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声刺耳极了……
成为朴婉惠后她才发现前身到底留了多大的烂摊子给她,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声音大的生怕你听不见。什么天生的婊、子样,狐狸精,各种难听的话。要不就是撕衣服,拆线脚,剪腰带层出不穷,还好她有一手出色的绣活,缝补不在话下。
“姐姐,你这种那么多野啊。”梅姬捧着脸戳盆里其貌不扬的的小,她还小,被朴婉惠要来做丫头,为这事背后没某些人少说。
“野?这些都是有趣的小家伙呢。”朴婉惠拂过茎叶互生的淡黄色小,“别看它又丑又臭的,可有着不错的名字——天仙子,姐姐牙痛就靠它了。”
她突然讲起,“对了,上次背后嚼舌根的宝珠生了口疮,嘴角烂了一片,恶心死了。”
“请医员了吗?”朴婉惠看着门口投出的人影漫不经心的问,没等她回答又接着说道:“其实很简单的,白山茄注水清洗或者外敷好的挺快……”
小姑娘气急:“姐姐!你怎么那么好心,她背后把你说的多难听你忘记啦?”
“都是小事,诶,你看到我那包茶没有?才炮制的牡丹。”
“我找找……”
人影走远,朴婉惠微眯了眯双眼,天堂有路你不走……
忍了一个月朴婉惠大致确定了那个挑事的主儿,故意宣扬了牡丹茶美容养颜的作用,果真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好东西,烂着嘴巴还记得去拿。宝珠爱食甜,新人的份例都有被她克扣,由于相貌风流是下一届魁主力,很多时候别人都让着她,一下空降了一位贵女,美貌才学远超于她,这不急的口舌生疮了,流言蜚语栽赃陷害什么都来,要是原主朴婉惠估计早就恨得自尽了。
才艺考核前日,宝珠陪客,一去不归,隔日,云韶馆中宝珠的牌头便撤到了月馆,前者为倡,后者为娼。云韶馆中的倡优都是大代价培养出的,盘头前自是金贵,若是破身地位便一落千丈,更不用说传出勾引之名的宝珠了。
朴婉惠给院中的天仙子又浇了一遍水。
白山茄又叫天茄,麻醉止痛祛风定喘,天仙子种子也是止痛安神的作用,二者虽说有毒,但用量甚小。如若加上牡丹,三者混着茶酒便是一味春、药,轻则发热情绪激动易受撩拨,重则蔽神明乱视听产生幻觉令人癫狂……
考核之后此后,还要经过一段时期的“见习”阶段,艺妓们往往需要展示才情,陪酒赔笑,被摸摸手捏捏腰,吃点让人恶心的小亏,把自己推销给前来放松取乐的大人们。在这里朴婉惠见到了父亲以往的好友和曾经向母亲递过庚帖的追求者,甚至他们的父辈,他们垂涎的眼神恨不得看透层层衣服下的躯体,黏腻的让人恶心。她拨着琴弦只做不见,自有一些人帮忙挡客,得不到才是最好,作为摇钱树,妈妈桑也乐意提价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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