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描绘出树木和水仙的轮廓)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捕捉着微风与冬日凛冽)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以色彩呈现在雪白的画布上)
now i understand (如今我才明白)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你当时要对我说的是什么)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为你自己的清醒承受了多少痛苦)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你有多努力的尝试让它们得到解脱)
they would not listen (但是人们拒绝理会)
they did not know how (那时他们不知该如何倾听)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也许现在他们会愿意听)......”
这首vincent由don mclean 创作,那年他参加梵高画展,在梵高惊世名作星空下伫立良久,深受感动,回去之后挥笔写下这首感动全世界的vincent。
这首歌尹俊熙亦听过,热爱绘画的他,当然知晓梵高的故事,他看着台上抱着吉他的少年,少年垂着双眼,两只手在吉他上灵活地拨动着,尹俊熙恍惚想起那次画这个人的手指,看见指腹上细小的伤痕,当时还在想这双手适合演奏乐器,原来那些伤痕是弹吉他的时候弄的。
少年声音低沉,有种悠闲的调调,唱这首歌时却微微沙哑,仿佛在压抑某种情绪,尹俊熙闭上双目,听着少年的歌声,仿佛此刻真正站在梵高的那副画下,仰视着那副图画,看着那幅画仿佛在流动着的蓝色的星空,那副画中,天空不是沉闷的黑色,是深浅不一的蓝色,风吹过时,星星被吹动,在天幕下徜徉,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他又想起梵高的一生,这个孤独的画家,一生都活在痛苦失意和孤独之中,生前仅仅卖出一幅画,据传还是好友买下为了接济他贫苦的生活,他将所有的激情全都献给艺术,但当时的社会却根本容不下他,将他当作疯子看待,他的画被他拿去换酒,垫咖啡,没有人愿意要他的画,正如此刻歌中所唱“they would not listenthey did not know how ......”
那个伟大的画家终因精神病而自杀,他的画作风格强烈饱含感情,生时不被世人理解,死后却名扬世界。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vincent (文森特,我本该告诉你)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
as beautiful as you(像你这样美好的灵魂)”
尹俊熙睁开眼时,终于能够理解舞台上的少年到底在压抑什么情绪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湿凉一片。
他沉默地离开了酒吧,等在酒吧后门口,他沉浸在刚才的歌声中,脑海里有好多话想要跟崔钟哲分享。
他等了好久,快到十一点了,才看到少年的身影。
尹俊熙站在那里,少年俊秀的脸庞在酒吧明灭的灯光下白玉一样,乌黑的眸子望着自己,崔钟哲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开,也不和他说话,显得有些不悦。
尹俊熙跟在他身后,自知自己先不对,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就是好奇。”
崔钟哲的脚步很快,他走在前面,尹俊熙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他好久不说话,心里有些懊恼,却突然听到他说,“想知道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我。”
那么他是不生气原谅他了?
尹俊熙松了口气,抬头看崔钟哲已经走了好远,却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巷子太窄,几个醉汉不知从哪个酒吧的后门歪歪扭扭地出来,正好将身子单薄的尹俊熙撞倒,还倒打一耙:“哪个不长眼的撞老子?”
尹俊熙被撞倒在地,胳膊肘针刺似的痛起来,听这话更是愤怒,再好的脾气也不过是个少年,不禁反口说了一句:“你才不长眼。”
酒后的人最容易冲动,那醉汉哼哼冷笑起来,随手从墙角拿起一个酒瓶就要抡过来砸尚倒在地下的尹俊熙。
尹俊熙暗骂自己冲动,想爬起来脚却没有力气,那醉汉不过就在眼前,跑都来不及,他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酒瓶砸过来,却被一具并不宽厚的身影挡住。
那是崔钟哲挡住了酒瓶。
“还不快走!”崔钟哲的声音何时都是一个声调,此刻也是如此,他飞快地拽起魂不守舍的尹俊熙,在那几个醉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他飞快跑开。
待离酒吧街好远,才停下来,斥道:“喝醉酒的人没有理智,你跟他们还什么嘴?”
尹俊熙跑的气喘吁吁,弯下腰大口喘气,抬起头来想要反驳却啊的一声指着崔钟哲的后背叫了起来。
崔钟哲白色t恤后面被酒瓶砸破了,露出绽开伤口的后背,鲜血从那里冒了出来,几乎将整个t恤的后背染成红色。
崔钟哲摸了摸后背,手掌一片鲜血,他抬眼看了看尹俊熙,后者苍白着脸站在那里,一脸的懊悔和不知所措。
“有没有手帕之类的?”
尹俊熙赶紧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崔钟哲却没有接过来,而是指着自己的背,“我看不见伤口,你帮我捂住。”
尹俊熙才回过神来,听着崔钟哲安排帮他捂住伤口,小心问道:“要去医院吧?”
崔钟哲却无所谓地扯了一下嘴角,霓虹灯下的眸子一丝波动都没有,“这点小伤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现在可没有钱去医院。
“这不算小伤!”尹俊熙小心翼翼地捂着伤口,不满地说道:“这伤口都有我手指头长了。”
“要去你自己去。”崔钟哲说完就不说话,任凭尹俊熙怎么说也不动,霓虹灯下少年的脸庞坚如磐石,眼睛好似深潭,尹俊熙知道自己劝不了他,沉默着捂住伤口,却低垂着眼睛,心里十分难过。
过了一会,伤口不流血了,崔钟哲从药店买了几个创口贴让尹俊熙帮他贴上,才和尹俊熙回家。
尹俊熙回家时看见全家都人都焦急地等在客厅里,他从来都是乖孩子,从来没这么晚回过家,但又不愿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就敷衍了两句便回到卧室了。
此时时针已指到十二点,他不禁想着这时崔钟哲在干什么,伤口还有没有流着血,心里又有些懊恼自己应该劝他去医院的,但想到他竟然能替自己挡酒瓶,心里又十分感动。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对崔钟哲好一点,心情才好些,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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