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透支了这个小身体的潜力,快速地来到了厂里,累得连站都站不直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为什么这么笨,不坐个车来,真是关心出乱,脑子短路了。
进入厂门,首先见到阿贵满脸是血,两条胳臂青一块紫一块,背靠在放杂物的墙角,惊恐地边点头边哭着。在他前面是一个高瘦个的黄毛男子,正挥舞着手骂骂咧咧。李强站在阿贵的旁边,脸上豁然是一五道鲜红的手指引,衣服裤子都是大脚印,一只皮鞋也不知哪儿去了,周围围着一大群工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说,一脸的幸灾乐祸状。
见阿贵暂时没被打,我先缓了一口气,才走向前去,大喝一声:“住手!”众人的目光顿时转移到我的身上。
“你又是哪个兔崽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黄毛男子见我是一个小孩,还抢了他的风头,勃然大怒。
酒壮英雄胆,虽然我没有喝酒,但是遇事也不会太慌张,看这黄毛的打扮非富即贵,心里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了,但是我是谁?我可是霹雳针的传人,很快我就放下心中的害怕,心里面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话,大不了就是拼命,有霹雳针在手,我怕谁?想到这儿,我的脸上的焦急表情荡然无存,反而是镇定了下来。
“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是他儿子。”我一脸的坚定,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阿贵,表明我的身份。
见我这个小孩子这么从容,黄毛男子反倒不敢乱动,气场也被我压了下来,看着我走向阿贵身边,看我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来到阿贵身边,询问了一下他的伤势,幸好没有什么大碍,没有伤筋动骨,脸上的血也是碰着了鼻子不小心抹在脸上,脚上的伤只是瘀伤,李强在旁边也小声地给我讲出了事情来脉。
在上午的时候,厂里的厂长叫保安帮着搬椅子的铁结构,阿贵不小心给碰着了黄毛男子刚买不久的什么千里马车,挂掉了一块塑料瓶盖大小的漆,本来阿贵直接走了也就没什么事,这么多人在搬,谁知道是谁碰着的呢?可是阿贵这莽货却慌张了,竟然做出吐口水去补漆的想法,恰好被黄毛男子看见了阿贵吐口水,这黄毛男子是这个厂的老板的儿子,一向是嚣张跋扈,什么时候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以为阿贵对他和他的新车不满意,再看见碰掉了的一小团漆,顿时怒从心起,得到是阿贵承认是他干的之后,黄毛二话不说就对着阿贵拳打脚踢,阿贵本来就胆小,再加上做错了事,只有硬受着,这更加助长了黄毛的嚣张气焰。李强去劝架也被挨了一耳光,也幸好黄毛是个被酒色掏空了的人,没多少力气,否则阿贵不知要受什么样的伤。
末了李强还加了一句:“这打人的是老板的唯一儿子,听说这个老板有黑社会背景,这小子也经常在社会上混,能下矮桩就下矮桩。”
从整件事来看,阿贵有错在先,可是现在不是谁对谁错的时候,黄毛肯定还笑看我怎么赔他的车吧。我开动大脑,脑子也飞快地旋转,黑社会?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看来只好冒险一把,扯起虎皮做大旗了。
打定了主意,扶起阿贵,转身一看,黄毛男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翘了二榔腿,吸着香烟,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小子,你们怎么赔我的车啊?你知道我这是什么车吗?你赔得起么?我这辆车可是千里马牌哦!我、、、、、、”
看着黄毛一脸的嚣张跋扈,心里虽然不爽,可事情还得处理,既然选择了高调,就要装到底。
“我先看看再说。”没正眼看他一眼,我也直接甩了他一句*的,让他把还要说的话哽在喉咙里。
来到车门左侧,见到了一个瓶盖大小的黑斑,也就放下心来,这么小的地方在4s店正常补就几百块,只是不知道黄毛是如何瞒天要价的,不过也不怕,羊毛出在羊身上,我让他怎么吞进去就怎么吐出来。
看完了车伤,我不疾不速地踱着方步走了过来,笑咪咪地盯着黄毛,“你说要陪多少?开个价。”
“哟嗬!”黄毛发出一声嘲笑的尖音,吐了口口水,接着说道:“你小子要赔?也可以,洗车费就免了,就补漆的吧,也不要你多赔,拿一万走人。”黄毛还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
周围人群一片噤声,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也太多了吧,挂那么点儿就要一万块,这不是讹人么?都直直地看着我。
马拉鸡屎的,这黄毛脸皮也太厚了,我也不禁动了真怒,真是见过胆大不要命的,等将来挣着了钱,给几万块买了他的头颅,或者偷偷地来一次暗杀,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幸好卡上还有一万多,我不由得有些犹豫,赌赢了倒好,赌输了就要过一段穷日子了。
见我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正在思考,黄毛的笑容也浮在了脸上,暗忖:还不玩死你?其实黄毛打了阿贵之后,面子有了,气也就消了很多,钱对他来说无所谓,只是见我有些嚣张样儿,一本正经很有底气的模样,想着看看我是那个疙瘩地崩出来的孙悟空。
但是出乎所以人的意料,我竟然答应了。
“好,一万块就一万块,一万块就了清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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