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暄对德尔玛怒目而视。

“不要这样瞪人！不要太多表情，进化之后说不定会变丑的！”

小正太扒拉来福的耳朵，笑眯眯的对着李宁暄说道。

李宁暄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就是憋屈。但是连不怎么理她的小正太都开口了，也就乖乖的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等着强制进化过去。

开启基因密码的过程并不好受，但是在小正太的能量促进下，还是可以忍受的。而且，这种忍受也让李宁暄有种奇怪的幸福感。

能感觉到所有的感觉，真的是一种幸福呢！

其实李宁暄还有着深深的庆幸，因为这一车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因为开启强制进化而变成感染者。很多时候，李宁暄觉得，人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要变成感染者。变成感染者之后，连死亡都无法解脱，灵魂永远都被禁锢在身体里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

可是，到底感染者有没有灵魂，李宁暄也不知道！虽然她曾经做过几十年的感染者，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同她一样的感染者。也许，她真的只是个特例？但是，李宁暄却猜测，可能是因为她身体里的那个空间？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奇迹？

这样想着，李宁暄又觉得心里很是难过起来，如果真的是因为空间的作用才导致着李宁暄即使是成为了无知无感的感染者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灵魂，那么，如果当年她没有杀掉已经变成感染者的寒希澈是不是寒希澈还会活着？就不会留她一个人游荡了那么多年？

想着想着，李宁暄就觉得心里很难过。她不是没杀过人，她杀的人骨灰堆起来都会比最高的金字塔还高。可是唯一叫她牵挂的就是寒希澈。真的希望人在成为感染者的那一刻就没有了灵魂！

小来福一直同李宁暄都是心灵相通，单方面的心灵相通，所以当李宁暄情绪低落的时候，小来福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虽然对小正太怀抱里的能量依依不舍，但是来福还是第一时间跳到了李宁暄的腿上然后前腿搭在桌子上，扭着头舔着李宁暄的鼻头。

很痒，但是却很安心。

多年来的彼此相伴，让李宁暄真的感觉来福就是无法割舍的另一个自己。无论自己想什么，小来福都能感受到。可是，小来福想什么，自己却感受不到。正这样想着，突然就听到一个清清爽爽带着些奶香味的小声音在说：“暄暄，暄暄，不要难过！你难过，我就好想流泪啊！”

哈？

李宁暄有些呆的看着小来福，很是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和以前被来福拖进幻境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是小来福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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