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长随认真的看着兰溪的双眼,缓缓开口,“有些人,值得你去珍惜。”
兰溪低下头抱着膝盖,声音闷闷的,“我知道啊,但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
“小道长,我究竟有哪里不好?”
“……”
“说不上来?呵……”兰溪轻轻笑了笑,秀气的脸蛋上多了抹促狭,她凑到傅道长的耳边说,“放心吧!我放弃啦。”
傅长随疑惑的看她一眼,“然后?”
兰溪拍了拍傅长随的肩膀,“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在一起吧,很般配!”
“啊?”
兰溪眯着眼睛看傅道长,悄悄的说,“裴悬那个人呢,很认死理的,个性又不好古怪的不得了!”
傅道长下意识的反驳,“不会啊,他很温柔。”
兰溪挠了挠脑袋,浑身都不得劲,“……哪来的错觉?”
“你觉得他很好?没有缺点?”兰溪又问道。
傅道长摇头,“缺点人人都有,谁也不例外。”
兰溪有些不甘心,看来裴悬这厮在小道长心里地位还不低啊!她转念一想,嘿嘿笑的捂嘴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悄声说,“本姑娘这么好他都看不上知道为什么吗?”
傅道长摇头。
“他有心上人了。”
傅长随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但这件事他挺想知道的。一听说裴悬有心上人时心里突然一堵,然后有点儿酸疼,就像是饿坏了的感觉。他问兰溪:“谁呀?”
兰溪坏笑,张嘴说了几个字。无奈,外边突然传来好大一声响,盖过了兰溪的声音,傅长随歪着脑袋想,兰溪那个嘴型,是“恵”还是“素”?
姑娘们听见声响,都站起身到门口去看,虽然都被喂了软筋散不能多动,但走几步还是可以的。屋子外边,突然飞过来一个胖子摔在地上,仔细一看是个吐蕃僧人,胸前一个脚印子。
裴悬一身玄衣,拍了拍衣衫上的灰,皱个眉头很不高兴,“木头,架都我一个人打了,你才从温柔乡里出来?”
傅长随微微一笑,握着剑走到他身边,“这不等你嘛。”
裴悬挑眉,“感情我还来迟了?”
“挺有自知之名。”
裴悬神色复杂的看着傅长随嘴角的一抹笑,“你……性格变活泼了啊。”
傅道长愣了愣,煞有介事的反问,“你不一直说我闷么?”
裴悬被噎的没话说,抬脚踹飞了扑上来的小喽啰,不耐烦的喊:“乌黎!”
“来啦来啦!”乌黎吹响虫笛,四面八方冒出来许多爬虫,吓得那些悍匪屁滚尿流,纷纷一哄而散。唐呈更是捏着悍匪头头儿扔到那吐蕃僧人的旁边,脸色阴沉。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那悍匪头头儿一脸络腮胡子,跪地趴着求饶,嘴里说是几个月前这吐蕃僧人突然出现,控制了自己和弟兄们的家人,让他们给他抓漂亮姑娘。他们打不过这人,只好听命。
裴悬懒得听作恶的理由,拎起那个被揍的跟猪头一样的吐蕃僧人挂在一处山崖上,给他喂了药。这巴源山与吐蕃接壤,山的另一头就是吐蕃境内。裴悬拿了困绳子把人拴住挂好,在绳子上头放了片锋利的叶子,拍了拍那人,道:“你吃的是七日断肠草,赶紧用力晃,指不定还能回去呛几口碳灰,那还能留条命。”
兰员外带了好些人来救援,青衫男子见兰溪无事,总算松了口气。兰溪见到那人肩窝上的银针,头皮一麻,抓着裴悬问:“裴悬!银针怎么回事?”
裴悬掏了掏耳朵,说:“肋骨没断,肝肺被踹了,这踹的人非常有技巧啊!”
“你!”
“一惊一乍的作甚?这针不用拔,过几天再下,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真的?”
裴悬板着脸,“你和这二傻子还成亲不?要是不成我就回万,成我就留下喝酒了再走。”
傅道长惊讶,裴悬这招也太直接了些……
兰溪咬牙,恨恨的点头,走了。
青衫男子傻了眼,一边的乌黎拍他,“追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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