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于卓无冬而言并无特殊之处,他孤家寡人,根本无所谓团圆。故而,他同往常一样在书房练字。见苏琳带了一坛酒来同他一道赏月,着实吃惊不小。中秋佳节,她不同展昭一道过节,跑来找他喝酒?
苏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想着月蚀的余毒何时会发作;末了,收回目光,对卓无冬道:“快把家中解毒圣品拿出来备着,万一我毒发也好应急。”卓无冬嗤笑一声:“我还当你不怕死!”说着命人去取了常备的解毒药。“若余毒残留,你当如何?”
“还能如何?自是要去唐门寻解药。”苏琳将酒坛开封,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水般一口饮尽。卓无冬有些讶异她的酒量。她又让他刮目相看了,竟有这豪气的一面。“你是要去唐门当圣女?展昭会同意?”
苏琳转了转酒杯,涩涩一笑:“我与展昭玩完了。”
“玩完了?”这是什么说法?
苏琳连喝了几杯,眼神有些迷离:“展大人官拜四品,一表人才,一表堂堂,前途无量;岂是我这样一个无根的孤女高攀得起的?”
闻言,卓无冬不语,同她喝了一杯。说心里话,展昭同苏琳会在一块确实令他意外,展昭为人严谨自律,苏琳则散漫随性。两人之间差异实在太大,要走到一块实在不易。不过,既然展昭认定了,就不会轻言放弃。“展昭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不合适。”苏琳又灌了一被酒,卓无冬拦下她,“担心喝醉。”她不顾劝阻,又一杯酒下肚:“醉了才好,不会伤心,毒发了大概也不会痛。”
不想看她这般颓废,卓无冬夺下她的酒杯:“莫要喝了,姑娘家喝得烂醉成何体统?若让展昭知晓,又要恼你。”
“是啊,他又要恼我。他何时不恼我?他对我这不满,那不满。要我改这改那,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我!我为他放下骄傲,失了自我,敛了性子,他却还是嫌我丢脸!呵呵呵……这能怪谁?是我自己犯贱!”苏琳状似自言自语,“丁兆兰说的对,我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何苦赖别人?”
“你醉了!”
苏琳起身,踉跄了两步,被卓无冬扶住,她笑了笑:“酒后才能吐真言……今晚或许毒不会发作,我先告辞了。”
“你这样回去如何使得?万一毒发怎么办?”卓无冬扶着东歪西倒的她坐回椅子上,要回去也至少等酒醒了再回去。苏琳本想说无妨,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痛,仿佛有人狠狠地往她心口捅了一刀,那刀插再心头旋拧着。当即捂着胸口惨叫出声,脸色唰地白了。
卓无冬脸色跟这一变,这是毒发了!连忙去了一颗药丸喂她服下,紧接着往她体内输送真气,以期望能减轻她的痛苦,可惜并不见效。不忍见她痛得几乎要满地打滚,急忙命人去请大夫。心中捏了把冷汗,她吐了大半的毒药还这般痛苦,若是没有吐掉,该如何是好?
这一场毒发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折磨得她筋疲力尽,毒发过后她全身虚脱,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无力道:“看来我是非去唐门走一遭不可了。”
卓无冬沉吟片刻:“此事还是告知展昭为好。”苏琳坚定地摇头:“我与他再无关系,此事是我自己的事。你若是我的朋友,就替我保密,半字都不许向他透露!缘分已尽,何苦用所谓的恩情来束缚他?好聚好散岂不好?”
“你就甘心这样将他拱手让人?”
苏琳眉间染了愁绪:“缘起缘灭强求不得。”该放手就该放手,况且,也容不得她不走。
卓无冬不在相劝,感情之事外人如何知晓其中是非曲直?沉声道:“若要去蜀中就要尽快启程,再几日有镖队前往蜀中,你若真要去,可以随行。我陪你走这一遭,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苏琳感激一笑,如此便够了。离了这,离了展昭,或许他同丁月华的情缘能再度系上。她能为他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说啥了,反正这就是分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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