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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之道莲附男主人设

番外之道莲

答应麻仓叶单枪匹马前往京都的时候(是真的骑马),我还是有点不乐意的,因为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就无法拒绝他了,明明我们之间只是有点交情而已。

抵达开院家时已是晚上,本是星空满天。我来的似乎正是时候,开院家正被妖怪们围杀,满地的伤员与尸体,几乎是灭门的危机。这群渣滓把整片星空都弄得乌烟瘴气,鼻子间嗅到的尽是恶心的味道,我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马孙in马孙刀!/超黄金中华斩舞!”

使用完整的超灵体,把一只巨大的骷髅怪打退后,开院家的一人封印了它,在场的妖怪应该也有属于那奴良组的,他们同阴阳师们共同击退了剩余的京都妖怪。

“这是……通灵人?”封印骷髅怪的人讶异地看着我,这是一个白衣乌帽的年轻阴阳师,气质清雅若仙,只是两条眉毛异常短小,口音带着浓重的关西腔。然而我知道他不是人,或者说,早已死去多时,是由旁边那个短发女孩召唤出来的式神……这是我之前看到的。

“道莲。”懒得废话,我直接点名来意,“受麻仓叶之托而来。”

“麻仓叶?!”那个短发女生惊叫道。

“阿勒,看来是小柚罗认识的人呢。”那名狩衣乌帽的阴阳师悠然道。

“麻仓君呢?”开院柚罗张望着,说话同样一副婉转的关西腔,“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来之前麻仓叶已与我说过来龙去脉,我自然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视线不自觉地瞥向远方妖气最浓重的地方,“当间谍去了。”

“……什么?”

我有点不耐烦于解释这些,“哼,现在重要的不是问他的行迹吧。”

开院柚罗马上想起还有受伤的族人要照顾,倒是那个阴阳师手持一柄折扇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干什么。”我皱起眉。

“你在担心你的同伴?”他问。

担心?开什么玩笑,且不说那表面经常一副白痴相内里黑得出墨的麻仓叶会不知道危险,真遇上那传说中很厉害的安倍晴明,麻仓好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样想着,心底隐隐约约的古怪之处却依旧挥之不去。我想起临别前麻仓叶的话——

“说起来,莲你原本的愿望和哥哥挺志同道合的。”

……我当时是怎么想来着,不管是否志同道合,什么叫做原本的愿望,我换愿望了吗?

“我觉得哥哥应该挺欣赏你的。”他又说。

“你想说什么?”我十分地面无表情。

“没什么啊。”他笑地很欠扁,“只是觉得现在的莲比起以前,应该是哥哥的一大助力了~”

“助力?你在说笑吗?我记住你的情,不过这不代表我会放弃通灵王座,或者说,迟早你会后悔给予我的这些。”

“哈哈,有志气,很好!”他居然一副后生可畏的表情,“放心吧,就算到最后是莲得到了精灵王,我也不会后悔的。”

我忍不住嘲讽过去,“看样子你对通灵王一点兴趣都没有啊,真是无趣,决定直接成为通灵王王后了?”

他面色一变,“……王、王后?!”

“切。”装什么装,我不欲多说,翻身上马,“走了。”

然后我就发现了我之前的口误,因为我是一定要成为通灵王的,我把麻仓叶说成通灵王王后,这成什么了?虽然观他在星盟的所作所为确实很适合……所幸这家伙这会完全没察觉。

“喂莲——!”他在身后喊我,我扭头看去,他朝我挥了挥手,笑容很淡却很真,“一路顺风!再见!”

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疾驰而去,脑海中却不经意地浮现麻仓叶的笑容,总觉得他这笑是对远行之人的……准确来说,他才是那个远行之人,明明过不了多久就能再次见面的。

果然还是想多了吧。

通灵大赛已然开始,我与他的比赛就在一月之后,他能去哪?

……

回过神,我便朝这个外表年轻俊美实则不知多少岁的阴阳师嗤笑了声,“同伴?称不上,我只是欠他人情。”

阴阳师只是笑,“真是口是心非的孩子。”

“……”我抿起嘴,没有说话。

口是心非吗,我不否认。

若让半年前甫离开道家的自己相信如今的我会产生如此之巨变,那绝对是天方夜谭。而这些都是麻仓叶带来的。

*

我于仇恨中成长,道家灌输于我的便是仇恨。我曾无比憎恨道家,乃至恨尽天下所有的人,所以我才想要破坏这一切,而成为通灵王是一个绝佳的途径。

直至我轻而易举地败于麻仓叶之手,当时我并不服,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连附身合体都不完全、把持有灵当做同伴的人,两个个体同时存在怎么可能没有分歧,唯有以压倒性的精神力去控制这些只能作为道具的持有灵才可以。

我认为我输在了巫力与持有灵上,既然麻仓叶说有办法让我提升实力,那我便留在星盟,在有能力后再杀了这个侮辱过我的家伙。后来姐姐道润也来到了星盟,在我不知不觉打败了星盟中能挑战的所有人后,我却发现当初想把麻仓叶杀之后快的心情早已消失了。

