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倾看了看我们,没说什么。
我似乎感觉到了两人的微妙关系,便从长孙桑璆的怀里钻出来,朝瑜倾喊:“瑜倾,没有的事啊!他们只是来求证昨天是你和葛萧云去还是我,只是我,我刚才,不小心,不小心摔了……”我有些语无伦次。
“那么,昨天是你去的还是瑜倾去的呢?似乎和葛萧云很亲昵的样子啊。”韩映雪笑问。
我愣住了。这似乎是个局。
“是我去的。”瑜倾淡淡地说,“既然知道了,那么可以走了吧,现在很晚了,我和暖忆得睡了。”然后,她就走进了房间。
我瞪了韩映雪一眼,把门狠狠地摔上。
我正想去找瑜倾解释,却听到了江柔房里小小的抽泣声。
我轻轻地走过去。江柔的房门轻掩着,昏暗的光线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倒映在我的影子上。
江柔趴在桌子上,她的肩膀微微地抖动着,未吹干的长发垂散在桌上。她哭得很小声,好像生怕别人听到似的。
是呢,她是一个孤儿,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的坚强,或许都是装的罢,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向她走去。我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她的背。“有我在。”我说。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睛因哭泣而显得有些肿,脸上红红的,还有黏在她脸上的未干的泪水。“对不起。”她用她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
“嗯?”
“我说,我没事。”她把声音放大了几倍,同时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低下头,搂着她。
这就是我妹妹,需要我保护的妹妹,所以,我必须得坚强。
我的眼睛无意识地扫过江柔之前趴着的地方。那里还有她的滴滴泪水。我再次叹了口气。
突然,我看到在她书桌上的一张草稿纸上,写着几个字:
严冬——谷溪(杀)
我的身体僵了僵。“好好休息。我走了。”我不等她说话,便离开了。
江柔回过头来,望着我的背影,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古怪。
然后,她也看到了那张草稿纸,以及上面的字。她愣了愣,随即便笑了起来。
那是很可怕的笑,夹杂着淡漠,嘲笑,讽刺,哀伤,痛恨,悔恨——那是一种不属于一个15岁少女该有的笑容。
那种笑,让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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