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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温情苦短(小修)

如她所料,除开银翼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之外,其他人等皆有异议,然碍于主帅威仪,讨论许久,终于有了决断。

离攻下南越都城苍岐只一步之遥,此时停战难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作为战争发起人的她,必须给予盟国有所交代,尽管已经占了寒关和风离两座重要城镇,却远远不够。一方面,急下诏书令丞相汤伯裴前来与南越谈判,以战胜国身份争取最大利益;另一方面,几十万大军进行重大调整,部分原地留守,部分退至风离城,轮流休整练兵,以观其变。

东阳来人送信,轩辕墨以其妻即将分娩为由请辞,带走东阳亲卫及部分心腹军士,东阳大军仍旧留驻,对此她毫无异议,只因为她暗中得到讯息,轩辕墨不在沁城之时,轩辕敖夫妇久别重逢微服出游,将一切政务交由二王子轩辕麟处理,某人是听在耳中急在心里,找着个理由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时间仓促,对于雷牧歌,她只打了个照面,并未交谈,事实上,她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时隔几日,他脸上仍是挂着丝自嘲的笑意,却比当时更多了一分难以描述的酸楚,似在笑她,又似在笑他自己。

连魅影也躲着她,始终没再露面,想来他也是对她的决定诸多不满,心怀芥蒂。

情义两难全。

怀着这样的感触,她匆匆撇下那一大帐人,率了一干侍卫回了南越军营。

萧冥走时已有安排,给她留了特制令牌,便装出入,自由来去,无人阻挡,无人询问,更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萧焰还没醒来,屋子里飘散着一股山参鸡汤的浓香,榻前有一人殷勤伺候,听得她的脚步声,那人转头回来,躬身行礼。

“见过陛下。”

样貌嗓音都很熟悉,秦惊羽默了下,应道:“是你。”

正是当初帮助元熙逃离苍岐的那名乳母。

那乳母礼毕欲退,行到身边,秦惊羽伸手拦住她:“等等。”朝她上下打量一番,淡然问道,“那日你哭什么?”

当时萧焰重伤垂危,李一舟与萧冥争执不休,那名掩面奔出的人影,不正是她么?

情势危急,自己无暇顾及,只在心头落下个疑虑,此刻正好问出。

莫非,她是暗中心仪仰慕这主子,一时情难自禁?

乳母张了张嘴,含泪道:“陛下莫要误会,小人只是听说陛下为主子的伤势下跪求人,不由得想起主子当年也是如此,你们都是那么尊贵的身份,却都愿意为了对方……如此情深意重,着实令人感动,小人没忍住,这才流泪……”

秦惊羽挑挑眉:“你是说萧焰他也……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居然为自己向人下跪过!

可她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那是陛下在苍岐的时候,陛下都不记得了吗,当时陛下……”

“多嘴。”

清淡一声,令那乳母瞬间噤声住口,面色白了下,慌忙施礼退下。

秦惊羽唤之不住,只好回头过来,瞪着那榻上忽然醒来之人,不满道:“你看你,把人家吓跑了。”

萧焰脸色柔和,微微笑道:“你想知道什么,不妨来问我。”

秦惊羽走近过去,在榻边坐下来,自然而然替他拢了拢被角,轻声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在苍岐的时候就暗恋我来着,所以才会那么不顾一切帮我?”

萧焰愣了下,眼底眸光微闪,慢慢启口:“还要更早吧。”

“早到什么时候?”

“反正是很早很早了。”他似是不愿多说这个话题,含糊带过,反问道,“你方才是不是出去了?”

“你睡着了,怎么还知道?”

“我有感觉。”

秦惊羽撇撇嘴,她才不信呢,懒得再跟他理论,回头瞥见桌上的瓦罐,香气四溢,带着股浓浓的药味,见屋里已无他人,只得自己亲自上阵,端了来一勺一勺喂他。

萧焰张嘴喝下一口,忽而轻轻叹息:“三儿,我真怕自己现在是做梦。”

秦惊羽看着他满足的神情,心底也是一阵恍惚,前一刻还是生死仇敌,这会却如此温情安乐,让人难以置信。

“你别太得意,虽然现在停战了,但寒关和风离还在我手里——这一仗,我联合两国率军亲征,耗时耗力,劳民伤财,还累得众将士伤亡,不给出个公平的处置,亦难服众……所以这两座城池,我没打算归还了,而且这是我自己打下来的,不作为日后谈判的意向。”

虽是玩笑的口吻,但说的却是事实。

若说寒关是南越的门户,那风离就是南越的咽喉,失去以上两地,他那皇帝老子不暴跳如雷才怪!

倒看他如何来解决,才能按压下去,两不相负。

她一句说完,便是好整以暇等着看他的糗样,谁知他却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拿去就拿去,我的人都是你的,那些身外之物,便更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她眯起眼。

“我忘了告诉你,这回回去,我便请示过我父皇,苍岐以北都是我将来的封地。”萧焰笑意吟吟,好一副自己地盘随便你玩的神情。

“你!”秦惊羽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

闹了半天,根本就威胁不到他!

跟这样的人玩心思,她每回都被吃得死死的,似乎从来都没赢过!

秦惊羽忿然放下手中的汤碗,作势欲起,却被他一把抓住,温言细语道:“生气了么?”

“呵呵,我怎么敢生你萧二殿下的气?”

“没生气就好,我不是临时起意,这封地所属在多年前就曾有言论,我不过是趁此机会早些定下而已……我说过,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去面对,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望着那双殷切诚恳的眼眸,她还能说什么呢?

但就算心里默许,口头上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范,她索性抬眸相望,充愣装傻:“解决什么?”

“解决……我们的终身大事。”

“去,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可是一国天子。”

“这也不难,等我再过几日我的伤好些,你跟我回苍岐,先见见我父皇母后……”

“我不去。”秦惊羽冷下脸来,除了对苍岐反感之外,对要见他父母一事也是莫名抵触。

“好好好,现在不想去,那就以后再说——”萧焰轻声哄着,忽问道,“你父皇的身子可好些了?”

秦惊羽面色舒缓一些,点头应道:“你那药草倒是有用,他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萧焰微微一笑,瞅着她的脸色道,“要不,我先陪你回天京?”

秦惊羽蹙眉:“回天京做什么?”

他轻抚着她的手指,温柔低喃:“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负荆请罪,商议联姻大计。”

不能不说,听着这话,她还真有那么一丝动心。

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正在踌躇不甘,就听得门外人声嘈杂,脚步声纷沓而来。

“阿焰,你在哪里,你快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那耳熟的男子声音,令得她怔然站起,又听得外间有人见礼之声低低传来:“见过二皇子妃,叶将军……”

二皇子妃?

难道是……叶容容?

电光火石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她顾不上甩开他的手,只怔怔朝门口望去。

那里,飘进来一截粉色衣角,带着丝近乡情怯的娇柔,与独有的温婉,低声轻唤。

“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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