真是可笑,明明麻仓好是那样一个危险之人,他所统辖的星盟却是和谐到充满着人情味。我一点都不喜欢麻仓好,可是却同他一样,受这个星盟、或者说,受造成这一切的麻仓叶吸引。

前往麻仓叶家做客的时候,姐姐向我告别,说既然暂时已不需要她,她就回家看看,顺便向爷爷他们汇报。

我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心下却不免一紧。道家……我总归是要抽时间回去解决的。

不过,我没想到,在地狱的试炼中,我就遇到了道圆,从我心中的黑暗衍生出的道圆。没错,我想要打败我的父亲。

父亲给予道家子女的只有无尽的阴影,他刻印在我身上的刺青,就是永不消逝的憎恨的痕迹。

“就因为我们是通灵人,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便遭到人类的畏惧,从而背叛、虐待,这样要叫我,如何相信人类!我绝对不相信人类!”父亲恨声说着,他的身边出现无数的灵体,那是道家两千年来世世代代的祖宗之灵,“在可悲可泣的祖先面前,你依然无动于衷吗!莲!什么同伴!愚蠢也有有个限制,人与人是无法相互理解的,各人有各人该走的路,而那绝不会是同一条路,走上歧路只会让你迷惘,使你愈发远离自己的道路!”

是的,同伴,在这个幻境里,麻仓叶他们出现了,我知道那不是他们,他们不会被父亲一击就倒,生死不明,可是我却莫名相信着,即使真的有生命危险,他们也会出现在这里。

“真正迷惘的其实是你吧,道圆。”我直呼父亲的名字,露出笑容看向他。在道家白日里风景如画的山水之下,是黑夜里无法掩盖的无尽黑暗怨愤,杀了无数人的道家代表的是人们所谓的邪恶。然而,光与影,美与丑,正义与邪恶,本就是一体两面的东西,只有不能被任其一方所束缚、随时保持着对表里双方全面的心境才行,而这或许,就是我们道家真正的正义吧。

“你说我会迷惘?胡说八道!我的道不会有错!”

“看样子,人类在自己陷入迷惘之中时,再怎么样都无法把持自己的道路,你道圆,毕竟只是个人……”我垂眼叹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同伴和家庭都无所谓。我不打算依赖任何人,我会用自己的意志去判断所有,走我自己决定要走的路。即使沿途会相信人,会被人背叛,但那也是我自己决定的道路,我不会再迷惑!”

我骤然解除了超灵体,而对面的道圆已经集合了所有的祖先之灵,将其汇聚成龙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决心吧!道家二千年来所有的灵魂啊,吸尽我所有的巫力吧!——大中华螺旋!”

我沉眼看着那向我呼啸而来的巨龙,举起手中的关刀。

我其实并不憎恨我的父亲,我想要打败父亲,只是为了打败我心目中的憎恨,因而我不憎恨道圆,我是憎恨因此而迷惑、并伤害了无数人们的自己。

憎恨只会制造憎恨,所有的罪恶皆是由这颗脆弱的心所产生,曾经我只能借由伤害对方来否定脆弱,可当我承认脆弱时,就会连胜利的可能都失去吧。所以即使是死也要不断咆哮。我是最强的,所以我不会迷惘。

“哦哦哦——!”我怒吼着将关刀刺向巨龙。

我会用这颗不再迷惘的心战胜我的父亲。

*

“你的意思是麻仓君去了二条城中?那二代目呢?!”一个脑袋与身体分离的妖怪(首无)神色焦急地问我,大约是察觉到我纳闷的情绪,他补充道,“就是麻仓君的持有灵!”

麻仓叶的持有灵?我想起那个喜爱逛街的男人。

“自然也是跟去了,只不过是安全地呆在灵牌中。”顿了会,我又冷冷笑道,“总要弄清楚究竟是谁杀死了自己吧。”

“……果然。”那妖怪神色难掩震惊与晦涩,低声喃喃,“是羽衣狐杀死了二代目吗……”他想起什么又抬头问我,“你说的间谍是什么意思?麻仓君怎么会一个人去二条城?”

看来还是得解释一番,“还不明显吗?他假装加入羽衣狐一方,探测情报。”

“这怎……麻仓君他……”

我莫名涌起一阵烦躁,“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你们相信他就是了。”不等他说话,我又问,“你有见过那个拿着滑雪板的白痴么?”

“滑雪板?你是说轰隆轰隆?”那妖怪一愣,“不曾,他也来了吗?”

我没有回应,这家伙在搞什么,难不成迷路了?

……

没过两天,奴良组的第三代首领奴良陆生就出现了,他似乎是去接受了训练,如今学成归来,打算带着众妖怪前往相国寺,去救被名叫土蜘蛛的妖怪抓走的同伴雪女。

“父亲的死……和羽衣狐有关吗。”奴良陆生听说奴良鲤伴的去向后,面上十分复杂,神色渺惘,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不过他总算还记得现在当务之急的是什么。

开院家暂时无事,开院秀元——也就是那个被召唤出来的式神阴阳师,据说是开院家的第十三代家主、四百年来最出名的阴阳师——建议我跟着一起去,我觉得无聊,便去了。

然后轰隆轰隆那个白痴就出现了,对于我的嘲弄——奴良组都不知打了几轮战他才姗姗来迟,他很不忿。

“什么呀!谁知道奴良组竟然坐飞船来京都了!”

