说:“有人想绑架你,他们都那么说。”

“……”楼安世无力道,“刑扬说的?明戈也这么说?”他们把这许多人命都栽赃给他了?好算计。

肖侃点头,又摇头,“明戈还在重症监护室,他中了两枪,差点死了,警察还没和他谈过。”

“哦,这样……那楼诺一还说他想见我?”

“嗯,他醒来过,硬是拿下了呼吸罩,挟持了医生逼问你在哪里。”肖侃抓着他那头卷毛,“我觉得他是个非人的存在,在名沙那里第一次看到他时,我就有这种想法。”

楼安世无声地笑了一会,“走吧,带我去见看看他。”

“看来你还是想见他啊。我去借轮椅。”肖侃兴冲冲地跑了。

“我又没残废……”

隔着玻璃墙,楼安世看到明戈像具苍白的尸体一样躺在里面,他默默地看着。

“楼少。”沈鸳来了。

楼安世回头看向她,“何意没来?”

“嗯?哦,我没看到他。”

楼安世又说:“那个周……”他想问周倜怎样。

沈鸳忙说:“他活着。”走廊里有警察,她不想那些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楼少,你见过刑警官了吗?”

楼安世笑说:“你是问我有没有听说他……”说的那些话,“……吧?”

沈鸳说:“他和夏哥在很久就认识。还好这次你被……绑架时,他们都在。”她犹豫着补充,“很多人都看到了。”

楼安世笑眯眯地看着她,好么,又来一个想要他承认:被绑架后暴走失控以至于差别杀了许多人,其中甚至还包括警察。而且还说“很多人都看到了”,到底有多少人联合起来给他挖了大坑,等着他跳下去?

沈鸳被他看得不自在地转过了头。

楼安世敛起笑容,“肖侃,我累了,我们回去。”

晚上,徐子行来了,和刑扬一起,当然楼诺一也来了,带着律师一起。

楼安世利索地签了免责协议,他没理由不签,他如果不签,会被人认为失去了正常判断力,也就是说他还没恢复正常,或许会立即被送去神经科治疗并观察一段时间。他被那些人

徐子行收好了免责协议,“希望你能和我们说说在下面时都发生了些什么。”

楼安世做回忆状,“下面很臭很脏,那种恶劣环境的确能逼疯人……我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印象中有枪声,爆炸声……”他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很抱歉,我也想帮忙,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对了,刑扬当时也在,你问他也一样。说来很有趣,刑扬当时是去求我和明戈分手的……”

刑扬脸色不太好。徐子行和楼诺一等人面上虽然没反应,但心里也尴尬。楼诺一说:“私事一会再聊。”

“让我再说几句嘛。”楼安世笑容灿烂地看着刑扬,“既然这次拖你的福,我大难不死,那也时候让生活做些改变了!我决定成全你们,祝你们幸福!”

刑扬脸色难看得毒发了一样,“我想你误会了……”

“别不好意思。”楼安世呵呵一笑,“好吧,我不说了。”他看向徐子行,“还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徐子行说:“我希望你能去见我们的一个催眠治疗师,他或许能让你想起些什么。”

楼安世做迟疑状,“会疼吗?”

楼诺一说:“你反对,他没有这个义务。”

徐子行说:“只是去试试,如果他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叫停。”

楼安世看向楼诺一。这次楼诺一没有了拒绝的理由,“那就试试,只是试试。”

徐子行点头,“当然,以安全为主。”

当晚深夜,楼安世惊醒,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个人,他差点尖叫。

“是我。”是明戈。

楼安世皱眉,“你怎么过来的?不要命了……”他往旁边挪了些,“过来躺着。”

明戈在他身旁躺下,他张嘴想说话,被楼安世捂住了,“明天再说。睡吧。”

医生后来发现重症室的病人不见了,找疯了才发现人在楼安世房间里,然后要叫人把明戈弄回去。

楼安世拦住了,“让他在这吧,这个房间让给他,我离开。”

第二天,明戈醒来后看到楼安世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一边发呆,他微笑着说:“你起这么早?”

楼安世抬头看他,“正在等你睡醒,医生说你要休养几个月。”

明戈说:“不用那么久。你担心了?”

楼安世走到床边,站着,双手收在西裤口袋里,“我们分手吧。”

明戈脸上的笑容将逝未逝,“我不同意。”

楼安世说:“不需要你同意。我只是通知你。”

明戈脸色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为什么?”

楼安世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们还是分开吧,谁也别再连累谁。”

明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我没听懂。”

楼安世低头,伸手抚摸着明戈脸上的一道细小伤痕,“你为我杀人,我替你顶罪,这种无可救药的浪漫,一次就够了。”他收回了手。

明戈张着嘴,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他说出口的是:“你是不是并不希望我来见你?”

楼安世摇头,“不,我很高兴认识你。”他笑叹道,“就算相遇只是为了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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