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监狱，三人的心情很沉重，干脆开车找了个地吃点饭休息一下。苏合喝了口柠檬水，扭头问李小山，“这案子算是结了么？”李小山表情也挺复杂，挠挠头说，“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更重要的是刘冬自己也认罪了，应该算是结案了……吧。”

宋希单手支着下巴，眉头紧锁，“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苏合咬着吸管问。

“你们还记得笔录么？里面说颈部有勒痕，但按照刘冬的说法，张明丽是自己失足落水溺亡的。这说不通啊，在刘冬追上她之前就已经落水了，那她脖子上的勒痕哪来的。”宋希分析道。

“不是说死者有条红围巾吗？会不会是死者落水后因为缺氧无意识的拉扯造成的痕迹。”李小山提出自己的意见。

宋希摇摇头，“不可能，我看了笔录，是很明显的勒痕，不是围巾所能造成的。”

“没有尸检报告吗？”苏合插嘴道。

李小山耸了下肩，“我问过当时办案的秦五叔，警局打捞起死者后，张家坚决不同意解剖尸体，说一个黄大闺女不能坏了名声，从警局领回尸体就匆匆忙忙给下葬了。”

“什么爹妈。”苏合含着柠檬片吐槽。

“当时和现在可没得比，而且你们真觉得刘冬的话完全可信吗？他会不会是想着东窗事发了，就干脆承认这件事，但却把一场谋杀描叙成一次事故呢？”李小山语气充满怀疑。

三人安静了一会，都没有头绪，最后李小山拍板，回警局向张队报告情况。搞不定，找老大，万年真理！

一路飞尘，又回到了警局。苏合出后视镜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在警局附近徘徊，他忙停车解下安全带对李小山说，“你帮我把车停好，我有点急事。”“喂喂，你去哪？”宋希探出头问。“做雷锋！”苏合边跑边笑。

呼呼，苏合喘了两口气，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大夏天追了一路，做个好事怎么都这么难。苏合用手扇了扇风，跑到路边一个小卖部买了瓶绿茶。

人就在附近不见的，应该不远了。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看见小卖部的大妈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苏合想了想，乖巧的上去问话说：“大妈，你这附近可有一个哑巴？”

大妈笑眯眯的说，“有两个，一个是哑巴刘，一个是刘哑巴，你找哪个？”

苏合愣了一下，“这两个人有区别吗？”

大妈继续笑眯眯的说，“哑巴刘不是真的哑巴就是不爱说话，所以叫哑巴刘。刘哑巴是真的不能说话，所以叫刘哑巴。”

苏合听的已经呆滞了，脑子不断弹屏出：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边提拉着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北边别喇叭哑巴的喇叭。哑巴不愿意拿喇叭换喇嘛的鳎目，喇嘛非要换别喇叭哑巴的喇叭………………

在倒下之前，他憋出最后一个问题，“大妈你就说他们分别是干什么的吧。”

笑眯眯大妈说，“一个是做鞋匠的，一个是在冰库看大门的。”

苏合憋着一口血，大声说，“我就找看冰库的。”

“哦，那是刘哑巴，你呀，往南边走拐个弯就说冰库了，他应该在里面卸货呢。”笑眯眯大妈终于指出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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