……难道本来不是来京都吗,难道他先去了浮世绘町吗……算了,和白痴没什么好争的。

土蜘蛛被劈成两半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地复活了,这妖怪似乎只是为了与强者战斗,如今战败反而很满足,告诉奴良陆生有关于鵺的事情后就离开了。

能使开院家与奴良组,阴阳师与妖怪合作的就只有羽衣狐这个宿命的敌人了,要打败她的两个关键也确确实实分别掌握在开院家与奴良组手中,一个是开院柚罗掌握的式神破军——历代家主的灵魂,一个是奴良陆生手中的妖刀弥弥切丸,而它也是当初由开院秀元打造。

时间不等人,得知羽衣狐意图分娩后,奴良陆生很快和开院柚罗联合起来,闯入了二条城。我与轰隆轰隆也在队列中,除了奴良组的妖怪之外,我还遇到了一些熟人,是来自远野的妖怪,我与麻仓叶曾一同去过远野。

现在是没空寒暄的,很快羽衣狐的部下源源不断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与轰隆轰隆却没有插手,一方面是奴良陆生作为百鬼夜行首领似乎也不需要,另一方面,是麻仓叶说如果可以的话,只要保证这些人与妖怪的性命就行了,他明确地说要让鵺出世。

尽管如此,我却是想要尽快见到麻仓叶。越靠近这里,心中难以消去的古怪就越发明显。

麻仓叶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持有灵吗?还是说,鵺这个对手迟早要除掉,才打算斩草除根?

此时此刻我倒是希望麻仓好在场了,不过说不定他就在某处观望着。

总算,我们到了城中的一个大堂之中,这里已是城的最高层,上面的木质天板破开了一个大洞,月辉淡淡地倾洒而下,照亮了一名赤/身的女子,她的下半身沉浸在一个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泥状圆球之中,微笑着,以一种代表欢迎的奇怪姿态迎接着我们。

而果然,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说着什么欢迎参加黑暗之主鵺诞生的庆功宴的屁话,最后她从圆球中脱离而出,那泥状圆球长出了婴儿的四肢与脑袋,除了肤色与体型,就好像真的是一个胎儿一样。

羽衣狐已经分娩成功了,只不过鵺还无法行动,那胎儿升到更高的空中,黑雾包裹了赤/裸的羽衣狐,在她的体表幻化成一套纯黑色的水手服,这颜色就如她之前所说,她要给予使她不断轮回的虚伪而卑微的人类最纯粹的馈赠,那便是无尽的黑暗。

她的身边聚满了京都妖怪,我一眼就望到其中的麻仓叶,如今羽衣狐已分娩,他就没必要待在那里了。

“叶。”我唤道。

羽衣狐向他看去,手中持着一把黑色的扇子,微弯的眼中不见笑意,只看得到深不见底的黑暗,“看来是你的同伴啊,叶,你一直没有出手呢,今夜就为妾身战斗,如何?”

麻仓叶挑了挑眉,在所有奴良组的注视下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他“卧底”的身份,都没有开口叫他。他缓缓抽出魔王小锤,在背对着羽衣狐的时候,朝我眨了眨眼,口中却是说道,“抱歉了呢,莲。”

我无奈迎上。

与此同时,王对王,兵对兵,奴良陆生独挑羽衣狐,一边质问着父亲的死因,然而,这位还稍显青涩的百鬼夜行首领似乎还不是大妖怪羽衣狐的对手,他被羽衣狐的尾巴刺中。

我之所以能观察得那么具体,自然是因为我和麻仓叶不停地在划水,这家伙在奴良陆生受伤后立刻停了手,“好了,不玩了。”说着,他解除了与全宗的附身合体,掏出腰间挂着的灵牌。

“出来吧,鲤伴先生。”

见到奴良鲤伴,那边的两只妖怪也马上停下战斗,我注意到,比起奴良陆生的惊喜,羽衣狐则是瞳孔骤缩,一副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

“爸爸!”

“学会鬼缠了啊,陆生。”奴良鲤伴一脸欣慰,与有荣焉,视线扫过因解除鬼缠而与奴良陆生分开的黑田坊,“做得不错,还有黑田坊。”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之前一直在耍帅的奴良陆生别过脸,浮现红晕,一副被夸奖的小孩表情。

切,真幼稚。

“你……!父……奴良鲤伴!不……怎么可能?!”羽衣狐错愕着,向前迈了一步,神情间挣扎不休,随即抱紧了头,仿佛被什么入侵刺痛,而她正在拼命抵御。

这反应也惊到了奴良陆生,“爸爸!她不止是羽衣狐吧!我记得,她是当年同我们一起玩的那个姐姐……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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